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飞了。”
裴珩之微笑道“傅将军是位很好的长官,能力出众的人,她肯定不会亏待的。”
董奕奕抹掉眼角的泪花,破涕为笑道“裴先生真是三句话不离将军呀,不过很早以前就有人这么和我说过了。我有个同乡的学长,和将军是好几年的同学,同时也是机甲操纵的高高手他们那届的结业实训,他的成绩仅次于将军哦”
裴珩之闻言,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停了,这几个条件加起来很难不让他联想到一个人。
“这么厉害的人,”他眼也不眨地看着董奕奕,“我认识吗”
董奕奕见他感兴趣,眼睛一亮,忙道“我不知道裴先生认不认识,但将军肯定认识,他的名字叫白焰。”
白焰这两个字坠地的一瞬间,裴珩之神情一僵,听见自己心跳都慢了一拍。
董奕奕毫无所察,想到什么,叹着气道“说起来,他那么好的成绩最后却没有选择留在军队,反而直接退役了,我现在都还替他惋惜呢。”
裴珩之猛地抬眼“他退役了”
“是啊。”董奕奕点点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裴先生居然也认识白学长吗”
“嗯,”裴珩之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尽量语气平静,“他不像是个会轻易放弃梦想的人。”
“我也奇怪呢,”董奕奕怅然地说,“白学长放着好好的指挥官不当,跑到军工企业跟人点头哈腰,有时候为了一个项目,几天几夜的应酬,喝到胃出血也没人照顾他搞不懂他到底有什么非要退役的理由。”
“不过我听他说起过,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在首都星,”董奕奕撑着下巴,瘦瘦的小脸皱成一团,“这次申请调回来,好像就是为了找那个人的。我问过他那个人是谁,他怎么都不肯说”
听到这儿,裴珩之手里的铅笔“咔擦”一声被折断,他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挺直的背脊骤然垮下,连雪亮的眼睛都失了焦距。
修理室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他大口呼吸着,差点喘不过气来。
白焰要回来了。
白焰要回来了。
他混沌的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这句话。
几乎快将他击溃的这句话。
汗水渐渐打湿银发,他眼神迷蒙,回过头和傅东倪接吻。
身后人急躁,缺乏耐性,甚至都不屑用更多的技巧,铁了心地要以一种主宰一切的姿态,将他像只蝴蝶标本一样死死钉在这一方天地。
他几乎快喘不上气,无意识微张着唇,却刚好被她的攻势侵入,寻到舌根吮吻。
对方滚烫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脑勺,细长的指在银发中穿梭。
裴珩之被吻得骨骼都好似软了下去,喉咙不断收缩,一点一点将多余的口津吞下去。
“傅一,我”
好不容易得了间隙,然话未出口,又被深入灵魂的一阵颤栗打断了思绪,他瞳孔骤缩。
“嘘,不要叫。”
傅东倪凑近他耳边,声音带着调笑,乌发垂盖着他的肩膀,黑色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细腻莹滑,宛如羊脂白玉,柔润温热。
“会被别人听到的。”
于是裴珩之只得紧紧咬着下唇,不敢让喉间的深息再多泄露一分。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处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一一刮过他水亮的唇,挺立的鼻尖,纤直浅色的羽睫,还有晕开一片红的眼尾,最后蒙住了那双难掩沉沦的眼睛。
裴珩之的视野被阻隔,其余的感官更加强烈,耳珠的颜色仿佛燃火一样。
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仍不忘固执地坚持某些想法“傅一,我想、想看着你。”
“哦”傅东倪拖长了尾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想看着我啊”
“嗯”
他被逼得眼角都渗出了些生理性泪水。
“为什么”傅东倪略带玩味地问他。
裴珩之答不出来,他没办法和她说自己那些日益增长的妄念。
她太耀眼,耀眼到只要一出现,就能聚集所有人的焦点,他甚至不敢细想,训练场上到底还有多少像董奕奕一样的学员对她持以仰望的目光,崇拜的欢呼,亦或者别的什么想法。
他想看着她,也想她看着自己。
让她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只能属于他。
嫉妒的种子从喜欢她的那一刻就在心底生了根,然后由白焰滋长,又被死死遏制,让他痛苦不堪,让他荒唐万状,也只有在这种灵魂都交给她的时候,那些阴暗的占有欲才有资格窥到一点光。
裴珩之偏过头,一口咬在她撑起的手臂上,眼神灼灼。
“嘶”
傅东倪吃痛,不满地将他的脸掰过来,手劲儿很重,语气危险“找死”
裴珩之深深地缓了一口气,他睁着淡金色的眸子,长睫湿润,眼眶发红“傅一,让我看着你,求你了”
傅东倪的目光落在怀里人身上,他的发丝和皮肤一样柔软,稀疏的眉毛更突出了眼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