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很大可能要去国外改名换姓隐居,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次的试探几乎赌上了他的命。
许乐自己应下这件事,心里虽然也在恐惧着最坏的情况,但始终没有退缩过。
他知道自己是解开所有过去的钥匙。
衬衣的第二颗贝母纽扣被剪了下来,然后一剖两半,取出内置的窃听器,放入设备中复刻和读取。
原本这种窃听器有实时转播的能力,但韩家地下室不仅大门厚实隔音,墙面也做了信号阻闭处理,好在内存足够记下很多必要信息。
许乐原本有心见一见那个沉睡的青年,奈何今天被连打带踹疼的不轻,匆匆洗漱一遍就睡着了。
剩下谢敛昀和薄玦坐在电脑前,准备点开那个音频文件。
文件没有缺损,声音也足够清晰。
但他们都没有勇气点开它。
这件事在筹谋之时,谢敛昀就拦下了薄玦,不让他再二次曝光网络上。
“你去联系关系人脉,公开求助这件事让我来。”
从韩家别墅的地点,设计图纸的暗中寻找,到里应外合的安排,他们只有四天时间。
许乐深入虎穴,只有这种法子能足够声势浩大的闯进俱乐部把人救出来。
此刻已经是夜里一点半。
谢敛昀换了两三个坐姿,不太自然道“那什么,我抽根烟。”
“嗯,你抽。”
他以并不娴熟的方式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口。
烟雾强劲到像是一团麻絮被强塞进肺管子里,扎的他胸口都在疼。
薄玦安静地看着他,半晌侧过头,往远处监控里还在沉睡的池霁。
“行了。”谢敛昀只抽了一口就摁灭烟头,对着文件摁下鼠标。
“听吧。”
前面二十几分钟都是无意义的脚步声和对话声,被很快跳掉。
直到脚步声开始变沉钝时,两人瞳孔一紧。
“好久不见。”
“许乐,我说过了,有些事你没有必要掺和。”
“你做什么”
“一点简单的提防。”
“能接近那个小畜生,还费尽心机和老子坐同一辆车,可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能对付的。”
谢敛昀垂眸听着,半晌都没有再动过。
薄玦已经在闭着眼深呼吸控制情绪。
“那我不如说得更清楚一点。”
笑声实在太刺耳。
“池霁啊,被我手下搞了好几回。”
“也不过就带着节奏骂了几个月,自己受不住,得抑郁症了。”
“抑郁症一得,他那帮哥哥倒是天真,把他护在怀里什么都挡着,不让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薄玦脸色惨白地看向谢敛昀,双肩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谢敛昀伸手按住他,冷冷道“我们要听完。”
眼泪已经在青年的红眼眶里蓄了太多,好像一眨眼就会尽数流下。
薄玦努力控制着,却感觉每一句话都在剜他的心脏。
他们和霍刃早就谈过,每一步计划都谈过。
韩渠利用舆论杀了池霁。
他理应被千万倍反噬回去。
这段音频会在最合适的节点里公之于众,但不是现在。
时间还没有到。
他们要把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听完。
“只不过是被刺激了两下,这就撑不住了我还准备了十几个那样的包裹呢。”
音频里的韩渠,是以享受般的口吻在叙述他做过的所有事。
就好像在炫耀他是如何杀死一只猎物。
所有在葬礼以后被刻意封存的痛苦都被挖了出来,血淋淋的全部摊开。
让人窒息到像困在笼子里。
他们默不作声地听完了所有。
血液和神经都好像在被彻底熔断,感觉不到空气和呼吸的存在。
音频结束以后许久,房间里都一片静默。
“先不要给刃刃听这些。”
薄玦再开口时,声音都是哑的。
“医生说他还在恢复阶段,暂时不要刺激他。”
“等过两个月,演唱会结束以后,我们再给他这个文件。”
谢敛昀靠着长桌,把那根被按灭的烟握在手里,许久都没有吭声。
他以为他心理素质足够好了,能听完,能受得住。
并没有。
他实在太高估自己。
“先存好。”谢敛昀起身时侧着身,不想让薄玦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龙笳那边在收网了,我们先等他的消息。”
与此同时,互联网已经炸成一片,乱到微博服务器再次宕机。
时嘉年所在的风月文化老总突然提交证据,指控fase男团成员涉嫌猥亵练习生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应该也是八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