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在她这里过了,在陈家那边却没过。
陈春妮当面那样指责了江舒瑶一遍之后,竟然开始对外说陈保家的脑袋变傻跟铁柱当初砸那一下有关系,换言之也是铁柱害了陈保家变傻,丝毫不把江舒瑶的话听在耳里,对外造谣起铁柱的名声起来。
当初的事情是怎么样谁都清楚,铁柱砸的是陈保家的额头又不是脑子,要说有脑震荡那该是树根有,毕竟当时陈保家出了一点血树根是流了一大片,补血的膳食当时江舒瑶都做了一个多月。而且陈保家的脑袋变傻医生说是溺水太久的缘故,哪扯得上砸到额头的事,都过去多久了。
反正这事,江舒瑶是不认的,但是架不住外人听啊。
那时候铁柱为了给树根报仇砸了陈保家一下就被大多数人觉得铁柱性子不好过份了,完全忽略了树根受伤更严重的事,而如今陈保家直接傻了,是弱势的一方,传这话的又是在大家眼中视为小可怜的陈春妮,一下子不少人就觉得陈保家这脑袋变傻没准还真有可能跟铁柱砸那一下有关,流言是瞬间涌起的,看铁柱的眼神就不对了,指指点点的,一些原本跟铁柱玩得好的孩子都开始不待见铁柱来。
铁柱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一夕之间自己就成了不受人待见的,可是,当初他砸陈保家只是为了给弟弟报仇,也只是砸他额头啊,陈保家变傻的事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当时陈保家溺水了他还帮忙跑去喊人来呢。
不高兴又委屈。
见此情景郝援朝也没给铁柱说太多大道理,只是问他觉不觉得陈保家傻了跟自己有关。
铁柱自然是摇头的,只是还有些迷茫,不清楚这件事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他有错。
郝援朝对此还是稍稍满意的,要是铁柱听多了别人说这事与他有关,他就认为真跟自己有关系了,那他才会觉得心塞,好在脑子还是清醒的。又问道,“那认为你有错的,不跟你玩的是哪些人”
铁柱想了想,说道,“满仓娘、六子娘、满仓还有一些不认识的。”
“这些人是不是有一部分是咱家有点小过节,又或者是和你在班上闹过小矛盾的”
一想,铁柱觉得还真是,他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有些不明白,“可也有一些人跟我们家没过节,也跟我没矛盾的啊,他们为什么说我”
“有个词叫人云亦云,意思就是人家怎么说,自己也跟着怎么说,指人没有主见,只会随声附和。这世界上,多得是人云亦云的人,也多的是和你没仇没恨却说你坏话,希望你犯错没出息过得不好的人。这种人不少,因为有人感情,会生气会嫉妒会想要别人都过得不好,有时候是没有理由的。”说到这,郝援朝没继续往下说的太深奥,“总之你要明白一件事,当有一部分说你错了的时候,你不一定是错的;当一部分人说你对的时候,你也不一定是对的,人的一张嘴最不可信,似是而非的流言不能当作是真相,凡事要看到证据。”
“陈保家的诊断上是与溺水有关不是与你有关,别人说再多那也是假的,不想跟你玩的你也别搭理他们,不是还有跟你玩的吗眼睛不能只放在不喜欢你的人身上,想要所有人都说你好话喜欢你,那是不可能的也是最傻的,还不如跟自己合得来的人一块玩,合不来的你搭理人家做什么”
“当然,要是有人挑衅你,打你也不要客气还回去、打回去,你是我郝家的孩子,不能被人欺负。”
总结一句话,就是别为流言蜚语不高兴也别挨打。
铁柱虽然还是没有明白透彻,但是听了自家二叔这番话心里多少是敞亮了,也不再那么迷茫苦恼了,反正这事他没错,医生都说了不是他砸的问题,怪不到他身上,而且二叔说得对,跟自己合得来的人玩就可以了,当初在老家还有跟自己合不来的玩不来的人呢,管这些人做什么
想通这个,他也就不纠结为什么一些人把屎盆子扣他身上了,和自己的好朋友玩去就成了,敢打他他就揍回去,他可不是没人护着的孩子
这个底气,是被郝援朝和江舒瑶慢慢给养回来了。
不过铁柱想通了,郝援朝跟江舒瑶还是有些生气的,陈政委出任务了逮不到人,郝援朝就记住了那些说铁柱坏话的人,找他们的男人爹切磋一下手脚功夫,叫他们管不好家里人
而江舒瑶也不跟陈春妮计较,直接找上赵月如。
赵月如正在大树下聊天,这段时间听到别人编排铁柱的话,说她是真为陈保家操心的话听得挺舒爽的,结果看江舒瑶又默不作声走上来,这场景跟上次江舒瑶过来打的模样怎么那么眼熟,蓦地就有些怂,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道,“你、你想干啥,我可是啥都没说啊,都是陈春妮说的。”她后面拾掇纵容的而已。
江舒瑶这次给她回应了,“我不会越俎代庖替你管教孩子,”
赵月如舒了半口气。
“但是,我可以打你。”
赵月如剩下半口气憋住了,下意识就想挡着脸,然而江舒瑶这次却没打算打她脸,顺势抓住她抬起来的手,结结实实地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