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牌第一名。
杰直愣愣望着那个榜单,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后,他猛地跳起来,带着笔记本往旁边翻过去。“天哪上帝你们看到了吗牧旬拿了第一第一啊啊啊”
牧旬见杰一把将笔记本给掀了起来,赶紧伸手抓住它,这才让其免去摔到地上的命运。
“谢谢你,兄弟天哪,我真的”杰一阵词穷,他拿起笔记本,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然后举起来给大家看“快过来宝贝们,快来看看第一是谁奇迹这就奇迹”
其他人见状,赶紧跟着凑过来。
“来了来了”
“牧旬广告牌第一了快给我看看”
“让开让开,往旁边去点,你的脑袋挡着我了”
“,你可真的太牛了太牛了牧旬”
旁边几人凑到笔记本前面看,还给刷新了几下,确定真的没有看错后,不由尖叫出声。
他们以前真的没有想到,能够有幸看到这一幕。
广告牌,代表商业价值和国民支持度接受度的广告牌。牧旬居然拿了第一
从以前的歌莱姆到现在的广告牌,从专业领域的认可到人民大众的认可,牧旬几乎将奖项拿了个遍。
如果说他们是创作这些技术的人,那么牧旬就是真的将它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接受追捧。
佩服,真的佩服。
杰捧着笔记本的手都在抖,“我刚刚就看着它突然一下子变了,直接跟上面的换了个位置。我的天,我有点晕了。这是真的吗有没有人来给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来,我给你来一下”旁边一人直接揪了下杰,疼的杰哎哟一声。
但是杰并没有生气,表情直接亮了起来。疼,是真的,不是做梦
杰心情波动剧烈,激动到无以言表,不知道该这么表达情绪。慢慢的,回过味来,他眼眶就这么红了,居然隐隐有哭出来的趋势。“我们在这里待了大半辈子,终于看到了”
其他人被感染着,酸胀情绪攀上心头,将整个心脏包裹住,只让人鼻头发酸。
杰忍着泪意,将笔记本给旁边那几个,走到牧旬身边。他先是深深吸口气,把那股子激动情
绪压下去,正着脸色道“牧旬,有件事,大叔不让说,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你应该知道的。”
听到杰的这句话,众人刚刚喜悦的气氛猛地沉下去,有人欲言又止,有人想要阻止,但到底还是没有干预,整个大厅弥漫着压抑的情绪。
这变化太过于明显,牧旬自然察觉到了。他收敛起轻松神情,问“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牧旬心里浮上丝不安,那不妙的预感愈演愈浓,宛如黑压压的乌云倾覆而出,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下一秒,不祥预感成真。
“大叔发病了,还在昏迷。”杰沉声道。
“他现在很痛苦,只是吊着口气大叔肯定是在等你,你去看看他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这句话宛如五雷轰顶,直接在牧旬脑子里炸开。他又忍不住问了遍,确定其真实性后,顾及不了其他,转过身子往外面跑去。
“牧旬等等”杰见状,赶紧跟着跑出去。竭力追上牧旬。
最终两人一起上的车,牧旬坐在副驾驶座,看着不断后移的街景,陷入某种焦灼。
来到医院,杰带着牧旬来到病房门口,然后往旁边移了步,将空间留给旁边人。
而牧旬深呼吸平稳好情绪,抬手想要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手有点不听使唤。他握了握拳头,确定稳住后,这才推开门径直走进去。
病房很安静。
安格尔穿着病患服,平躺在病床上,褶皱如田地沟壑般深深浅浅,盖住眼睛遮住额头与面颊,夺走了张扬锐气的生命力,只留下满目的苍老与灰败。
他的身上是各种各样的仪器,透明罩子笼罩口鼻。整个人看上去单薄又虚弱,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如秋天萧瑟的枯枝,如空庙里摇曳的残烛。
心电图波形晃动,横贯显示器的线条艰难起伏。像是还有什么未尽的事情,拽着波形继续前进,让它不服输般对抗、不认命地坚持。
机器规律响着,很慢,很慢。
牧旬关门走过去,脚步很轻,呼吸也很轻,生怕将这位老人惊动。
他无声地拿起旁边椅子,坐在上面,垂眸凝视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这不是牧旬第一次来医院
。
三年前安格尔出院后,因为病情需要检查吃药,他陪安格尔来了很多次医院。
安格尔不喜欢医院,或者没有谁会喜欢去医院。每每都是牧旬催着安格尔过来,然后检查结束后在安格尔的催促声中一起离开。
“下次我自己过来。”这是安格尔经常说的话。
可是今天,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下一次了。
牧旬沉默半晌,这才找到点感觉。“大叔我是牧旬,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