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二十五章(4 / 6)

凭安然一张嘴,又能说明什么小情侣吵架互相指责,一笔糊涂账罢了。

尚扬到楼上,找到了一副山大王模样、坐在接待室里的梁玺。

接待他的警官快被他烦死了,见尚扬来了,立刻找借口跑路走了。

梁玺其实倒是已经没在闹腾,就是焦灼地坐在那里等结果,嘴里叨逼叨个没完没了,谈不上人身攻击,可也没说警察好话。

他起身问尚扬“怎么样能判几年”

尚扬道“审判那是法院的事,我们没这权利。”

“你们条子有时候真不够碍事的。”梁玺十分嫌弃这一套套程序,道,“这样,你们假装没事,把他放出去,我找人弄他。”

尚扬道“注意你的言辞,涉黑会被抓起来。”

梁玺伸出双手,道“那我涉黑了,来抓我,把我跟那孙子关一起,我自己弄他。”

尚扬“”

“我来给柏图打个电话吧。”他作势要掏手机。

“我不说了”梁玺并不是没怕的,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他原位坐了回去,说是不说了,还要继续叨叨几句“那你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让他认罪他要是不认罪怎么办如果我不得不以暴制暴,那也都是你们条子逼的。”

尚扬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有证据”

询问室。

“我们有证据。”金旭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派轻松的语气,说,“闫航,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坦白从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闫航全然不信,认为是在诈他,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金旭把夹在记录本里的密封袋拿了出来,说“认识吗”

闫航定睛一瞧,迷茫了片刻,脸色大变。

那是他复制的门禁卡,能顺利打开柏图家单元门,还能用来刷电梯直通顶层。

因为是买的空卡再复制,卡面上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图案,他前天到柏图家门口作案逃离,晚点回到出租房后,把卡片塞进了自己上课常穿的外套口袋里。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如随身带着更安全。

今天再去柏图家,他没打算上楼,就没带卡,还特意换了件深色外套。

这张卡片应该还在出租房里那件浅色羽绒外套的口袋里才对。

“那是什么”闫航道,“我不认识。”

金旭道“真不认识吗上面有你的指纹。”

如果尚扬在,一定会心里吐槽,这家伙又在诈嫌疑人。卡片根本还没有来得及送去做指纹套取和识别。

闫航也确实狡猾,没有那么容易上当,道“不可能。这卡片从哪儿来的”

金旭道“在你一件衣服的口袋里。”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卡。”闫航咬死了不承认,话锋一转,道,“你们有搜查令吗凭什么搜我的家”

如果是警方通过不合法手段得到的证据,法律效力就有待商榷。

金旭叹了口气,道“说你什么好,这么好的脑子,这么快的反应力,好好学习不行吗为什么非去干这种事”

他隔着袋子捏住那卡片,严厉地告诉闫航“我们没去搜你家,这卡片是安然想帮你洗衣服,从你的口袋里拿出来的。”

三个多小时前,安然刚把卡片从闫航的外套口袋拿出来,奇怪这是张什么卡的时候。

有人敲响了她和闫航的家门。

她去开门,门外是尚扬和曲燎原。

之后,她在分局里,首先得知男友毫无人性的虐猫行为,而后又看到了远在广州读书的闫琴为她录制的一段视频。

闫琴在视频中讲述了自己和安然几乎如出一辙的恋爱遭遇。

高中时,闫琴与闫航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她被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主动追求,起先因为“姐弟”关系而拒绝了闫航,而后在闫航死缠烂打之下,还是陷入了恋爱,交往两年半的时间。

恋爱之中,闫航用和对安然雷同的手段,以自己的童年不幸,唤起闫琴的同情心泛滥,又以始终弱势的表现,使得闫琴总有种自己亏欠对方的错觉,被洗脑,被控制,而不自知。

原本成绩不比闫航差的她,成绩一落千丈。家里给的零花钱,还有她自己,全都如同献祭一般供闫航予取予求,高三时意外怀孕,堕胎了一次。最后她只考上了广州一所民办三本。

上大学后不久,闫航向她提出了分手。她以为是异地以及前途的差距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也不想成为闫航的负累,含泪同意,还一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闫航。

直到去年她和朋友到北京来旅游,忍不住到闫航大学里来见了闫航一次。就是被安然“误会”还闹了一场的那次。

闫航和高中时的态度判若两人。他让闫琴以后都不要再来找她,一看到她就想起她令人作呕的亲生父亲。

闫琴大为震惊,失魂落魄地问他,那为什么高中时要与她恋爱

闫航道,你爸毁了我一生,我毁你一辈子,扯平了。

闫琴从北京回去后,自杀过一次,幸运地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