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羡回忆起和云安之间点点滴滴,从开始到此时。
林不羡从不知道,自己记忆力竟可以到这种程度,和云安之间发生事情就像云安介绍那个“电皮影戏”一样,比清晰。
原来云安并不是不懂礼数,是燕国一些“礼节”在云安家乡已经被废除了。
原来她并不是目不识丁乞丐,她在她家乡也是天之骄子,青年才俊。
若非如此,云安怎能在几万个对手中脱颖出,成为唯一来到这里人呢
还有
原来她家人们都还健在,不过云安说辞并不算撒谎,只是很巧妙已,她家人确都“不在”这上
林不羡有些心虚,脸也跟着泛红
难怪在到自己为她建宗祠,给她家人立牌位之后,云安表情有些古怪呢
怎办呢她会不会生气啊,人家家人还活着,这样多不吉利,可自己费了诸多周折才建成祠堂,说拆就拆了母亲一定会问,拆祠堂这种大事儿又该怎解释呢
林不羡又记起云安在到牌位后,很诚挚地对自己表达了谢意,更愧疚了。
林不羡回忆着云安刚才给她讲事情,努力地在脑海中构建云安从前生活,虽然也勾勒出了一些,可林不羡觉得应该不止这样,真实情况一定和自己想象有差距。
对云安口中那个“界”林不羡有些不敢相信,又羡慕不已。
云安说那是一个女子可以和男子用同样方式生活地方,那是一个女子出门不用人陪,更不用戴面纱地方。
那是一个女子也可以工,通过劳动获得月钱来养自己,可以和男子一起上学,可以入朝为官,可以做任何喜欢做事情地方。
那是一个可以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方,那是一个女子也可以休弃相公地方。
那是一个女儿也和儿子一样,享受同等继承权利地方
林不羡心口突然酸酸涨涨
她耳边回响着云安说这样一句话,云安说“亦溪,你知道如果你也出生在我那个国度,你可以做任何只要不违法,不缺德事情,你生活会丰富多姿,可以大胆地活在阳光下,接受数仰慕者追随和赞美,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当牛做马为这个家族奉献一切,却只能活在面纱后面,连最基本公平都没有。”
“真有这样地方”林不羡喃喃道,她有些不敢相信。
同时,林不羡也从云安字里行间感受到云安是决定了要留下来,离开那个有家人有朋友,美到连做梦都想不到地方,留在什都“没有”燕国
云安故乡和燕国,哪一个更适合云安不言喻,可她还是选择了留下来,是因为什,林不羡清楚。
这一夜,林不羡彻夜未眠,脑海里,心海里,都是云安影子。
云安说那些太过浩瀚,即便是林不羡,也法只思考这一会儿就想通透,就像林不羡和云安说她需要一些时日来消这些。
多问题立在了林不羡心里,在未来日子里她要慢慢思考明白,捋顺清楚
不过此时有一件事林不羡很清楚她要对云安更一些才行,今后再不让她受委屈。
云安比任何人都值得自己去心疼
云安一夜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习惯性地去寻找昨夜那个温暖怀抱,却扑了个空,当即睡意全
云安摸了摸旁边位置,入手冰凉,环顾房间没找到任何林不羡留下痕迹,云安恍惚了一阵难道昨夜一切只是一场梦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进来”云安机械般地应了一声。
门推开,林不羡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到云安呆呆地坐在床上,发乱蓬蓬,一副刚睡醒样子。
林不羡忍俊不禁,食盒放到桌上,说道“在想什这入神都晌午了,还不起来吃饭”
云安目光瞬间恢复了焦距,望向林不羡“亦溪”
“嗯,起来洗洗,来吃饭。”
“哦,”
云安揉了揉眼睛,穿上鞋子到屏风后面洗漱了一番,回到桌前林不羡已经饭菜摆了,一碗鱼糜粥,几张玉蜀黍饼,几碟酱菜。
“咦这是”
林不羡笑道“今儿大姐夫听说你没能来吃饭,特意让厨房给你开小灶,大姐夫说你很喜欢吃这一口,还让我告诉你今日用是另一种鱼,滋味不同,让你尝尝。”
“这样啊,替我谢谢大姐夫。”
云安拿了一张玉蜀黍饼咬了一口,拿眼睛直瞟林不羡是忍不住问道“亦溪,昨天晚上,是梦”
“不是梦,只是我天还没大亮就回去了,免得被吕府下人们到,给大姐添麻烦。你昨夜和我说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了,只是再给我些时日吧。”
“”云安安心了,舀了一大口粥吃到嘴里,赞道“吃”
“吃就多吃些。”
“你吃过这个没有要不要尝尝,味道很。”林不羡没有拒绝,云安直接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才喂给了林不羡“呐,尝尝。”
“谢谢。”林不羡身体前倾,习惯性地用手指掖了一下发到耳后,不过自云安成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