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元气，他竟根本无法正面对抗老僧念力直接控制的那根骨头

宁缺闷哼一声，刀锋处传来的巨大力量，直接让他的腕骨折断，身体猛地向后疾飞，人在半空中便是一道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

骨山间，被老僧念力激发的那些白根碎屑紧缀而至，僻僻啪啪击打在他的身，就仿佛是暴风骤雨一般，瞬息之间，他便遭受到数百数千次重击，鲜血不停喷涌，身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根。

啪的一声，宁缺重重摔倒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在了衣襟之，好在那些白骨构成的暴风骤雨，离了骨山的范围便簌簌落地，没有再次攻击。

源源不断的痛楚从身体各处传来，仿似所有骨头全部断了，宁缺皱着眉头，以朴刀刺地想要站起，但终究还是无法抵抗体龘内的伤势单膝重重跪到了地面。

老僧脸色苍白双颊下陷，眼瞳里幽光大作，身体微微摇晃，很明显为了应付宁缺的偷袭，他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数年积蓄的力量和先前那口血食，都被迫消耗一空，然而无论他怎样虚弱，掌心却依然死死控制着叶红鱼。

隔绝天地气息的裁决阵，对修行者而言是最恐怖的存在

因为没有天地元气，绝大多数道术都完全无法施展，尤其是莲生大师先前那一眼里蕴着的无境界直接创伤修行者的识海，让他们根本无法用意识控制自己的身体，处于这种境况里的待行者，就像是失去了毛笔的书家，失去了七弦琴的音律大家，徒有其识却丧失了所有能力，想必会陷入完全的绝望之中。

但宁缺和世间绝大多数修行者都不一样，他刚刚学会修行，过往余年来挣扎于生死边缘时，他依靠的从来不是什么道法飞剑而是自己的身体和身后的三把刀。

被莲生大师一眼重创识海，也无法让他陷入绝望，因为无数场战斗磨励下来，他对的控制力强大到一般人很难想像的程度，甚至身体的骨骼肌肉能够自己控制，先前那段漫长对话的时间当中，他一直在不停以高速频率绷紧放松肌肉，就是想让身体真正地松驰下来，脱离识海控制而做出自己的应对。

必须要宁缺确实是很擅长战斗的人，尤其是处于这种以弱敌强似绝望的境地中时，他越是冷静战斗意识越是强大，只可惜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大到单凭判断推算和战斗意识无法弥补的地步。

“你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居然强到了这等程度

老僧略感诧异着半跪在地面的宁缺，两道白眉缓缓飘起，低声感慨道“荒人虽然体魄强健，但在意识与身体的主辅关联较诸你竟还有所不如，想不到这一代的书院行走竟是个修魔的好材料，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宁缺受伤严重，再也无法握紧手中的刀柄，身体摇晃两下，终于是再次摔倒在地，也没有听清楚老僧了些什么，擦掉唇角的血水，痛苦地咳嗽了两声。

先前发生的事情太快，莫山山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此时着宁缺倒在血泊之中，眼眸里满是担忧神色，却没有办法靠过去他究竟怎么样了。

宁缺着她的神情，艰难以手撑地慢慢挪了过去，与她相背而坐，又痛苦地咳了两声，喘息着虚弱道“暂时还不会死，但这下真动不了了。”

老僧着他，越越是欢喜，惋惜道“如此美材良资，如果不是书院弟子，我真想将一身衣钵传给你，日后你究竟能到哪一步。

宁缺曾经真的以为自己是修道天才，但这辈子历经千辛万苦才踏入修行道，一入修行道便见着太多真正的强者，还有二师兄陈皮皮这等怪胎，又遇书痴道痴这些天才少女，才渐渐断了那等痴念，认识到自己在修行方面的资质不过庸庸之辈。

所以此时听着老僧的感慨，他不禁感觉有些怪异，艰难翘起唇角，喘息着自嘲道“雪山气海只通了窍，居然也能是美材良资”

老僧着他虚弱道“你若愿修魔，便是一窍不通又如何”

宁缺虚弱地靠着莫山山的后背，着骨山里的老僧艰难一笑，道“大师，我现在愿意跟着你修魔，那你能不能把我们几个人放了何必再打生打死。”

老僧用悲悯的目光着他，虚弱道“此时何必笑语”

宁缺咳了两声，喘息着道“不是笑话，我可以以夫子的人格发誓。”

老僧艰难地咧开嘴，笑着道“我与轲浩然一生为敌，比世间任何人都知道书院真实的模样，别人或许会信，我却知道书院出来的人没一个可信。”

宁缺听着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却激得胸腹一阵难过，又剧咳起来。

老僧着他不解道“你应能大隐忍，先前为何选择那个时机出手虽那个时机不错，但终究还是早了一些，若你能等到我吞食血肉的那刻，岂不更妙”

宁缺擦去咳出来的鲜血，道“确实早了些，主要是不我喜欢吃人肉。”

听着人肉二字，老僧的神情渐趋怨毒，寒声道“我啃了几年的骨头干肉，到最末这些肉都成了无水的柴渣，你以为好吃”

老僧着相背而坐的那对年轻男女，怨毒道“之前行走世间吃的那些人肉，或是为了谋划，更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