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大踏步走了,脚步声很重,香璎听在耳中,心中亦是沉重。
小哥不会上当吧不会吧
“浦哥哥,我夫君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事了。”香璎微笑,“咱们是一家人,你不介意讲给我听听吧”
张普病死狱中。
他这一死,地下兵工厂的秘密,恐怕很难破解了。
皇帝闻讯发怒,下旨彻查张普的死因。
张普是武将,身休远比常人强健,不可能受了点刑讯,便这么死了吧。
审理张普案的是三司,彻查张普死因的,则是鹰扬卫指挥使吉之平。
吉之平命仵作验尸,他自己则逐一拜访给张普看过病的大夫,当然也包括了乔医正。
乔医正很是惭愧,“不瞒指挥使大人,张普的病情罕见,下官竟开不出药方。”
吉之平要脉案,乔医正去找,吉之平嫌乔医正慢悠悠的,也过来帮着找。
两人翻来翻去,吉之平咦了一声,“这是什么”拿过一张纸,上面写着四个字“淮义公主”。
乔医正想了好一会儿,“对了,这是下官去替张普看病时,张普叫嚷过的一个名字。指挥使大人,下官记得本朝有过淮阳公主,这淮义公主是哪位”
吉之平摇头,“没听说过。”放到一边,继续找脉案。
找到脉案,吉之平便带走了。
乔医正又想起了小浦,“请假都好几天了,还不回来。唉,也用不着探讨张普的病情了,人都没了。”
三鲜楼,知夏和知秋守在外面,雅间内传出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知夏和知秋知道香璎在劝杭千娇,对杭千娇很是同情。
杭大小姐这是有多少苦水要倾吐啊。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知夏和知秋有点心慌。
杭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一个时辰了,还劝不好她是遇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知夏和知秋商量了下,知夏谨慎的叩门,“郡主,杭大小姐,奴婢有事请示。”
细碎的声音停了停,有侍女打开门,一脸不耐烦,“两位姑娘正说着话,你们再等等。”门又关上了。
知夏和知秋气得够呛,“这是谁啊咱们都没见过她,可见也不是杭大小姐心腹的侍女,怎么就嚣张成这样了”
有人缓步上楼。
知夏见是李旸,喜上眉梢,赶忙行礼,“给姑爷请安。姑爷,郡主和杭大小姐在里面说私房话,都一个时辰了”
李旸抬手叩门,“璎儿,我顺路接你回家。”
知夏和知秋掩口偷笑。
姑爷如果没回安王府,也不会知道郡主在三鲜楼啊。明明是专程来接人,偏偏嘴硬不承认,说是顺路,姑爷还真是口不应心
细碎的声音又停了停,依旧是方才的侍女开了门,依旧一脸不耐烦,“方才不是告诉过你们了么,再等等”抬手便要关门,但目光落在李旸脸上,呆住了。
“不对啊,杭大小姐的侍女很讲礼貌,和我们很好的。”知夏叫道。
“我们一个时辰没见过郡主了。”知秋惶恐。
李旸一脚将门踹开,只见室内唯有这侍女一人而已,哪有香璎和杭千娇的人影
“怎么回事”李旸逼问那侍女。
侍女慌慌张张,结结巴巴,“奴家,奴家也不不不知道,奴家收,收了钱,照吩咐行事”
李旸将侍女制服扔在地上,在雅间内四处察看,发现了侧门。
侧门出去,是另一个雅间。
李旸惊怒交加。
是谁带走了他的璎儿
知夏和知秋险些没吓死,“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郡主是老太太、王妃的命根子啊,弄丢了郡主,这是多大的罪过
李旸发出高亢的啸声,随着啸声,三鲜楼外的两名王府护卫抢了上来。
这两人名叫李浩初、李浩歌,是安王拨给李旸的护卫,自李旸到了安王府,便一直跟着他。
李旸关心则乱,李浩初还能保持冷静,“属下回王府报信,浩歌陪姑爷在这里盘查。”
李浩歌忙道“不到顺天府报案么”
李浩初连连摇头,“此事牵涉到郡主的声誉,不可声张。”
“李公子。”一名黑衣蒙面人闪进来。
李旸出手如电,抓住那黑衣蒙面人的命门,“我妻子呢”
黑衣蒙面人痛得叫出声,“李公子饶命。李公子,我家主人说,如果您想见到尊夫人,请到寒舍相会。”
“哪里”李旸逼问。
李浩初伸手将蒙脸之布撕下,有些失望,“长得如此平常,扎人堆里便找不着了。这样的人,蒙什么面”
黑衣人愤愤。
长得平常,连蒙面的资格都没有了
又一名黑衣人闪进来,“李公子,这是家主人的信,请您过目。”
李旸抓开信看了,面无表情,“我答应你们便是。”
李旸吩咐李浩初等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