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撕心裂肺的吼叫,也没有太多引导性动作,只这么一句话,就让观众们沸腾了。
他们忍耐不住的激动,被整个气氛感染,拼命尖叫着,喊声传遍整个广场。
牧旬下巴微点,手臂随着节拍挥舞。
一下。
观众跟着挥舞。
两下。
观众继续挥舞。他们死死盯着舞台,等待接下来的爆发。
牧旬转到支架旁边,将话筒转动两下,重新安装回去。随手调整帽檐,将有些歪的帽子戴回来。
观众自发挥舞手臂
第三下。
音律猛地炸开,如金属碎屑倾倒而下,拉开抗争的序幕。
牧旬猛地握住收麦,声带迅速颤动,极端嗓从音响里传出,拼尽全力怒吼着,却依旧不足以排解情绪。
他疯狂,他狂躁,因为不甘心被困于原地,所以不屈地想要挣脱牢笼。
皮肤下血液疯狂躁动,脖颈因为用力青筋暴起,他迫切需要调整心态,重新蛰伏等待下个时机。
而现在要做的,是尽情宣泄,让那些碍眼的无能情绪全部滚开。
这一刻,被蓝紫灯光笼罩的牧旬,不再掩饰自己的天生反骨。在鼓点与电音的窜动下,他将冷静伪装的外皮狠狠剖开,露出那寒芒四射的獠牙与野望。
音乐总能引起共鸣。台下观众并不知道牧旬发生了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们被震撼。
他们听着这人的嘶吼如遭雷击,从头到脚颤栗彻底,那声音穿透耳膜不断深入,排挤掉其他情绪,只有灵魂在不断传递着震撼。
而等这段过去,众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们抱着头,张大嘴巴,睁大眼睛,被定格在原地不能动弹。
贫瘠的语言并不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感觉,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句
“hat039sthefuck”
伴乐还在继续,鼓点愈加密集,节奏逐步加快。
最后一个死嗓结束,牧旬猛地直起身子。
伴奏变得舒缓,他将话筒支架推回去,绕着话筒支架走了半圈,下巴微抬露出好看的下颚线。
观众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快疯了,真的快疯了魂都要被勾走了这人简直就是来索命的
“啊
”
“看我看这里宝贝”
他们不要命地尖叫呐喊,挥舞着手上的所有东西,只为了获得牧旬的片刻注意。他们为这个不知名的男人痴迷。
转身重新看向观众,眼见着场面快要失控,牧旬食指搭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众人看到牧旬的手势立即照做,像是听到命令的卫兵,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牧旬目光掠过台下,像是满意于麾下听话,嘴角轻轻勾起抹弧度。
修长手指搭在麦克风上,直接扣住麦架,将这首歌的最后两句歌词唱完,舒缓而又平静,带着看开了的超脱,宛如暴风雨结束后的黎明。
一曲结束,伴奏停止,牧旬将面前的麦克风移开。
爽。
畅快淋漓。
因为作曲碰壁造成的负面情绪,已经全部宣泄完毕。
衬衫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让人不太舒服。
但这不妨碍牧旬的好心情。
他调整了下帽檐,微微弯腰,“谢谢大家。”
而台下观众也很给力地给出反应,他们对着这个新出现的人,致以最高的赞歌和注目礼。
主唱从角落走出来,表情很是复杂。
作为业内人士加近距离观察者,他对这方面拥有更加敏锐的感知,产生的反应也更加强烈。早在牧旬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思考,望着这位哥们的表演。
听到后面的时候,主唱直接捂住耳朵,嗷得尖叫出声,和台下观众一起疯狂了。
主唱拿着麦克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久前还期盼着对方车祸不要太严重,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才是被邀请上来的路人。
主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冲人比个大拇指。
“唱的太好了,以前有练过吗”主唱过了会儿才提出问题,看样子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走出来。
牧旬此时心情挺好,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对。”
学过的,难怪了。我也学过啊还从小开始学呢,怎么唱得还没这家伙好。主唱心里郁闷,但他尊重强者,此时已经调整好心态,只剩下对于对方的佩服。
“有乐队吗”主唱询问。
“没。”
听到这个回答,主
唱立刻来精神了“那有兴趣玩乐队吗来我们这怎么样”
听到这话,下面顿时起哄。天哪,他们竟然看到艾伯特公然招揽成员这可太难得了
关于这个邀请,牧旬自然是礼貌地拒绝了,附赠感谢的话。
因为乐队后面还有节目,主唱虽然觉得遗憾,却不得不终止话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