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动了动,擦在她肌肤上,带来一阵痒意。
容悦红着脸,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只能敛着眸子,轻呢开口“太冷了,哪里也不想去。”
厉晟轻啧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反而是容悦突然想起来今日玖思的话,侧过身子,男人的手瞬间掉了下来,容悦心下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就瞥见男人眼底那抹失望的神色。
她一怔,反应过来,便是被戏弄的羞怒。
她猛地坐起来,狠狠推了下男人,话音似都滴着羞意“你竟是故意的”
厉晟有些无辜地靠在床头,任由她的动作,丝毫不反抗,还问她“阿悦怎么了”
容悦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口他刚刚的举动,心底恼得慌,偏生还看见他眼底的笑意。
她气急了,翻过身去,拿起锦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背对着男人,不搭理他。
厉晟看着她闹性子的样子,失笑了两声,从背后拥住她,抵在她耳边,低声说
“阿悦别气,快出来,别捂坏了。”
哄了许久,才将人从锦被中哄出来,女子脸上已经憋得通红,眼尾轻颤着,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余媚,厉晟看得眸色一暗,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笑着问“阿悦刚刚想说什么”
容悦瞪了他许久,才闷闷出声“还有几日便要除夕了。”
厉晟点头,以为她是在想怎么过这个年,便开口问“阿悦是想在府里过,还是出去”
见他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容悦只好更直白地问出来
“侯爷不回京吗”
她瞧见男人的神色顿了顿,她面上的羞红淡了下去,有些不解地抿了抿唇。
厉晟想起一月前收到京城的那封书信,敛下眼底的暗沉,他手指穿过容悦的青丝,声音微沉
“回京之事,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见女子眸子神色依旧不解,他轻笑了下,又很快淡去,眉头微微拧起,他说
“阿悦可知,如今京中是何情形”
容悦没有想到他会说起这个,她对梧州城的情况都未必清楚,又怎么会知晓京城中的事
她轻轻咬了下唇瓣,在下唇上留下淡淡的痕迹,片刻又消失,她摇了摇头。
她的回答在厉晟的意料之中,他不着痕迹眯了眯眼睛,似往常说话时随意道
“当今圣上身子已经大不好。”
好似全然不知这句话透露出多大的含义。
容悦惊地睁大了眸子,她咽了咽口水,突然捂住耳朵,仰着脸看他,忙忙阻止他“侯爷快别说了我不想听。”
这些事情,已经不止是讨论朝廷之事了,议论圣上,随意都可一条罪名压下来。
见她这副模样,厉晟那些复杂的情绪顿时消失,有些失笑出声,他轻啧了一声,弹了弹她的额头,轻斥“怎这般胆小”
容悦睁着眸子,含着几分不满地看着他“这可是我胆小的事试问,天下谁敢像侯爷这般大胆”
厉晟将她捂着耳朵的手拿开,有些无奈,却想让她知道些事情,毕竟日后她总要去京城的
“你可记得之前的靖王”
见他今日是不会略过此事不谈了,容悦泄气地瘫在床榻上,点点头。
她虽未亲自见过,可那位不过刚离开不到三月,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厉晟笑了下,漫不经心说“他是当今圣上心属的储君。”
他敛下眼睑,遮住眼底的神色,淡淡道
“若本侯没有猜错,圣上离世后,最后可能继位的便是这位靖王。”
容悦抿了抿唇,她突然迟疑地问了一句“之前罗府背后的是何人”
厉晟没有想到她会提起这个,愣了一下,才回道“是圣上长子,裕王。”
她无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疑惑
“若我知道的没错,当今膝下皇子中多,其中成年的更有四位皇子,且都封王,侯爷怎么肯定是靖王定会登位”
她顿了顿,才迟疑道“而且而且,我听说的最多更是五皇子、温王的事迹,传闻他平易近人,为人和善,更有治国之能。”
厉晟忽地拧眉看向她,容悦紧张地看着他,就见他似笑非笑“本侯怎么从没有听过阿悦这般夸过本侯”
容悦没有料到,他会在这时又没个正经,顿时羞得捶了捶他。
厉晟笑着将她的手握住,突然神色变得有些认真,他摇了摇头
“你说得没错,温王的确出众,靖王虽因出征几年而手里多了些兵权,可温王这几年在朝廷的根基,也不可忽视。”
容悦不解地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他怎么肯定最后的赢家定是靖王
却见男人突然看向她,眼底神色晦暗,她一时有些看不懂。
厉晟看了她半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因为,明年即将同靖王成亲的女子,是温王护了多年的人。”
他在京城的三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