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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 然而江母没有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就是想着怎么教训江大嫂一顿, 至于江大哥是个不适合养老的倒是没有多想,在江母看来江舒瑶分析的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到底是自己儿子,下意识就会偏心上几分,没觉得江大哥像江舒瑶说的那么不堪,顶多就是没管好江大嫂而已, 而且这带娃的事哪里是交给男人的呢, 错也是错在江大嫂身上。
至于养老, 那更不怕,江大嫂再怎么有心思, 她还敢不养老不成要知道这家属楼的房子是属于她和江父的,附近的邻居上下楼都是熟悉的朋友,敢这样做口水都能喷死她,更何况江大哥又不是真那么没良心的, 还有江二哥在一旁看着,哪里会有问题,江舒瑶是想多了。
“你别操心这个,妈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大嫂作威作福的, 不过这事你别跟你大哥说,你大嫂我会教训,难得回来过一次年, 别让这些事闹得不愉快。”江母到这个时候冷静了些,还是为江舒瑶考虑,没现在就管教江大嫂,就像她说的难得回来过一次年,别闹得不愉快,也别让别人觉得是江舒瑶这个小姑子手伸太长,一回来就搅风搅雨,也别让江大哥因此对江舒瑶生了什么嫌隙,这事不能让江舒瑶出面的,说句不好听的,往后她跟江父两腿一蹬走了,江舒瑶要仰仗的还是娘家的大哥二哥照顾,受欺负也有人撑腰。
江大嫂是个拎不清的没关系,只要江舒瑶不当着面说这些养老的话指责江大哥的话,就凭这么些年的兄妹感情,也是不会因江大嫂说几句话就对江舒瑶不好的,顶多会觉得江大嫂在挑拨离间,看不惯小姑子,更别说这次还是江大嫂的错,早先就说过不过继孩子还反复提,惹人恼也是活该的。
江大哥确实是这么想的,江大嫂给他嘀咕这些的时候他半点没觉得江舒瑶不好,当初过继的事情已经说过一次反对了,再提还不是找骂而且那天他明显跟江大嫂说过别再打安安的主意,她还是那样做他心里就有些不痛快的。他承认他曾经也觉得过继孩子主意不错,但是郝援朝和江舒瑶他们都明摆着拒绝过了,没有半分犹豫的,你还去打这注意不找揍就好了,何况是骂几句,他还不觉得自己小妹能怎么骂人呢。过继一事本来是你情我愿才好,强求就不是结亲是结仇,跟婚嫁是同个道理,她怎地就说不明白
最要紧是他也想通了,虽然生了三个闺女但也不代表不能生孩子,把身体调养好没准下一个就是男孩子呢要是真过继了别人的孩子又有了自己的男孩子,以后花费不知得多大呢。
还有江大嫂说的父母偏向二弟的事,乍一听好像是这个理,但仔细想想,要是真偏心现在也不会跟他们一块住了,要知道家里房子是单位分给江父江母这老员工的,江大哥和江大嫂到现在都没个分配标准的,平时住在家里头,吃也不用花钱,因为江母想着两个姑娘都念书都送少年宫学跳舞学书画,开销大,江父又能挣工资,还是退休返聘回去,有能力的,工资也比较高,负担一日三餐没有问题,愣是没让他们交钱,也就是逢年过节时候给点儿钱当作孝敬,哪里像二弟,虽说拖二弟妹家里的福气有了自己的房子,但是开销都是自己承担的,江父江母就是想帮衬,那手头上在他们这个家花销后也留不下多少啊。
也别说江父江母从江大嫂第三个还是生了闺女后对江大嫂挑剔不满,他可没看出来,那老三猫儿还是江母带着的呢,真不满就该让他们自己带。
总之,江大哥虽然耳根子有时候软会听点枕头风,但还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他没觉得自己受冷待,只觉自己占尽便宜,哪里会听了江大嫂的话。
这种性子,也可以说是有些识时务了。
得不到男人支持,回来私下又被江母敲打,江大嫂到底是不敢再闹了,要不到孩子她也没法强抢过来啊,只是心底下到底是不高兴而已,越发看江舒瑶不太顺眼了。
但看不顺眼也没辙,江舒瑶姓江呢,这房子也是江父江母的,他们宠着闺女,自己能赚钱也不需要仰仗她徐月娟鼻息而活,要闹也闹不出什么来,只能把气咽下,面上欢欢喜喜地过年。
过年这日郝援朝倒是打了电话过来,家属楼这边的街道处,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来喊,聊了好一会又催着早点儿回来,这才挂了电话。
阖家团圆过个年,江父江母觉得高兴,喝了点小酒,说起从前往事,一桩桩一幕幕,听得也是一番感概,连江大哥都露出缅怀的模样。
江舒瑶便知道江父江母这一方面是真有感而发,另一方面也是从江母那儿知道了她跟江母说的事,希望孩子们能团结起来,有了小家也不要忘了兄弟姐妹间的情谊。
父母难为,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江舒瑶心底微微叹口气,没再想跟江父说养老换人选的事情了,她是半路而来,对江大哥的看法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但是对江父江母来说,江大哥是他们的第一个长子,是用了感情的,不想也不愿把人想的难堪,总归是自己儿子,没得说教养出个白眼狼,谁也不肯轻易承认的,是她太想当然了些,身在局中参多了感情,理智便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