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上头,她还是疑神疑鬼,不太敢相信我,有点防着我。”
龙婵在这种贼窝里做线人,每天也是刀尖上跳舞,警惕心不强随时会死,这合情合理。
“一直到下午在试衣间碰见你和孔跃,知道我和你是一伙的,”姜云起对尚扬道,“她问我你是不是自己人,因为你长得太像虞真了,她不相信这是巧合,觉得你一定是警察找来套路孔跃的。”
尚扬“”
姜云起道“托你的福,她才信了我,到那时候才和我说实话,原来她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个活动到底是要干什么。说是敛财,至多敛个一千来万,别说虞真和孔跃,她都看不上这点小钱靠,再不涨工资我也搞邪教去了。”
另外两个同样买不起房的穷警察“”
“虞真说她想找他报仇,以为孔跃的岳父老婆是被他害死的。说实话我没太懂,”尚扬道,“龙婵和那对父女,是有什么关系吗”
姜云起道“她是马千里资助多年的贫困学生,如果不是马千里,她十五岁就被迫辍学,要被家里逼着嫁人。”
原来如此,她是为了报恩,而选择了报仇。
尚扬和金旭一时间都无法评价这件事,无法评价龙婵的对错。
尚扬道“这些稍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得上楼顶去,不然吕正光就要凉了。”
“我大概估计过,楼顶有二十六个服务生,加上原本守电梯的,还有这层的预备役,”金旭道,“我们三个要打的怪,大概有四十到五十个。”
尚扬道“也不能完全排除楼上那帮面具人,死忠信徒们,没准还会暴力抗警。”
“太多了,打不过打不过。反正吕正光也不是好东西,死就死了吧。”姜云起道。
尚扬“”
姜云起边那么说着,边从兜里摸出了指虎,戴在手上,还活动了下五指。
尚扬有点不认识这发小了。
金旭也一副要大动干戈的准备,即将与邪教信徒们大战一场。
尚扬想了想,说“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打。”
另两人看着他,两脸疑惑。
屋顶天台。
夜风起,天边的月亮被云层淹没,度假区比先前更安静了,天台上原本在乱来的人群也因为凶猛的药效渐渐趋于平淡,而再度鸦雀无声。
桌上的蜡烛已经悉数灭掉,一众面具信徒们重整衣冠,端正地站回原本的位子上。
原本圣女诵经的圆形圣坛上,白色丝缎蒙着一具一动不动,被裹成木乃伊的人体,丝缎正中,印着血红色的悬月六芒星图腾。
众人的眼神木然,如同一群行尸走肉,静静地望着祭坛,空气里逐渐蔓延起肃穆而诡异的气氛。
天台入口门外。
服务生打扮的信徒看到两个带着白面具的男人,一前一后从楼梯走上来。
信徒“站住。”
走在前面身材更高大些、穿黑衣的男人停下脚步,让到一旁,请后面穿白衬衣的男人先上前。
守门信徒发现高个子手里拿了一把折起来的直柄黑伞,心里疑惑地想,大晚上的打什么伞
信徒以为是刚才下去的人,怀疑地问了句“迟到了谁带你们下去的”
穿白衬衣的人走到信徒面前,抬手缓缓把面具摘了,脸色苍白,眼神清冷。
信徒借着月光一看,忙双手合十,口称“上师”
这是上师和与上师形影不离的撑伞保镖来了
祭坛边上。
背对着教众,身着白袍,做祭司打扮的黄利国,刚刚诵了一段与圣女劝人向善截然相反的暗黑经文。
诵毕,旁边信徒捧着盛放法器的白玉盒子上来,黄利国将法器取出,那是一把弯月刀柄的短匕。
清脆铃声响起,一声,两声,三声。
“我不主持今天的祭典,来看看。”入口处,上师端庄冷艳地说,“不要惊扰别人,我们悄悄进去。”
信徒忙弯着腰后退,将门打开,旁边其他信徒过来正要质问,一看是“上师”,再一看守门信徒的虔诚反应,急忙也伏身行礼。
“上师”和“保镖”,安静地穿过人群,走向祭坛。
黄利国走到“祭品”正前方,高高举起匕首,诵念了一句所谓的真经,刀尖对着祭品刺了下去。
鲜血涌出,将白色丝缎染红了一片,也宣告了今夜的献祭仪式,正式开始
“住手”暗夜里一声暴喝。
黄利国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神志混乱地以为幻觉又来了,转头看过去,还没看清楚来人,被来到他面前的尚扬一拳迎面狠揍在鼻梁上。黄利国顿时发出惨叫。
尚扬不知前情,还很诧异,有这么疼吗
金旭立即上前,像个保镖一样站在尚扬身侧。
面具信徒里不少人曾经亲眼见过虞真,但因为虞真为了保持神秘感,接见信徒都保持一定距离,加上此时深夜,看不真切,当即就有更多信徒着了尚扬的道儿,当真把他俩认成了虞真和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