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随后想去找瑶珂,告诉她你儿子被一根糖葫芦拐走了,但还没等他行动,楼观雪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又爬上去了。”
楼观雪嫌弃声音传来。
夏青惊讶地回身。就看到楼观雪站在墙下,头发用那根缥碧色发带身后束着,黑衣整齐干净,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
山楂糖色是鲜红,和他袖子边晕开深色一样。
夏青瞠目结舌“你你”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你,真只是去拿了根糖葫芦”
楼观雪闻言嗤笑一声,神色嘲讽“你觉得呢。”
夏青卡了几秒“那我换个问题,你把他杀了你杀人那么快吗”
楼观雪冰雪般容颜在月光下显露出几分肃杀“关你什么事。”
夏青“”他怀疑这不是楼观雪障,是他障他快要被气出心魔了,需要被拯救是他吧
不过那个变态太监,死得好。
“你你杀了人后,尸体怎么搞,不怕被发现吧。”夏青犹豫再三,忧心忡忡问道。
楼观雪张口咬了一颗糖葫芦,脸鼓了起来,难得有几分可爱劲,语气拽得不行“不会,我不犯这种错误。丢池子里那帮蠢货发现不了。”
“”听起来还很有经验。
夏青想了想“你真只有五岁吗。”
楼观雪没说话,漆黑眼眸瞥他,一脸“你问什么傻逼问题”。
夏青扯了下嘴角。
楼观雪长大后,神秘危险得像个神经病。小时候也让人心惊胆战。
他像个狼崽,张口就能咬断敌人咽喉;也像片野草,在这荒芜冷宫扎根出生机勃勃。
对,生机。
夏青终于反应过来,他搞不懂点了。
楼观雪在这样压抑、扭曲、黑暗童年,并没有显得自卑、惶恐、可怜。
他很聪明,知道保留手上伤能少做点活;也懂保护自己,对于这个打他主意太监第二次见面就动了杀机。
逆境养出他一身反骨,像利剑支撑住单薄身躯。
很难想象,这样人心魔会是什么。
孤独吗楼观雪应该是孤独,不然也不会一直理他了。
当然这种孤独并不足与成为心魔,它只是一种很纯粹、很可有可无情绪。
所以笛子神神叨叨说“障”那么障到底是什么。
夏青胡思乱想时候,楼观雪已经吃了两个糖葫芦了。
夏青回神,吐槽他“兄弟,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你懂什么叫朋友间分享吗”
楼观雪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夏青气得咬牙。
楼观雪转身撞上了一个人。
瑶珂。
夏青一愣。
这一刻那种诡异感觉又来了,月凉如水,似乎是回忆水幕在轻轻荡漾。
瑶珂穿着水蓝宫裙,提着一盏灯,黑发如瀑,绝色容颜在灯火月色里模糊又遥远,她问“你吃什么”
楼观雪想也不想回答“糖葫芦。”
瑶珂弯下身来,问道“谁给。”
楼观雪忍着不耐烦“一个老太监。”
瑶珂问“上次那个。”
楼观雪“嗯。”
瑶珂从他手里拿过那个糖葫芦,轻声说“山楂裹上糖,用签子串在一块就成了糖葫芦人类食物总是那么千奇百怪。人类也很奇怪,,贪欲,还有口舌之欲。”瑶珂说完,极轻地笑了一下“阿雪喜欢这个”
楼观雪冷冷回视她。
“啪”灯笼滚到墙角下。
瑶珂突然松开了手里灯笼,她猛地掐住楼观雪下巴,银蓝眼虹膜处泛起寒光,如凝聚泪。另一只手拿起手里糖葫芦,尖锐签直直刺向楼观雪咽喉。
楼观雪骤然瞪大眼,却被强摁着下巴,动弹不得。
瑶珂像是疯了一般,拼命把糖葫芦往他嘴里塞,喃喃问“糖葫芦好吃吗”
鲜血从楼观雪嘴边涌了出来,他想合上牙,可是瑶珂力气大惊人。
夏青人都傻了,想去拦住那个疯女人,却发现这是自己走不进回忆。他只能以一个旁人视角,看着瑶珂狠狠刺了好几下,然后松手,糖葫芦滚下来,签上全是血。
楼观雪在她放手后,半跪撑在地上,喉间全是血,不停干呕。
瑶珂一尘不染站在寒月下,看着自己儿子狼狈样子。她恍恍惚惚,泪水从眼角落下,成莹白珍珠,一颗一颗到了楼观雪脚下
“你怎么能有这些肮脏呢,你怎么能是人类呢你是我孩子啊。”
她似乎又从魔怔中走出,猛然惊醒。
“阿雪。”
悔恨、迷茫、心疼悉数在眼中,眼眶泛了红,她往前走了一步。
但是男孩避她如毒蛇猛兽。
瑶珂失神站在原地,风卷着她衣裙。
楼观雪看都没看她一眼,扶着墙跌跌撞撞离开。
“阿雪”瑶珂骤然脸色苍白,眼睛红得能滴出血,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