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她。所有敢靠近的人,包括我,全部干掉。能做到吧”
趴在小萝莉怀里的猫又动了动,把自己团成了个团子,懒洋洋抬起眼睛朝他“喵”了一声。
它是贺茂保宪家那只大爷的晚辈,在平安京时它们一群妖怪的实力只能算中游,在大妖怪如酒吞、茨木面前当然是不够看。但如今时间已经过了千年,曾经对它们有血脉压制的大妖怪们全都不见了,自己的实力也番了好几倍,就算一会儿天破了个口子,几只妖怪联起手来想要保护一只萝莉也是没问题的。
土御门元春放心地把泽田弥留下了。
他随手揉了揉手腕,转身看向马场,眉梢一挑,眼眸中路过一抹锋利的光,似笑非笑地说,“走吧,跟我一起去送个死”
土御门元和将主院锁起来的结界叫做“八门封锁”,根据八卦五行设立,与其说是结界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阵法。就像土御门元春之前介绍的,硬闯的话,除非将他压到三分之一死,体内妖血彻底激发失控,否则根本没办法打破这个结界。
“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土御门元春又说。
他带着马场善治绕了一圈,找到了院子的后门。古朴的木门上也有个金色的符文在徐徐转动,此时两人就停在符文面前。
马场善治“从这里可以进去”
“你应该知道,最早阴阳道是从隔壁国家传过来的。”土御门元春摸出一张白纸开始现场折纸,一边随口解释,“他们国家有一本叫做易经的书,里面提到一个理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意思就是,所有阵法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将所有的入口全部堵住,这不符合天道运转规律。就算是土御门元和亲自主持的八门封锁,也一定有可以进去的方法,只是普通人找不到而已。”
他一边说着话,手中已经一边灵活地折了枚纸鹤出来。纸鹤的边缘探出来一抹银光,在空气中一闪而过。
马场善治定睛看过去,发现那是一根银色的长发。
“弥小姐的”
土御门元春回了他一个“那还用说吗”的眼神,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水晶珠夹在指间。
那枚水晶珠剔透明亮,金色的冰裂纹盘旋在正中心,给人一种奇异的神圣感,像一朵盛放到极致时被摘下来封存在水晶内的烟花。金色的光芒甚至是在缓缓流动的,仔细看去才会发现那是一行行运转的符文。
“”马场善治觉得这水晶珠也有点眼熟,“弥小姐手上那串”
“没错。”土御门元春潇洒打了个响指,“晴明大人给大小姐留下过十二道符篆,本体就藏在她右手腕上的水晶手链里。哦,这个其实也不是水晶,是法力的凝结体,只是看起来像。土御门元和就算再厉害,在晴明大人面前还是不够看。”
马场善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你拿人家小女孩的东西都不亏心吗”
“我也没办法,反正等大小姐醒来之后要找我算账也找不到人了。”
土御门元春叹了口气,仿佛还很遗憾。他指尖一弹,金色的水晶珠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光弧,正好落在了纸鹤背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双手“啪”地一声在胸前合十,夸张地虔诚膜拜道,“现在就看晴明祖宗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在两人的注视中,水晶珠缓缓沉入了纸鹤内部。朦胧的微光在晨曦中晕开,白色的纸鹤在微光中心忽然好像活了过来一样,扭头啄了啄翅尖,瞥了他们一眼,然后翅膀一扇,自觉朝着那扇转动着阵纹的门飞去。
“这么给面子的吗”
看到这一幕的元春反而愣住了,他有点木呆呆地望着纸鹤飞过门槛,木门自动打开,让出了一条通往内院的通道。
门后是一条鹅暖石铺就的小路,小路尽头有人影晃动。
他迅速回过神来,拽起旁边马场的手就往里跑,“快走快走,跟上去。”
“土御门,”马场善治被他拽着跨过了门槛,平静地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想问什么快问。”
“我作为从小在博多长大的人,想要挽救这座城市很正常。但我其实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博多”
“你是想说我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对吧”
金发少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回过头,挑唇笑了,“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是好人。”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局观,无论土御门元和想做什么,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选择放弃这个机会保全博多,或者为了世界运转的安稳放弃这个城市,我都没有意见,也不会有负罪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死光了也跟我没关系。”
他拽着马场善治一路向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混账话,“我没有良心这玩意儿,但是大小姐有。”
“一整个城市的人的性命太沉重了,我不想让她做这个选择。她还没到需要背负这些东西的年纪,让她好好睡一觉,一切就结束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