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棋子,道“如果阴寒气息是冥王在我身体里留下的标识,那么发病是不是是代表着冥王之女苏醒”
宁缺想了想后道“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桑桑收起手指,把黑色棋子紧紧握在掌心,沉默很长时间后道“如果我的病再发作,那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
宁缺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你是冥王的女儿,怎么会死。”
桑桑靠着他的胸口,声音微颤道“可我担心冥王的女儿醒过来的那一刻,我就不在了,桑桑就不在了。”
宁缺听懂了她的话。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道“我不知道,但我想老师他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能够治好你的病。”
桑桑仰起脸。看着他问道“你真的这么信任书院”
从在通议大夫府柴房杀人的那一刻开始,十几年的时间里,除了桑桑。宁缺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任何人,包括渭城里的人们在内,都是如此,他看似随性实则多疑,表面温和其实冷漠薄情至极,桑桑很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有些无法理解到了现在,他对书院的信任依然没有任何动摇。
“我过,如果这是最后一次信任,当然要留给老师。从理智上来,现在我们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包括老师在内,但这些年在书院里学习生活,让我发现。做一个太过理智的人很累,很辛苦,而且很没有意思。”
宁缺看着窗外的风雪,道“尤其是现在,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我们,如果连老师和师兄都不再信任。那我们会变得更孤单。”
深秋的荒原风雪渐歇,路上能够看到的休冬牧民越来越多,甚至还看到了一支商队,越往荒原东南边缘去,人烟渐盛,而荒原上的每一个人便是悬空寺的一双眼睛,宁缺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变得越来越困难,
白天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狼烟示警,入夜的时候,偶尔能够看到烟花传讯,从西荒往大唐最近的路程,是东北入金帐王庭的疆域,然后折南入境,然而悬空寺的苦修僧和右帐王庭的骑兵,已经密布在东北方向的荒原上。
宁缺甚至相信,在更远处还有月轮国的军队正在等待着自己,而且东北路线太过危险,他比谁都清楚金帐王庭骑兵的强大,最麻烦的是,在金帐王庭与西荒之间,有一片绵延千里的不冻沼泽,如果要强行通过,非常冒险。
这些对宁缺来,谈不上艰难的考验,因为根据对大师兄无距境界的推测,他已经改变了逃亡计划,最近数日向东北而行,只是为了迷惑敌人。
他不知道大师兄为了找到自己不惜再赴悬空寺,他和桑桑并不是孤单的,但他清楚,如果想要摆脱眼下的困局,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大师兄找到自己。
对传中的无距境界,他没有任何认知,便是放任自己的思想去瞎猜,都无法猜出这等近似神人御风而行的手段究竟如何达成,但既然他坚持信任书院和师兄,便可以在信任的基础上进行推测,然后得出结论。
长安城里的人们肯定已经知道他和桑桑正在极西荒原,大师兄没有出现,应该是他无法确认他和桑桑的具体位置,这也就明,无距境界并不是纯粹的自由行,需要意识里有相对精确的地图,还需要有定点。
所以他的目标是月轮国的都城。
某日,晴空万里。宁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桑桑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她开始咳嗽,没有咳痰也没有咳血,咳出来的是寒气,就像车厢外正在融化的冰块,身体微寒。
不知何处飘来一朵乌云,悬在黑色马车上方的天空里。
抱歉,今天就一章,没有别的任何问题,就是重新审查了一遍细纲,发现了很多问题,觉得原先准备的情节内容不对,太过繁密,所以我晚上打算仔细修正一下,把一些枝叶情节,全部大刀阔斧地砍掉,只不过都是舍不得的肉,砍的过程肯定非常痛苦,没有心力做别的事,把这段细纲修订砍削完毕,后面便好了,另外明天周六,但是会有更新,三章以上,这周的休息日放在周日,因为那天某人过生日,嗯,对于我们宜昌人来,这算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一个生日,祝大家周末愉快。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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