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串。
香璎和立春、立夏,主仆三人看得开心极了。
立夏拍马屁,“幸亏姑娘把这帮人拖住了,要不然他们大闹礼厅,多扫兴。”
“姑娘最厉害”立春佩服的不得了。
舅奶奶眼里冒火,“敢情这小丫头是个骗子你胆儿肥呀,敢骗老娘。”
香璎心情好极,笑容明媚,“我就是骗你了,你又能奈我何瞪什么瞪,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有本来你来咬我呀。”
“有本来你来咬我们呀。”立春、立夏一起嘲笑奚落。
舅奶奶气得哇哇乱叫。
小红也不高兴了,“方才你夸我,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原来你这么坏”
香璎笑咪咪,“哪里哪里。我不过是拖延时间,等人来抓你们罢了。我娘的婚礼,岂能让你们给搅合了”
“原来你是香家的丫头。哼,香家就没有一个好人”舅爷目光阴沉。
“你既骂我不是好人,我就当个坏人给你瞧瞧。”香璎冷笑。
方才发号施令的是青衣少年,香璎知道他是首领,便问着他了,“这位小哥,我想把这些人关到柴房去,可使得么”
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香璎脸上,香璎不由的一怔。
这少年剑眉入鬓,眸似寒星,俊美异常。
张叔叔的手下,应是行伍之人,怎会有如此容貌
少年笑而不语,香璎有些心虚。
她提的要求太过份了吧瞧,他在笑话她。
香璎想要收回方才说的话了,谁知少年轻笑,“依你便是。”
处置好这件事,新人已经拜过天地,送入洞房了。
香璎被知客让到宴席之上。
宾客们这时已经知道新娘子是谁了,不少人啧啧称奇。
香璎一进来,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就是新娘子的女儿”“女儿都这么大了,新娘子不知老成什么样了,怎么配得上张将军”“张将军是不是被无良媒婆给骗了”
三三两两,小声议论。
许孺人也在座,眼神复杂的望了香璎一眼,心情苦涩。
就是这个小姑娘,让她倒了大霉,吃了大亏。机关算尽,结果在南阳公主面前非但没能邀功,反倒有了罪过。
许孺人身边坐着的是一位青年妇人,人偏瘦,脸微黄,和许孺人一样,看着有几分清冷清高。
这青年妇人是通判钱亨的妻子蒙氏。蒙氏扫了香璎一眼,淡淡的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古人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又云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现如今的人,竟全然做不到。”
和蒙氏同席之人,都露出会意微笑。
她们出身相似,学识都是有一些的,当然知道蒙氏这是在暗讽香馥二嫁,不够忠贞。但蒙氏只是念了几句诗而已,又有什么呢若学问不好,听都听不懂。
香家是商户。在这些夫人太太眼中,商户女只是有钱,人却粗鄙,当然是不读书的。
香璎瞅了蒙氏一眼。
这个蒙氏和许孺人一样,看似清高,其实低俗。
拿刻薄当深刻,是这类人的通病。
香璎站起身,面带微笑,“夫人这话太深奥了。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同鸟有什么关系”
蒙氏皱眉,“姑娘这话何意”
香璎彬彬有礼,“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是写大雁的。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是写鸳鸯的。夫人感慨的是人心不古,念的却是写鸟的诗,挨不上啊。”
蒙氏淡定不下去了,微黄的脸上,现出一阵阵的潮红。
她是真的被这个小姑娘给问住了,无言以对。
女客们诧异不已,再看香璎,目光便不同了。
虽是商户之女,可人家小姑娘是读过书的,有理有据,风度也很好
有几位夫人温声软语和香璎说话,问的无非是年纪、爱好,还有人问香璎读的什么书,香璎机灵敏捷,一一作答。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过去了,偏偏陪蒙氏一起来的一位胖太太不乐意了,有意生事。
这位胖太太不是一般的胖,足足有普通女子的两三个那么宽,一般的椅子她坐不了,特地给她搬的太师椅。
“不管是鸟还是人,只要是雌的,便该忠贞不二”她人胖,嗓门也大。
她这话说得太直接,也有些粗俗,不少夫人太太都皱眉头。
香璎打量着胖太太,热情提议,“这位太太,我出一个谜语你猜,好不好别拒绝我呀,很好玩的,和你有关哦。我的谜面就是你嫁给了你相公,打一地名。”
“我嫁给我相公”胖太太发呆,“我当然是嫁给了我相公啊,还用你说打地名,打什么地名”
她还迷糊着,她周围的人强忍笑意,憋得肚子都疼了。
这位胖太太是蒙氏的娘家表姐余氏。余氏家里是开饭庄的,她相公和她身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