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筵日讲结束之后,庆元帝赐了酒饭在文华门;经筵日讲于文华殿赐茶,文化门外赐酒饭也是规制,以示对经筵日讲官的尊贵。
傅璟和刘侍读两人一同去了文华门用膳。
傅璟看了看眼前的膳食,不得不说果然是御膳房,当真是色香味俱全;听说朝宴的时候更是精致。
不过傅璟还是最喜欢长宁侯夫人和江氏,现在还加上他的妻子叶茯苓做的饭菜,热腾腾的,有家的味道。
御膳房做的膳食虽然精致,色香味俱全但是却已经冷冰冰的了,傅璟只是稍稍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
刘侍读已经调整好了,又是面带笑容,友善的同傅璟说话“这御膳房的膳食很是精致,傅大人应该还没有用过,可以多用一点。”
刘侍读话语间隐隐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可是常在御驾面前侍奉的人,哪里岂是你这等初出茅庐的人能比的
“嗯,确实;不过昨日肠胃不舒服,今日不便多食,倒是无福享受这等美味了。”傅璟眼神淡淡,没有戳穿刘侍读的自鸣得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两人用过膳食之后,就一道回了当值处;之后半年的日子傅璟一直平淡的当他的经筵日讲官,刚开始刘侍读仍然是一副热情友好的态度,暗地悄悄给傅璟使绊子。
傅璟冷冷看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侍读装热情他也不拒绝;可是每每的算计都化为乌有,刘侍读也渐渐反应过来傅璟应该是知道可了,这是在耍他玩。
于是和傅璟对峙一番后,再也没有之前热情和善的模样;在当值处也是冷冷相对,不过这对傅璟没有丝毫的影响。
当时经历翰林院祭文一事,他就对官场勾结争斗,上了心,也派了人防备林闫希,以防万一;刚来当值处刘侍读的热情就让傅璟有些戒备。
刘侍读的热情过于热烈了,反而让人觉得怀疑,对比其他两个侍读侍讲更加惹眼;随即派人去当听了一下知道刘侍读之前的事情,明白了之前的恩怨纠葛,还有林闫希与刘侍读在他进当值处私下会面的事情。
是的,没错派人打听,长宁侯府百年底蕴,虽然老长宁侯他们死了,侯府没落了十多年;可是长宁侯府也是有底蕴的,在这皇宫里便有暗桩,也就是俗称的探子。
这也是常事,哪家的勋贵世家不会送一些人进宫,打探情报;一是获悉皇帝的事情,好做事;二是皇宫便是最大的政治权力中心,这其间瞬息万变的事情可就多了,为防自己情报落后,不小心就中了招,给真主子通风报信,这也是暗桩存在的意义。
何况长宁侯府可是传承几百年的勋贵世家,京城中传承年代数一数二的世家,怎么可能没点底牌,不然代代皇帝,如何维护长宁侯府百年的威望和尊贵。
老长宁侯战死后,在皇宫的暗桩令牌还有长宁侯府的暗卫,暗探令牌就交给了长宁侯夫人;长宁侯夫人明白当时的情况不允许长宁侯府有任何其他的出路。
于是在傅璟生下之后,就选择养精蓄锐;命令暗桩静静潜伏,不用怕会有人叛变,历来送暗桩进宫都会有十足的把握,进宫之时便服下了,每年会领一次解药。
不能说是狠心,只是一种手段。
在傅璟中状元授官之后,长宁侯夫人就与傅璟讲明了他们长宁侯府的各个人脉,还有底牌;将宫中的暗桩还有府里的暗卫,暗探令牌通通交给了傅璟。
傅璟其实也早就知道了长宁侯府肯定还是有底牌的,但是长宁侯夫人将这些交给他的时候,傅璟还是狠狠地吃了一惊,长宁侯府的底牌让他心惊,不愧是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底蕴之深厚不可估量。
傅璟接手之后,将这些势力全都好好的整顿了一下,然后重新启用,可算是帮了傅璟不少忙,不得不说这有势力在手的感觉确实方便的多。
与刘侍读捅破窗户纸之后,过了几日傅璟就不再与刘侍读一同去经筵日讲;改为傅璟单独一人,本来侍讲便也可以单独经筵日讲,只因傅璟刚刚任职多有不熟便与刘侍读一同经筵日讲。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傅璟就已经年满二十,行冠礼的时候。
如今傅璟已经进入官场一年多,早已经不是当初仅仅只有世袭爵位傍身;却并无实权的长宁世子。
前几个月庆元帝开口将傅璟的从五品翰林院侍讲给升了本级,提拔为正五品翰林院侍讲;近一年庆元帝最喜欢召见傅璟为他经筵日讲,君臣之间关系越发密切。
人人都得知傅璟现在是庆元帝身边的红人,天子近臣,也算是半个天子帝师,很是受众人尊敬。
庆元帝在朝堂上的动作也越来做大,左相王维宁还有右相叶柏寿三派之间明争暗斗,但这个局势已经很是清晰明了,可是沉迷局中的人,你唤不醒他。
右相叶柏寿遵循了当初的计划,在庆元帝大动作的时候,很是聪慧的将手中的势力交出去了一半,以示诚意。
庆元帝很是满意,接连几天都是和颜悦色;右相叶柏寿面上交了权力,向庆元帝表明忠心,一边将叶景辉给调到了礼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