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太过集中的构架是不会长久的,中央四十六室的制度成立了千年,引发的问题埋下的炸弹的确足够将它炸塌再从头来过,现在这样已经算循序渐进了。
京乐春水扫了一眼对面的小女孩,自己给自己又倒了杯茶。
虽然他觉得三日月殿对付中央四十六室的根本原因是那帮老头子当年想把小殿下关进蛆虫之巢里,尽管最后没有成功,但他记仇。
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来找日番谷冬狮郎除了讨论了一下中央四十六室的问题还有一些其他护庭十三番队的事物,虽然并不避讳泽田弥留下来听,但是没什么意思,所以小萝莉坐了一会儿就把弟弟留下自己溜达了出去这倒霉孩子前半段都听得云里雾里,在浮竹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拿着他们的声音当催眠曲睡着了。
一护几人还没走,好歹是帮了瀞灵廷一个大忙,待遇还不错,都准备等伤势最重的黑崎少年伤口痊愈了再离开。也正因为如此,如死水一般风景日复一日的瀞灵廷最近好像都鲜活了一些。泽田弥路过十番队的时候感觉到一护的灵压在不远处的街角飞奔而过像是在躲什么人,与此同时十一番队正副队长的灵压也在完全相反的方向旋风一样卷过像是在找什么人。
小萝莉停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认真思考了一番要不要去做个好事给十一番队队长指个路,这样看着他们反复错过好捉急啊。
“如果是银的话肯定会做这样的事吧。”她小声嘟哝着,脚步一转去了一个地方。
尸魂界的夏天只剩下了个尾巴,时间快入秋了,山路两旁的草叶摇晃着细长的杆,叶尖已经泛起一圈金黄。
小萝莉爬了好一会儿山路,半路捡到了一只旷工的黑猫,到太阳快落山时终于找到了那座位于半山腰的墓。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墓碑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咦,乱菊”
墓前的橙发美人似乎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扭头看过来恍然道,“殿下”
这显然是跟着恋次叫的。
随即她的视线下移到她脚边的黑猫上,迟疑片刻,“四枫院殿”
“叫名字就可以了。”夜一爽快地说,甩了甩尾巴走到墓前。
泽田弥走过去跟她站到一起,她望着那个空白的墓碑,眨了眨眼睛,“原来银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呀。”
“他提起过我”
“是呀,有一次逛庙会的时候,哥哥问过银有没有其他家人,他说有一个。”
“庙会”乱菊怔了片刻后恍然,“是那一次吧朽木队长和我们队长也在的那次。”
“嗯”
“我在队长那儿看到过你们那张照片。”松本乱菊半蹲下来,看着面前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小女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背景是烟火大会,你和队长、银还有朽木队长都在。刚发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啊,没想到队长以前居然和银还有朽木队长认识,如果不是看到照片我完全想象不出来。”
小萝莉叹了口气,一副拿这群人没办法的样子,“认识好多年啦,他们这些年都没有来往吗”
松本乱菊想了想,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向来独来独往非常符合四大贵族之首的人设和气质,银倒是有段时间经常去找过他,但是比起两个人有交情,更像是三番队队长突发奇想跑去骚扰人家;她家队长和银就更不用说,据说很多年前他毕业没多久的时候就跟当时还在五番队当席官的银打过一架,关系差得人尽皆知;和朽木队长明面上也没多少交往,似乎只是见面点个头的关系,因为两个人性格都冷,乍一看仿佛很正常。
她知道这群人百年前都认识的时候是真的很震惊,唯一可以窥见一二当年的痕迹的恐怕就只剩下她家队长和四枫院家的联系了。四枫院家会给他送年礼,他偶尔有空也会去四枫院家拜访,据说和现任四枫院的家主有一些交情。
谁能想到呢,这些性格各异看起来水火不容的队长们,年少时居然也曾同行过。
松本乱菊默了默,换了个话题,“当时照片上还有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是你哥哥吗”
“是的呀。”
“那他”她下意识扫了一眼面前的墓地。
“哥哥没有死啦,”泽田弥也跟着扭头看了过去,有点苦恼地说,“虽然那个时候银可能的确以为他死了。”
所以说三哥哥说他送哥哥回去的办法粗暴了一点是有多粗暴啊
“这个地方银以前经常过来”松本乱菊在墓前坐下,随手拈起一片细长的草叶,“我那时候问他,他说里面是他的一个朋友,我最开始还有些吃惊,原本以为他的性格在外面交不上朋友的。”
泽田弥跟着回忆了一下,纳闷地说,“我觉得还好呀,银的性格已经很不错了。”
松本乱菊和夜一同时回头看她,一人一猫表情格外一致你认真的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银性格好呢。”松本乱菊喃喃。
“你是拿他在跟蓝染比吗”夜一接到。
银发小萝莉站在原地歪歪头,神色有点迷茫,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