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整。
银色长发的小萝莉抱着奶猫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满脸不高兴。
不管是谁在这个点不能安稳地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睡觉,而要被迫出门走在凌晨四点的寒风里,都不会高兴的吧。
更不用说她刚刚还被告知了一件让她气成球的事。
“所以说,都是你们这群晴明后人的错”泽田弥气鼓鼓的。
跟在她身后的身影恭敬地垂着头, “您教训得是。”
“你不要以为你认错认得这么快我就会欣慰了, 你们真的有在好好反省吗”
“泽田大人, 我们的确已经在反省了。”
“为什么反省了还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件事其实是以前的问题残留,大部分遗留问题我们已经处理了,这是实在不方便由我们出手的。”
所以你们就又甩锅给我了吗
泽田弥十分不开心。
晴明这群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在平安京的时候都是别人搞出事情来跑去找晴明处理, 晴明心情好就帮个忙,心情不好就扔给阴阳寮喂, 可懒可懒了, 为什么千年之后的他的子孙们开始热衷于自己搞事了这哪里像是晴明的后人,这明明像道满的后人
凌晨的长街静悄悄的, 被泽田弥顺手抱出来的奶猫乖巧地蜷缩在她怀里,像个毛茸茸的暖手炉传递着温和的热量。小夜左文字默不作声地跟在小萝莉身后, 他向来是泽田弥去哪儿就跟到哪儿,对于要去做什么没有任何意见。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吵醒别人, 其他人目前还在酒店沉浸在平和的梦乡里,距离鸡飞狗跳地发现家里的萝莉不见了还有几个小时的安宁。
和泽田弥现在位置隔了一条街的街区。
土御门元春和的场静司实打实地打了一场,虽说谈不上竭尽全力,但双方也的确没有留手,的场静司的式神都重伤退场了三个。
其实两人大可不必打得如此真实,但大概是土御门打到半途被激起了战意,而的场静司如之前所言对他这个“土御门最高成就”的确十分感兴趣,于是打着打着双方都真情实感了起来。
这场真情实感的战斗中断于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空荡荡的大街上突然响起段大悲咒,把墙角如鹌鹑般缩着的林桥梅都惊了一下。
拿大悲咒当手机铃声的奇男子土御门元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接个电话。”
的场静司“请便。”
两人一问一答配合得宛如之前的激斗是假的。
旁边蓄势待攻的式神看懵了,纷纷扭过头拿看不出五官的黑漆漆盯着自家主人,以为他喝了假药。
其他人奇妙的注视下,土御门按下接听键,并且把手机开了个外放。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大概是刚刚激烈运动过的原因,还夹杂了点细微的喘息。
“元一吗”林宪明在电话里说,“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杀掉那个原田正太郎了了。”
“嘛,辛苦了。”
带了莫名熟悉感的声音让蹲在巷子里的少女迟疑地抬头看过来,像只缩在洞口探头探脑的小动物。
土御门元春按断电话,“你的雇佣人死了哦。”
“这样啊,真遗憾。”的场静司说,语气完全听不出哪里遗憾了。
然后他收起了武器,果断转身。
“这就走了吗”
“雇佣人死掉,我的任务已经作废了。只不过”除妖师回过头,视线忽然在土御门元春的左边侧脸落了落,“居然会被破魔箭矢的力量伤到,该说您可叹还是可悲呢”
土御门眸光淡淡,“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嘛,的确看在那一位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
的场静司转向巷子口的少女,一句话说完,他干脆利落地带着式神离开。
土御门元春“啧”了一声,抹了把脸上的伤。破魔箭矢留下的痕迹迟迟没有愈合,他盯着指尖的血迹看了几秒,将手插回口袋里。
“呐,那边那位小姐姐。”
站在巷子口不知所措的少女抬头看来,见到金发少年重新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朝自己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去找你哥。”
直到两拨人全都走远了,银发小萝莉慢吞吞从街角建筑的阴影里走出来。
凝视着土御门元春消失在路口的背影,她半晌不发一言。
“现在您相信我说的话了”跟在她身后的人说。
泽田弥轻声“哼”了一声,“我讨厌做这样的事。”
“非常抱歉,勉强您了。”
“我要回去找晴明告状。”
身后的人苦笑,“不肖子孙给晴明大人添麻烦了。”
泽田弥鼓了鼓脸,转过身,“走吧。”
“是。”
为了不打扰林宪明兄妹的感人重逢,土御门元春把林桥梅送到位置之后就出了房间,站在大门口望着屋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