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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流光没好气看她一眼“慌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进来了。”
老鸨堆满水粉的脸皱成苦瓜,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心翼翼劝“卫公子您看今日璇珈也不在,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卫流光冷笑一声“我不。”
燕穆同样不阴不阳一笑“他乐意找死,你拦着他干什么。”
夏青根本没理这两个纨绔子弟的交锋,弯身去探了下倒地上浑身是鞭伤的老人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后,稍微松了口气。
“我的璇珈姐姐呢”
卫流光终于记起了正事。
老鸨脑门冒汗说“我也在为这事急着。璇珈人不见了,等下就轮到她上台了,外面的客人都等着呢,现在闹这一出问这死丫头也说不出话来”说到这老鸨气不打一处来,从旁边抄起一个不怎么值钱的玩意就往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扔“赔钱货当真是个赔钱货什么用都没有,连个人都看不住,买回来净给我找事的”
旁边跪地而哭的少女大叫一声,却选择用身躯挡在了老人前面。
夏青被突然飞来的花瓶吓了一跳,心想这什么疯女人,从灰袍里伸出手,牢牢握住了花瓶的颈,阻止了一场头破血流的惨案。
老鸨这才看到他,尖着嗓子
“你是什么人”
夏青把花瓶放到一边,抬眸冷冰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灯火下少年容色清艳。
老鸨瞬间哑声,脸色古怪,正心猿意马打着算盘,小心翼翼去看卫流光试探问“这少年他是卫公子您带来的人”
卫流光瞥她一眼“对,所以把你脑子里想法都收回去,想都不用想。”
“呵呵呵呵呵。”
老鸨只能尴尬那袖子掩唇笑。
不过卫流光的可靠只在一瞬间。
他一想到燕穆那说话温温柔柔的变态姑姑,就头皮发麻。
美人生死未知,他当然没工夫在这陪人吵闹,把折扇一收袖子里就风风火火往外跑,急得不行朝老鸨说“璇珈都消失了你还不赶紧派人去找愣在这里干什么啊”
老鸨苦不堪言,也只能跟着卫小公子胡闹“我这不是在招待燕世子吗。”
他们一前一后出去。
这傻逼不靠谱的卫流光,就把夏青一人留在这里。
夏青“”绝。
对面是被激出一身火气却憋着没地发的燕穆,手摩挲着鞭子,视线落到被单独留下的夏青,皮笑肉不笑。
“你是卫流光带进来的人”
夏青没理。
燕穆皮命令“抬起头来。”
夏青抬头漠然看他一眼,手指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绳舍利子,心想,惹急了原地变鬼给你看。
侍女还在旁边不停流泪,她手臂上也有些鞭痕。夏青琢磨了会儿,大概能猜到事情经过,估计是燕穆找不到璇珈,问侍女又说不出答案,愤怒之下便拿人撒气。旁边的老人应该就是外面那个鲛人少年的爷爷,用身体护着孙女挨了几鞭,承受不了才倒地上。
“你先带你爷爷下去处理下伤口吧。”
夏青看不下去了,叫她起来。
侍女一手擦眼泪,一边不住地说“谢谢恩公”。
燕穆被无视,阴沉着脸,一鞭子又从天而降。
夏青抽出袖里的柴枝,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攻击。
凌乱的黑发下,眼神带了点冷意,便如剑上寒霜。
卫流光利用了他一回,他现在也利用他一次。
他是卫流光带来的人。上次燕穆才因为一个鲛人和卫流光吵起来被罚跪金銮殿前,这次长了记性,应该也不至于再为个少年和卫六结仇。
“我还没说让她走呢。”果然,燕穆也没发作,只是死死盯着夏青的脸,扭曲凶恶的脸上带着藏都藏不住的恶意“知道我为什么打她吗她偷了我的东西。偷东西的贼能那么光明正大出去”
夏青一愣,心道他猜错了
不过他觉得系统带他进这个世界,还是有给一些福利的,尤其在打架方面。
所以现在也不是很慌。
侍女身躯颤抖,脸色苍白,绝望哽咽“我没有,世子,我没有偷那颗珠子。”
燕穆声音像毒蛇爬动“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今日在静心殿被太后数落了好久,此次来这专门就是为了要回那颗东海鲛珠。璇珈从来不会往身上带这些玩意。我令人把这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平日只有你能近她身,你敢说不是你偷的”
侍女泪如雨下,伏在地上不停磕头“我没有,世子,我从来没动过璇珈姑娘的东西。”
燕穆眼露一丝淫邪之色来“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藏在什么地方,你不如脱光了给我看看。”
夏青“”
侍女脸色煞白,僵在原地,但最后还是噙着热泪,抖着唇说“好。”
她跟提线木偶一样,动作僵硬颤抖,去解开腰带。
夏青深深吐口气,拦住了她“别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