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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张嫂子对外解释是程婉婉只是身体不好才晕倒在宿舍, 之所以出血是因为来了月经。这话说出去没有多少人相信, 尤其是那天亲眼看见程婉婉浑身是血被背着去医院的人, 认为程婉婉是流产了才会去医院。
不过张嫂子没让这流言散播太久, 在军嫂们的扫盲班上给讲了思想教育课,说随意编排姑娘家名声不好, 大家的思想品德要提高,不要人云亦云胡说八道, 没亲眼见过别乱说, 都是有女儿的人家。
总之就是一番思想教育, 再加上卫生所那边封口, 这事也就算这样了,没有对程婉婉做出什么惩罚, 依旧让她在部队教书。
江舒瑶对此是不发表意见的, 在她看来程婉婉捡回一条命并且没了孩子之后,这事在她那里就算了结,以后程婉婉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而她也不会再和程婉婉有多少来往。
然而程婉婉很显然不这样想, 在病好两天后回来上课时, 趁着办公室马嫂子不在, 要往她手里塞十块钱, 希望她对她曾经怀孕的事情保密。
江舒瑶躲开了,神情淡漠,“我不喜欢说人八卦,你不用这样。”说罢拿着教案出门, 不再搭理她。
之后,也不知道程婉婉是听进去还是怎么回事,也没再找江舒瑶了,甚至还有些故意躲着她,短暂的几分钟课间交集也是没交流,马嫂子不知道是受流言影响还是看出什么,跟程婉婉的来往也有些淡,办公室的氛围不再像最初那样友好,平和的表象下藏着疏离或者其他。
江舒瑶为此也没太大介意,办公室的氛围对她的生活影响不大,除了要连续上课,她很少待在办公室里,就是学生的作业都是带回家批改,所以日子该怎么过依旧是怎么过。
十一月末的时候卫生所开始组织打疫苗的事,江舒瑶把四个孩子带过去,办理了儿童预防接种证,该打的能打的疫苗都给打了。
那天情况有些吵闹,主要是有些孩子会怕打针哭,不过医生和防疫站那边过来的工作人员给了糖丸之后便安抚住了。
铁柱和树根都不是怕疼的孩子,打疫苗都挺配合。比较麻烦的是萍萍安安两小只,针扎进去的时候都哇哇哭了还拼命挣扎。随着月份的增长和伙食的喂养,两小只如今的力气是越发地大,尤其是萍萍,江舒瑶差点没按住她。但好在萍萍哭闹得厉害也比较容易哄,一边给她抿冬瓜糖一边拿玩具哄她,没一会转移注意力不痛之后就不哭了。
安安就比较难哄,这一套他不吃,被针扎了之后还被郝援朝按住,当即就委屈了,伸手去找江舒瑶抱,最后还是江舒瑶抱着哄了他大半天才乖了。
江舒瑶对这么娇气的安安没辙,觉得他跟萍萍可能生错了性别,他们越是长大她越是有这种感觉,日后要操心更多的怕是安安了。
不,应该说现在让人操心更多的也是安安,打完疫苗后那三个都没不良反应,适应很好,而安安晚上还是低烧了,喂了不少温热的水后面才慢慢退烧。
等他退烧哄睡着了,已经是深夜了。
“安安的体质还是太弱了些。”床上,夫妻俩个说悄悄话,江舒瑶眉宇间有些担忧。
郝援朝搂着她亲亲额头,“已经在变好了,现在不需要吃药就能自动退烧,没事的,会越来越好的。”
“别多想了啊,快睡觉。”
说着故意吓唬她不睡就做有爱的运动,被江舒瑶拧了下腰,瞪着他,“你不是亲叔叔对。”
“我是你亲老公,快睡,明天你上早课呢。”她的上课时间表他都记得。
江舒瑶闻言被哄笑了,这才不与他计较,搂着他的腰乖乖在他怀里睡觉。
之后的日子按部就班,上班养娃种菜,一眨眼时间就过去大半,又是冬至时节,冬至又被称为冬节长至节亚岁等,在古代这还算个大节日,不过如今也是没祭祀上香什么活动,址城的习俗便是做糯米汤圆,也有人说过了冬节就表示一年还没过去但是已经增加了一岁,因此,江舒瑶给铁柱树根发了两毛钱的红包,算是庆祝他们又长了一岁。
长大一岁后的树根不能再说我是个六岁的孩子这样的口头禅了,当然也没把它改为我是个七岁的孩子,而是自觉地表现得像个小大人,干家务活要比往常多了,还要陪两个弟弟妹妹玩,尤其是学会爬的萍萍。
是的,冬至前两天萍萍就学会了爬,学会爬之后她活动的领域就扩大了,婴儿床不够她爬她不高兴,扯着嗓子嚎叫表达自己不满。
江舒瑶见状只好让郝援朝砍来几根竹子,在原先铁柱和树根睡的大床上敲敲打打改造一番,又铺上一层旧棉被,这才把她抱到床上去让她爬个够。
可惜她小看了萍萍旺盛的运动欲,两人睡绰绰有余的大床她来回四个角地爬,没个两三天就嫌弃了,想要去更宽敞的地方爬。
更宽敞还能有哪里,地上
江舒瑶是不可能答应的,天气已经变冷了,地上更是冰凉凉的,又没那么多布或者垫子可以铺给她爬,放到地上去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便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