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橙红色的火焰“兹”地熄灭。
泽田纲吉脚一软, 一头砸在了面前的冰块上。
“啊啊啊好痛啊qaq”
“”
真是熟悉的反应呢。
泽田弥无奈的把治愈性阴阳术扔到哥哥身上,一边把抱头蹲到地上哭唧唧的亲哥抱了抱。
“好啦好啦,哥哥, 不痛了。”
“弥酱qaq”
小萝莉把变回了毛线手套的武器从哥哥手上摘下来, 又把他泛红的指关节握着手里小心揉了揉,顺便又补了一个阴阳术上去。
虽然大空火焰一燃就开挂是很厉害没错啦, 但是开完挂就全身疼也不行呀。她看着自家亲哥眼泪汪汪的脸十分操心, 决定还是回去多学点治愈性的术,或者问问大哥梦境世界的樱姬姐姐
泽田萝莉正陷入沉思,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
“大小姐”
江守晃半个身子缩在了褚星身后, 只小心地探出了个脑袋, “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泽田弥“可以呀。”
又没有人不让你过来她用迷茫的小眼神传达出了以上困惑。
被当做挡箭牌怼在前面的褚星秀树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怎么说呢,刚刚纲吉哥的气场让人有种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的感觉呢。”
江守晃在后面疯狂点头。
这就是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家族少主的气势吗他终于懂了
泽田弥“”
她低头看看自家亲哥,棕发少年一脸茫然,“啊弥酱他们在说什么”
小萝莉怜爱地揉了揉亲哥的头发, “没什么,在夸哥哥厉害。”
泽田纲吉“谢, 谢谢”
随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扶着冰川站起来朝门口张望一边急忙道,“对了, 格雷先生他们额”
几乎是踩着他的话音, 那对满面风霜的夫妻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站在门口的褚星秀树和江守晃下意识给他们让开了路, 众人沉默地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的格雷夫妇行动迟缓地穿过废墟, 慢慢走到那块巨大的冰川前。
月光下,阴森恐怖的骸骨管风琴被清澈的冰层层层包裹,美丽的冰晶消减了骸骨带来的森然戾气,像一座天然的棺椁,收敛了无法入土为安的尸骸和亡灵。
泽田纲吉有点无措地拉着妹妹让开,将最前面的位置让给了这对夫妻。
萦绕周围的寂静里好像多了一丝肃穆的味道,格雷夫妇站在冰川铸成的棺椁前,和自己的女儿对视良久。
“谢谢你们。”格雷先生嗓音沙哑地说,然后这个严肃古板的英国男人缓缓摘下帽子向他们鞠了一躬。
不等重新直起身,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身为父亲的那颗被撕成碎片的心含着一口心头血一并咳出来。
泽田纲吉正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扶他,旁边已经伸过一只布满粗糙皱纹的手将男人扶住了。
“谢谢你,孩子。”格雷太太温和地看着他说。
这个从和他们见面以来就一直在哭,脸上似乎只剩下了悲痛一个表情的女人这会儿神色居然意外地平和了下来。
“我早就知道玛丽回不来了,但是,至少我希望能够找到她,把她带回家乡去。”
她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女儿安详闭合着双目躺在冰层中,像睡着了一样。
“她是在那里长大的,失踪前几天还跟我说过想回去看看,晚上做梦梦到了老家屋子后的野百合花”
窸窸窣窣的冰层碎裂声在安静的大厅中响起,众人回过头,只见到明澈的冰川层层裂开,从天际洒落的月光中血色淡去,月华逐渐明亮,像一条通往天国的阶梯。惨白的骸骨管风琴在月光下风化,如星光般闪烁的金色光点朝着天空中飞去,像载着少女们纯洁的灵魂回归了天国。
“结束了啊”
一片寂静中,不知道是谁轻声喃喃道。
刚才谁说结束了的出来挨打
泽田纲吉抓着头发崩溃地看着面前满地的废墟,腿差点一软当场跪了,“这怎么可能结束得了啊”
战斗结束后的歌剧院形象呈现了什么叫做“一地狼藉”。
无论是开头的开膛手杰克和歌剧魅影,还是接棒的开挂后的泽田纲吉少年,打架时都没有帮剧院老板维护一下他的资产的意识。歌剧院里混乱得像野猪肆虐过的油菜田,琉璃灯盏碎了一地,浮雕精致的墙壁找不出一面完整的,就连离战场中心最远的走廊玻璃窗也不知道遭了哪道攻击,倒霉得尸骨无存。
歌剧院的那个老板要是看到了这个画面,大概会当场拽下窗子旁那幅唯一完好的窗帘,吊死在仅剩的横梁上。
如果这个风水宝地没有被泽田纲吉少年先占了的话。
“这得赔多少钱啊”棕发少年欲哭无泪,这个损坏程度,是要直接重建吧
江户川柯南看了一眼门外,淡定地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