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门元夜“”
“对了,元夜。”银发小女孩拍了拍手站起身,想起什么般回过头,清澈的眼睛直直看向身后的土御门家主,“江守的事是什么情况”
石笼中的烛火炸开一个火星,吹过身旁的风蓦地安静下来。
土御门元夜微微一顿。
随即他低低垂下头,恭敬地低声道,“相应的资料已经准备好放到静室了,请大小姐移步。”
另外一边。
晚饭后,泽田弥跟着土御门元夜暂时离开。神社后面的区域是土御门家的私地,但凡传承久远的大家族,总有些地方是拒绝外人入内的,所以无论是太宰治还是鸣人都知趣地表示可以留在前面等,然后他们就被土御门家的人奉上茶水,请到了休息室。
外边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房间里的铜制香炉燃起淡雅的清香。
鸣人规规矩矩地坐在矮几前,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土御门送来的糕点,一边用自以为不经意的目光打量对面的人。
黑发少年一身黑色西装,长长的风衣拖到了地上,坐在古色古香的和室中居然半点不显违和,很有点沉静若水的气质。如果只看外表,端的是一个文静纤弱的俊秀美少年,只是缠绕在脸上遮住了右眼的绷带到底暴露出了一点这人隐藏在无害外表下的危险和乖戾。
就在他看着看着就开始望着太宰治发呆,一边无意识叼起一块大福的时候,对面正在看书的太宰治忽然头也不抬地说,“鸣人君,你盯着我看了三分钟了,有什么事要说吗”
“咳咳咳”
鸣人一口大福呛在了喉咙里,直翻白眼。他一手扶着茶几,艰难地摸索着在桌上找到茶杯猛地灌了好几口茶才把点心咽下去,再抬头时就对上了对面人饶有兴致的表情。
“太宰大哥你肯定是故意的。”
少年轻声嘟哝。
太宰治挑了挑眉,把手里的书放下,“我和你认识的那个太宰治区别很大吗”
“额,也不算”鸣人被他逗了一下也不生气,习以为常般跟着跳到了下一个话题。他认真回忆了片刻,“气质上的差别的确有点大啦,但是感觉上还是同一个人。”
“哦听起来我未来在彭格列过的还不错”
“对诶”
鸣人蓦地抬头,蔚蓝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震惊中还带了一丝茫然。
“太宰大哥你怎么知道”
一句话未说完,他自觉这近乎是直接承认,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太宰治一手支着下颚看向他,歪了歪头,好整以暇地说,“因为你暴露的信息太多了哦,鸣人君。”
“”
金发少年僵硬了三秒,抓了抓头发沮丧地趴了下去,“啊,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只要一见面不出三分钟就会被看穿为什么十八岁的太宰大哥也这么厉害啊你现在明明只比我大三岁吧”
宛如看到了一只憨逼小狐狸在面前打滚,太宰治笑眯眯地围观了片刻,然后冷不丁道,“那么鸣人君,未来的我要你带给我的信息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静室。
一卷卷轴被重重地扔下来,摔在脚下。
土御门元夜俯身拜了下去,额头缓缓地低到了地面。
“元夜,”小女孩少有的,隐含怒气的声音从上面落了下来,像一把沉郁的碎冰砸了一地,“告诉我直到现在土御门还在进行这个实验吗”
“已经于五年前停止。当时接受实验的孩子发生了暴动,负责实验的支脉被全数屠尽,因为损失太大,在那之后实验就再也没有被重启过。”
大致翻完了土御门拿过来的资料后,怒气槽已经逼近临界值的小萝莉冷冷地问,“当时批准实验的是元和”
“是。”
“那么元夜,这件事你知道吗”
“”
土御门元夜声音好像骤然苍老了几分,无言地默认,“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非常抱歉,弥阁下,这是我的过失。”
房间中的空气一时安静得宛若窒息,间或响起一点纸页翻动的沙沙声。
“实验的资料还在吗”
“除了您现在看到的这些,其他已经尽数销毁。”
纸页翻动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小女孩的目光重新落下来,停顿了好一会儿。
“当时因为这件事叛逃的接受了实验的孩子,除了江守外还有别人吗”
“还有一个。”
土御门元夜轻轻垂下眼,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个深深篆刻在他脑海中的场景。
身形瘦弱的小孩拎着把还在滴血的长刀,携着一身重到仿佛要将世人屠尽的杀意,在晦涩的晨曦中背对他缓缓跨出土御门的大门。
他听到大小姐的声音在继续问,“名字是什么”
半长的金色的碎发擦过脖颈,那个孩子在逆光中微微侧过头,一滴赤红的血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土御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