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虾。再加上玫瑰红糖,冰冰凉凉,弹滑筋道,既爽口又香甜,在这暑天要吃上一碗,那是真舒服。
在这一刻,陈玉凤都忘了饭了“妈,我也要去吃。”
“你赶紧去把菜单催一催,后天就要开业了,闲的你。”王果果说着,抱起甜甜就走。
韩超看他妈要走,问“妈,要不改天”
知子莫若母,王果果立刻知道儿子想说的是啥,她说“我谁也不见。”抱着甜甜出了门,她又回头叮嘱陈玉凤“明天记得买几个像样的本子,咱那点菜的单子也不行。”
陈玉凤跟着王果果一起出门,乖乖跟在身边答应“好。”
王果果再走几步,看四周无人,又说“做好安全措施,男人不懂的,出了事全是你自己受罪,七年前你怀俩,吃的苦还不够吗”
“我知道。”陈玉凤又说。
一回备了三个套子呢,她啥都不怕。
王果果离开陈玉凤的时候还走的稳稳的,可是走着走着步子就慢下来了。
甜甜本来在想水米凉虾,忽而回头,看奶奶眼睛湿漉漉的,忙问“奶奶,是不是我太重了,你抱着累,所以哭了呀”
王果果忙揩了眼泪,把小丫头放到地上,说“是,所以自己走吧,奶奶老了,抱不动你啦。”
晚风轻拂,甜甜落地的一瞬间伸开双臂“吃水米凉虾去喽”
再说韩超俩口子,一起吃完饭,还得一起去趟大澡堂洗个澡。
因为团级以上,家家户户家里就可以冲凉,所以大夏天跑大澡堂的只有营级领导和家属们,不过俩人刚到澡堂门口,就听有人在喊“韩超”
“到”韩超立刻站直,跑了过去。
是徐师长,带着警卫员小秦,疾步走了过来,迎面就问“你妈来了”
军区并不大,而且马司令刚才回去,徐师长知道这事也很正常。
韩超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徐师长这件事。
他是被徐勇义从少管所拎出来的,当然,当时徐勇义并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甚至直到现在,徐勇义应该才知道自己的玉当时是怎么丢的。
韩超其实不想对上司隐瞒,是想坦白说的。
不过陈玉凤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没有,我婆婆和妈在一起。”
王果果一心只想把酒楼开起来,而如果谁真心想见她,自然就会用心去找。
他们开的是酒楼,不是马戏团,也不需要谁因为同情心就去吃饭。
更不需要谁天天去围观厨子。
韩超于是也说“她和我老岳母在一起。”
“去忙你们的吧,我没别的事。”徐勇义说完,走了。
俩口子洗完澡回了家,今天晚上孩子不在,因为男人们都不在家嘛,四邻除了电视声,没别的响,也都静悄悄的。
陈玉凤躺到床上,在好奇一件事,韩超的能力她知道,但是徐耀国要真的杀人藏尸,到底会把人藏哪儿,公安所说的,疑罪从无又是个啥
是不是意味着即使徐耀国杀了人,只要找不到尸体,就不会判他有罪
韩超是她男人,可她经常搞不懂他。
天太热,床上铺着凉席,窗户也是开的,夜风徐徐的往屋里吹着。
陈玉凤昨天给自己买了一件新睡衣,还是睡裙,她侧卧在床上,正在思索。
而男人,刚关好院门进来,带着一阵凉风。
想来想去,陈玉凤还是觉得好奇,于是问“哥,徐耀国真杀人了”
她在想别的事,而且这是自己的丈夫嘛,并不紧张。
但韩超呼吸急促,上床的时候还碰了一下,莽撞的跟个小伙子似的。
陈玉凤于是欠腰,啪一声把床头的灯关了。
灯一关,屋子煞时黑暗,她一转身,男人也碰了过来,俩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顺势一扯,陈玉凤想挣又没挣脱,只觉得他的胸膛怎么那么宽,那么硬。
“嗯。”他压声说。
陈玉凤接着问“那他到底藏哪儿了”
男人呼吸急促,伸手要摁,但陈玉凤不肯给摁“他到底藏哪儿了。”
“一会儿再说。”韩超不住粗喘。
陈玉凤推男人的胸膛“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嘛”
他白天那么信心笃定,可陈玉凤知道一点,要是找不到尸体,就判不了罪的。
毕竟现在人口流动性那么大,就算他有证据表明那个二奶没出国,人家去南方打工了呢,或者,现在社会上小姐那么多,当小姐了呢,当然,也许真死了,但是找不出尸体呢。
没有尸体,于一个民营企业家,公安就会疑罪从无。
凉席本就滑溜溜的,妻子的皮肤比凉席还滑,更有一种无法用词来形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