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司机回来后给我打电话。”金旭和经理握了握手,说,“感谢您配合我们工作。”
正经起来倒也还有点样子。尚扬心想。
三人离开车站。
尚扬说“直接派两个警员去趟省会,不是更直接点”
“这主意真好,尚主任可真是太聪明了。”金旭说。
尚扬被气笑了,道“绝了,你不阴阳怪气是会死吗”
“你们这些上面待久了人,上下动动嘴皮子,我们底下就得跑断腿儿。”末了,金旭又道,“让我阴阳怪气两句怎么了对别领导我也不敢。”
尚扬“”这话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金旭说“派人去省会也不是不行,就是像这种异地办案,得先去市局开公函,折腾半天,如果刘卫东半路下了车,根本没去省会,不是纯浪费时间吗”
袁丁道“那干脆请省会公安帮忙找人不行吗”
尚扬说“不要只会上下动嘴皮子,你金师兄不小心跑断腿了,你负责吗”
袁丁“”
金旭也不生气,还被逗笑,说“找人犹如大海捞针,经常需要很多部门协同帮忙,没手续,万一出了问题算谁。”
已经过午,近两点了。
金旭带两个外来客人去吃饭,路边小店,牛肉面馆。
店面倒还算干净,尚扬没说什么,找了位子随意一坐。金旭去窗口点餐。
袁丁坐在尚扬边上,小声道“咱们下午还走吗要是走话,吃完饭就得去火车站了。”
本来计划是坐下午五点火车离开白原,到省会停留一夜,明天上午飞回京。
尚扬道“一会儿我跟他说。”
金旭点好餐回来,坐下后就给张志明打电话,说了自己在长途车站情况。
“等那大巴回来再说,”金旭对着电话说,“也许明天得安排两个兄弟去趟省会。”
他又问张志明那边进展,聊了几分钟,聊内容似乎还挺复杂。
挂断后,尚扬问他“张副所长去忙别案子了”
金旭摇头,说“他找到了刘卫东债主,是个开花店女老板,刘卫东借了她七万块说做小生意,其实都拿去赌博。但据这女说,她也已经有十天左右联系不到刘卫东了。”
“你们不会是怀疑债主追债,把刘卫东”袁丁在脖子上比了一下,道,“了吧”
金旭没否认但也没说就是,道“这个女老板社会关系很简单,家境不错,不差这七万块钱,采取过激手段追债可能性并不高。”
他提了开水壶,浇水烫餐具消毒。
袁丁觉得奇怪,道“一个开花店女老板,为什么会借钱给一个赌棍”
尚扬却问“这女老板结婚了吗她不找刘卫东追债,她老公也不追”
金旭道“离婚了,前夫好几年前就去了国外。”
他很自然地把烫过餐具摆在尚扬面前。
尚扬瞥他一眼,这算是在溜须拍马
袁丁明白了一点,但不赞成两位师兄猜测,说“也不应该什么事都往男女关系上扯吧”
尚扬对他说“借钱这事是很微妙,一般来说,除了亲戚和男女朋友,如果一个男肯借钱给一个女,多少要贪图这女一点什么,就比如那回事。而女肯借给男钱,就正好相反,十个女债主,有九个是被渣男骗。”
袁丁仔细一捋,借钱或被借钱男方都不是好东西意思,遂道“主任,你是不是仇男啊”
尚扬道“爬,我仇我自己”
“你们主任这话不是绝对正确,可是也很有道理。”金旭道,“实际办案中,男女之间发生金钱纠葛,确实多数都是他说这样。”
袁丁道“如果照你们这么说,男同胞在借钱这事上就是有原罪那如果是男借给男呢就是两个人互相渣,互相骗吗”
金旭道“那就要看具体是什么情况了,男和男之间,简单就很简单,复杂也可以很复杂。也不能完全排除男男情感纠葛。”
“这个我明白”袁丁大明白,联想到前两天事,对尚扬道,“主任,你说你要是找市局那个男股长借钱”
是说先前为了解当地公安基建,尚扬晨练时搭讪那位“男嫂子”。
尚扬一记眼刀投过来,袁丁自动闭嘴不说了。
金旭听了一半,看看尚扬,两道浓眉微微皱了一下。
服务员叫号让取餐,金旭正要去,袁丁忙麻利地起身抢着去了。
“大巴车四点多才回来,”尚扬道,“总不能在这儿干等俩小时,你有没有别案子要忙忙去吧。”
金旭道“没其他案子,都派给手下人了,我再怎么也是个所长,什么都自己干,我不要面子”
尚扬“”
他一肚子祖安问候,又要维持体面不能喷出来。
金旭很乐于看他这样,露出得逞表情,又说“等下先送你们,要去局里跟我们局长碰个面还是你们打算自己走一走,实地看一看晚上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