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手,录视频自然就不可能了。
姜乐珠喘了半天气,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招手让一个男人过去,“把这个药给她喂下去。”
男人手指有些抖。
姜乐珠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会要她的命,也不会弄残她,就是打胎药而已”
听到这句话,方婧终于明白姜乐珠为什么要绑架自己了,这才是她的目的。
“我并没有怀孕,你不用给我吃打胎药。”方婧平静地告诉她。
姜乐珠是听手下汇报季思文在季寒的别墅前拦着方婧喊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时候怎么肯信方婧没有怀孕,见手下还在迟疑,怒道“连这你也不敢吗那你以后就不要待在姜不要、不要待在我家了”
姜乐珠虽然娇纵,但姜家的待遇还是很好的,手下再不敢迟疑,拿着药朝方婧走去。
虽然肚子里并没有胎可打,但这药吃了毕竟也不好,方婧摇摇头,“我真的没有怀孕,你没必要给我吃打胎药,不信的话你可以”
突然,屋外传来尖锐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一辆车猛地停下,随即响起了奔跑的脚步声。
姜乐珠脸色一变,“快给她喂下去”
男人把药塞到方婧嘴里,捏住她的下巴一抬,药就顺着她的喉咙滚了下去。
冲进来的季思文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给她吃了什么”季思文一个飞身扑到方婧面前,手指用力地捏着她的脸颊,让她把嘴张开,看看里面并没药,显然已经吃进肚子里,季思文眼睛都红了,“吐出来婧婧快吐出来”
自己的未婚夫这么关心别的女人,姜乐珠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吐出来也没用那是打胎药只要吃进去就能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就算能生下来,也是傻的残的养不活的”
季思文气得红了眼,又冲到姜乐珠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谁让你碰我的孩子”
脸上的面纱都被打掉,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姜乐珠眼睛里憋着泪,喊道“我不动那个孩子,难道让小三的孩子是季家的长子吗你别做什么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梦了”
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夫多妻和平共处的事你爷爷的两个儿子你的父亲和你的大伯,他们还不是你杀我我杀你全都死光了吗你想让你的孩子也这样自相残杀吗你希望跟你的爷爷一样,两个儿子死了,再看着两个孙子自相残杀吗”
“你、你”季思文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疤被揭开了。
曾经,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快乐。
家里的宅院那么大,跑都跑不完,他有爷爷,有父亲母亲,还有大伯伯母,还有两个哥哥,季寒是亲的堂哥,阎望楼是没有血缘的哥哥。
他最喜欢家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大家的笑容那么明显。
两个哥哥会教他打架,班级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两个哥哥比他大三级,学校里没人敢欺负他。那是他人生中最风光的一段。完不成的作业还可以去哥哥面前诉苦,季寒哥哥会教他写,阎望楼哥哥有时候甚至会帮他代笔。
后来,父母私下的抱怨被他听到了,他慢慢意识到,父亲跟大伯不是一个奶奶生的。父亲不满意大伯掌控季家,爷爷也不满意。
父亲的抱怨咒骂越来越阴毒,每每偷听到他都会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理解,明明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好很富足,甚至大伯一家住的别墅才是很小的两层,院子也是小小的,爷爷跟父母住得宅子却大得没边,但父亲却总是希望大伯一家去死。
直到那一天,大伯真的死了。
不光是大伯,还有大伯母,还有楼哥的父母,而他的亲堂哥却几经生死才勉强活了下来。
季思文知道这是父亲和爷爷做的,他不敢说,甚至不敢去探望两个哥哥,他害怕看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季寒哥哥,也害怕看到咽下悲痛扛起一切的阿楼哥哥。
再后来,他的父母也死了。
爷爷说,那是季寒哥哥做的手脚,从此,季寒不是他的哥哥,是杀父杀母的仇人,不共戴天。
深夜里,季思文也曾经想过,如果父亲和大伯是一个奶奶生的,他们会不会天然亲近,不会做出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事
可惜,这个假设永远不存在了。
现在,姜乐珠的话又揭开了这道陈年伤疤,季思文的精神恍惚了一刻,难道他也要走上爷爷的老路,他的两个孩子也会像父亲大伯一样你杀我我杀你,他的两个孙子也会像他和季寒哥哥一样,不管小时候多么亲密,最终还是要成为仇人
“唔”方婧一声难受地低哼,唤回了季思文的神智。
方婧蜷缩着,姜乐珠估计为了确保效果,用了很霸道的药,弄得她肚子疼,有点像是痛经的感觉。
“就算生下来是傻的残的,我也要我的孩子出生”季思文狠狠地瞪了姜乐珠一眼,转身朝着方婧走去,“婧婧,别怕,咱们这就去医院。”
“站住”背后传来姜乐珠尖锐的喊声,季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