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要求,一来,沈兰并不了解他们,她自己也不希望把房子租给品性不好的人;二来,她也不了解燕京的房价,她虽然不在意钱,可以不想当冤大头。
只不过沈兰没想到,傍晚就有沈家的族人找上他,要她把沈家的房子让出来,还要她把工资赔偿金分出八层出来。
沈兰被来人的无耻给气笑了,她爹娘只有她一个孩子,她凭什么不能继承爹娘的遗产倒是这个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讨伐她爹娘的人里面就有他,如今又凭什么有脸面来要她家的产业。
陈烈上前一步给了那人一拳,他张嘴骂道“沈如峰,我还没去找你呢,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正好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当然就这这个沈如峰带头对着沈兰不依不饶,哪怕是沈团长夫妇发声明说跟闺女断绝关系,他都要想办法把人扯在一起。也正是因为有不少像沈如峰这样的人虎视眈眈,沈兰才不得不跟着陈烈远走他乡,躲到乡下去。
沈如峰是沈团长的堂侄子,当年沈团长也是把他当亲生儿子培养的,谁知道就是这个人在革、命来临的时候,狠狠地当了一回推手,要不然沈团长夫妻也不会被发配到苦寒之地。更不会彻底留在了那里,没命回来。
这些年陈烈早就想找沈如峰的麻烦了,只不过顾忌着上头的政策一直没行动罢了。如今沈如峰自动送上门来,他又怎么会客气。
当年沈如峰就仗着沈团长的势处处为难他们,明明能力不行还在他们跟前显摆。如今十年过去,沈如峰养尊处优,自然不是陈烈的对手。
小铃铛虽然不认识这个人,可看他惹怒了自家爹娘,她生气的鼓着小脸蛋,伸手指着他说道“坏人,罚你。”没有人听见,小铃铛这话出口,她左手的铃铛就响起来了,而她对沈如峰的诅咒应验。
因为沈如峰气哭了她娘,小铃铛就罚他倒霉三天。
沈如峰没想到陈烈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他知道自己不是陈烈的动手,当下就准备先溜,然后找人明天再来。惦记着沈团长财产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他只不过是个先锋而已,等明天族里的老人来了,看沈兰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是沈如峰没有想到,他刚转身倒霉的事情就发生了。沈兰三人住的这个招待所算是不错的,地上铺的都是地板,而且擦得噌亮。沈如峰转身正好脚底打滑往前面趴去,他又是站在门口的,这一下就趴在了一个看热闹的女人身上。好死不死的,他的手抓到了不该抓的地方。
那个女人的脸瞬间涨红,她愤怒的抬手给了沈如峰一巴掌,这一把打的沈如峰一个踉跄,又拽掉了她旁边男人的裤子。
这下周围人的脸色真的精彩了。
就连小铃铛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事实上,只有小铃铛知道,这两个被沈如峰连累的人并不无辜,小铃铛对自己的诅咒心里有数,她的诅咒从来都不会在不想干的人身上应验,这两个人如此倒霉,只能说他们也是对沈兰一家充满恶意的。
“沈如峰”沈如峰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裤子,男人想拉拉不上来很是尴尬。男人跟沈如峰这个混吃等死的人不同,他是家里的长子,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人,同时他也是最要脸的人。如今被人看到这样,想想都觉得丢人。尤其还是在沈兰的面前,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看了沈兰一眼,可惜早在沈如峰拽他之前,陈烈就把妻女挡在了后面,他注定什么也看不到。
男人失望的低下了头,他旁边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嫉妒的发狂,她怒吼道“安润知,到现在你还忘不了她,那我呢,我算什么”女人说完这话就哭了,哭的歇斯底里。
男人也就是安润知看看女人,在抬眼看看被陈烈挡住的沈兰,他想说我心里一直忘不了沈兰你不是知道的吗,现在问这话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张张嘴终究没说,他怕这话说出口会给沈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是他所在的安家也好,他妻子所在的家族也好,都是燕京有头有脸的。沈兰不一样,沈团长已经不在了,沈兰没了依靠,如果再被他的妻子记恨上,指不定会被怎么报复呢。
想到这里,安润知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被陈烈挡住的沈兰,他拉起女人转身走了。
十年过去,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沈兰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美丽。可他却变了,没有沈兰的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他开始学会了抽烟喝酒。看看自己如今的大肚腩,他不想承认自己如今连陈烈这个自己当初瞧不起的人都不如。
当年那个只能默默关注沈兰的男人,如今名正言顺的站在了沈兰的身边,而自己却成了那个只能卑微的去偷偷关注的人。
安润知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沈兰,他做梦都想要再见到沈兰。知道沈团长被平反的那一天,他就动用家里的关系关照了办事处,让他们不要为难沈兰,更甚至买通了里面的一个小办事员,让他见到沈兰就给自己打电话。
他也知道沈家不少人都想打沈团长工资的主意,为此也特别提醒了办事处,沈团长的亲生女儿还活着,这笔钱就不应该给他的族人,上面没有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