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起工作更喜欢和我待着。”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韩郁辛精神恍惚瞬间。原本自己还想着怎么试探呢,对方居然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了牧旬知道自己真实的意思吗我到底要怎么回复
韩郁辛陷入沉思,迟疑斟酌着用词。
见对方注意力被转移,牧旬按在肿伤处的手猛地用力。
“嘶”还陷入思绪中没回过神来的韩郁辛,浑身一震,下意识想收回脚,但被牧旬按住了,加上又不舍得真的缩回来。居然就只能那么僵着。
此时的韩郁辛僵持着,感受脚伤处的疼痛,身体不自觉绷紧。想着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面子,他倒是咬牙没有表现出失态,眼尾却不自觉染上抹水光。
手劲也太大了怎么这么疼啊啊啊他在心里咆哮。
大概将肿的脚踝揉了几分钟,牧旬估摸着差不多可以了,准备松开手,却听见低低的抽噎。
他愣了下,抬眼望过去,就见韩郁辛正看着别处,表情与以往无异,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听到的都是牧旬的错觉。
但牧旬能肯定,那是真的。他也没有戳穿,只是松开手道,“好了。”
韩郁辛收回原本是肿、现在变为红肿的脚踝,声音低哑,“多谢。”
对方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欺负人呢。
“后面准备做什么”牧旬问。
过了会,韩郁辛回“睡觉。”
“不办公了”
“办。”
韩郁辛的话异常简单,再多点哭意就掩盖不住了。
牧旬无奈,见韩郁辛撑着站起身,他跟着扶了一把。担心对方中间出意外,干脆直接把人送到房
间,顺带将笔记本之类可能需要的东西,全部都给人搬到床上。
看着在房间里忙碌的牧旬,韩郁辛眼眸闪动。
他现在缓过来了,开始思索着刚刚牧旬“痛下杀手”时说得那句话。怎么突然提起那句话自己要不要问一下
“充电器。”牧旬将最后一个东西放到旁边床头柜处,回头问“还有没有需要的”
韩郁辛看着牧旬,知道如果说没有的话,对方就要走了。可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他想留人呆一会。
韩郁辛眨眨眼,温声道“能给我倒杯水吗”
没过一会,韩郁辛手里多了个水杯。
“你刚刚,怎么突然提起那句话”韩郁辛还是问了。
“看你紧张,转移注意力。”牧旬说。
“这样吗。”韩郁辛笑了笑。
果然,一点没有想到其他方面。所以这人到底神经有多粗
韩郁辛真想破罐子破摔,可脚踝疼痛终究拉回他的神智,只能郁闷地喝口水,借此平复那种情绪。
牧旬注视着对方,过了会道“跟你相处也很有趣。”
只是还不确定
后面的话牧旬没说,不确定的事情,讲出来也没有意义。他道了句晚安后,转身离开。
观赏韩郁辛的卧室门,牧旬脚步顿了顿,这才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回到工作室,往后靠在沙发里面。开启音乐外放模式,任由这些旋律包裹着自己,半晌没有后续。
早上,牧旬按照习惯起床,洗漱结束去晨跑。回来的时候,却见门虚掩着,家里还有交谈声。
“牧旬他”韩郁辛刚说个开头,就见牧旬打开门走进来,话到嘴边停住。
牧旬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安格尔大叔过来了。
“早。大叔,杰。”他打招呼,然后冲韩郁辛点了点头。
“早上好。这是去晨跑回来韩郁辛这小子居然在你家,你们两这是同居了”安格尔哼哼地连环问。
“韩郁辛来这边有事,暂时住我这。”牧旬掠过到厨房倒杯水,等喝完一杯水后,这才觉得好点,又端着满满一杯水走出来,准备慢慢喝。
“吃东西吗”牧旬问这两位客人。
“不用。我就是因为睡不着,实在的太无聊了,
就过来逛逛。吃的就免了。”安格尔摆摆手,表示不需要那些东西。
韩郁辛见安格尔冒虚汗,不动声色将纸巾放到他旁边。
肺癌晚期的生存时间不等,几个月几年都有可能。从牧旬跟安格尔保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多。
歌莱姆让安格尔看到了希望,这几年里他都格外有干劲,想要见证真正的辉煌时刻。如今他看上去很活跃,其实快要油尽灯枯,出门走着没几步路就累。现在也就偶尔叫杰带他串串门,散散心。
但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
韩郁辛垂下眼睑,遮掩住心中的情绪,微笑着投入到聊天中。
几人又聊了一会,安格尔觉得累了,拍了拍大腿“那你们继续忙活吧,我就先走了。”
“吃个饭再走”牧旬挽留。
“不用不用,没必要。走了,杰”安格尔摆摆手,径直往外面走去。
杰哎了声,对牧旬道“没事来基地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