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热泪潸潸。
“小侯爷,你赶紧帮帮郡主啊。”陈乐欣软语央求。
“对,小侯爷,你赶紧帮帮郡主。”陈家人全是这个心思。
这小侯爷不是应该很神气么,为什么香璎当着他的面折辱乐康郡主,他跟个死人一样,默不作声
谢宣淡笑,“一位太康郡主,一位乐康郡主,两位都是郡主,你们让我帮的是哪位”
他这话真把陈家人问住了,也让陈家人懵了。
你是乐康郡主的未婚夫,不帮乐康郡主,难道你还会帮香璎不成
何盈嘴巴微张,惊愕到甚至忘了哭。
表哥对她自从那次在吉安街头晕倒,再次醒来之后的表哥,对她便不一样了。不仅不亲近,还很厌恶的样子。这次表哥到公主府来见她,她还以为表哥回头了,谁知并不是,香璎当着表哥的面欺负她,表哥无动于衷
要失去表哥的心了么
何盈有些心痛。
泪眼朦胧中,何盈望到了长身玉立的张旸。
张旸仿佛置身这满室的暄闹之外,慵懒悠闲。
何盈那颗少女心微微颤动。
表哥不在乎她,她也不在乎表哥。这世上一定有比表哥更好的人,一定有
香璎问广宁王,“爹爹,您能不能把陈家这几个人提起来,让他们老老实实站好”
“当然能了。”广宁王想都没想。
他和香馥就是来陪香璎玩耍的,香璎想怎么玩,当爹的都不拦着。
“我来。”张旸把广宁王挡住了。
张旸秀逸出众,膂力惊人,如老鹰提小鸡般把陈墨耕、陈乐成父子俩拎过来,吩咐他们站好站稳。这父子俩还真听话,站得笔挺,一动不敢动。
陈老太太等人为张旸气势所摄,和陈墨耕父子俩站成一排,站姿空前的端正。
“太康郡主,请训话。”张旸优雅躬身。
香璎心花怒放。
小哥太懂她了,她一开口,便知道她要做什么啊。
香璎神气叉腰,一个挨一个训过去,“你,你,还有你,你们都给我记好了陈驸马衣食不继,是我祖父周济他,他才能有今天。我祖父对陈驸马恩同再造。我祖父是陈驸马的恩人,也是整个陈家的恩人。”
“你们陈家的人,见了我们香家的人,应该矮一截。没有香家你们早饿死了,有机会站在这里冲我叫嚣以后都给我识相些,若不识相,哼,本郡主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们”
广宁王摩拳擦掌,张旸手握长剑,陈家人心中恐惧,噤若寒蝉。
香馥皱眉,“太康郡主的训示,你们听到没有都不知道回话么”
“耳朵没聋吧”广宁王冷笑。
“听到了,听到了。”陈老太太等人含羞带愧,一迭声的叫道。
“以后若再有人冲太康郡主叫嚣”张旸慢吞吞提起长剑。
陈家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张旸自陈乐成头上拨下了根头发,轻轻一吹,头发飘到长剑之上,断为两截。
削铁如泥吹毛断,张旸这把剑,锋利之极。
陈家人魂飞天外。
香璎哼了一声,挥挥小手道“撤”
广宁王夫妇和张旸簇拥着她,扬长而去。
陈家人腿脚发软,或跪或坐,形状可笑。
何盈眼睛都红了,“表哥,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眼睁睁的看着我”
谢宣却不等她说完,“我先走了。”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何盈心中气苦,泪水夺眶而出。
表哥变了,表哥眼里没她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谢宣快步疾追,“太康郡主,请留步”
张旸回身挡在谢宣面前,眸光冷淡疏离。
谢宣苦笑,“张小将军,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有几句话要和太康郡主说。”
“你说吧。”香璎脆生生的道。
谢宣一犹豫,“可否借一步说话。”
香璎一手拉了广宁王,一手拉了香馥,“这里只有我父母,还有小哥,我没有事情要瞒着他们。”
谢宣神色疲惫,微笑望着香璎,久久没有言语。
你真的没有事情需要隐瞒么
香璎改了主意,“我想听听小侯爷胡说些什么。哎呀,我今天是不是胡闹得过火了”
“没有没有,刚刚好。”广宁王夫妇满脸溺爱。
香璎嘻嘻一笑,和谢宣走到银杏树下,“有话快说。”
谢宣心里直冒酸水。
曾经他只要靠近她,她便会欢天喜地,现在的她,翻脸无情。
过去的他,确实对她太坏了。
若他一改常态,对她体贴入微,她会感动的吧
“安王,或许可以再进一步。”谢宣低声细语,“你和你爹娘,万事小心。”
香璎心中一震。
安王已经是皇叔、亲王,他再进一步,那只有
那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