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了你一笔钱,让你随意花用。”
“父亲大人,如果我是你,既然跟我娘亲和离了,那么这笔钱我是要退回香家的。但是你没有。你在中状元之后,心安理得的离开了香家,心安理得的带走了香家的钱。我是为你着想,怕你堂堂状元郎有吃软饭的嫌疑,故此替你捐了,为你赢得美名,也让你和香家断得干干净净。”
陈墨池打了个寒噤。
和香家断得干干净净香璎这是什么意思
“璎儿,父女之情是断不掉的”陈墨池眸中露出恐惧之色。
香璎步步逼近,凝视着他的眼眸,“陈驸马,在凤仪宫一次,辨认尸首一次,你已经亲手害过我两回了。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若再加害于我,我回报你的也只能是”
“杀招。”异常清晰的两个字,从香璎丹唇间吐出。
陈墨池不寒而栗。
“送客。”香璎吩咐。
“陈驸马,请吧。”安王府的侍卫出来撵人了。
陈墨池失魂落魄被架上车,缩在车角,眼神茫然。
杀招。香璎回报他的会是杀招。
陈墨池在吉安的时候就被吓病过,今天这一吓,旧病复发,又发烧了。
可他才捐了金,正是受嘉奖、“春风得意”的时候,在府中养病不合适,强撑着还要去上朝。
陈墨池已经够苦的了,偏偏陈老太太、陈大太太、陈佩、陈乐欣、曹氏这些女眷,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夏天就要来了,秀绮楼的老板娘亲自送到南阳公主府许多新出的布料,陈老太太等人爱不释手,各自要了两匹。
陈乐欣尤其爱美,撒娇撒痴,多要了两匹,只她一个人便要了四匹最时兴的布料。
这些布料,价值不匪。
秀绮楼送完布料,差师傅来给众女眷量了身材,便开始做衣裳了。
衣裳开始做了,秀绮楼也开始要钱了,开出单子,价钱一样一样列得清清楚楚。
陈佩和陈乐欣看也不看,便塞给了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有个出息儿子,这些买布料做衣裳的小事情也没多想,笑着收下单子,说不过三日两日,便会还钱。
陈老太太以为她只需向陈墨池开个口,银子一定送过来,谁知这回邪性了,她老人家开了尊口,陈墨池推三阻四,银子迟迟不给。
老板娘亲自来请过两次安,说是请安,其实是要钱,钱要不到手,老板娘笑容都不甜了。
陈乐欣只顾着吃喝玩乐,家里发生的事全不关心,结果吃了个大亏。
她和几位千金小姐到秀绮楼隔壁看首饰,秀绮楼的老板娘亲自过去,陪笑脸央求,说的无非是店小利薄,赊不起账,求陈家尽早把布料钱结了。陈乐欣闹了个大红脸,和她同行的千金小姐是临安侯府的韩慧,和韩慧的几位表姐妹,觉得陈乐欣丢了她们的脸,当场发作,扔下陈乐欣走了。
陈乐欣含羞带愧回了南阳公主府,先是找陈老太太、陈大太太哭了一通,然后闹到了陈墨池的书房,“都是二叔不给钱,害我丢脸。”
陈墨池头都是疼的。
以前没发现,他怎么有这么蠢的侄女
陈乐欣还没打发走,陈墨耕又求上门了,“二弟,我想盘个绸缎铺,你能不能借些银两”
“绸缎铺”陈墨池还病着,精力不济,头有点蒙。
陈墨耕不是做生意的料啊,盘个绸缎铺
陈墨耕搓着手,紧张不安,“二弟,我总在家里坐着吃闲饭也不好,想找个营生做做。有个吉安老乡给我介绍了个绸缎铺子,在小米胡同,我去看过了。是个好铺子,我相中了,给了定钱。”
陈墨池头晕坐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小米胡同,那么偏僻的地方,开绸缎铺子怎么能赚钱。
“太偏了。”陈墨池弱弱的道。
陈墨耕嘿嘿笑,“地方是偏了点儿,所以便宜嘛。地方若是繁华,一则是贵得买不起,二则人家生意得法,也不肯卖。要盘铺子,只能盘地方偏僻的。”
“谁告诉你的”陈墨池艰难抬头。
他病了,头重脚轻,可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烂摊子。
“吉安老乡。”陈墨耕笑容憨厚。
“你认识”陈墨池压抑着怒气。
陈墨耕摇头,“不认识。不过,他吉安话说得可地道了。二弟,我定金给了,过几天得交剩余的三百三十两银子,要不然得赔双倍”
陈墨耕喋喋不休,陈墨池疲惫不堪。
他怎么有这般愚蠢的兄长。
“驸马爷,安王府的书信。”侍从来禀。
陈墨池知道是香璎的来信,拆开看了,只见上面画着香璎狡黠的笑脸,笑脸下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陈家人一个接一个的来找你,有不有趣,好不好玩你忙着陈家人陈家事,还有空害我否”
陈墨池直愣愣盯着信纸,喉间一甜,鲜血喷洒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评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