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傅璟也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被传的很厉害的小公爷,看他的眼睛这个人太过于深沉。
叶景辉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翰林院内走去;进去之后发现不大的一间屋子,被分成了好几间;刚进门是外间,再然后是里间,里间的里面还有一间屋子还用了房门与外面隔开。
最外间是七品翰林院编修,翰林院检讨;八品翰林院典薄,九品的翰林院侍诏,还有最底层没有品级的韩林院孔目;还有现下刚参加完朝考成为任期三年的庶吉士一并坐在最外间。
外间大约坐了有二十人左右,再看里间四品翰林院的翰林院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五品的翰林院侍读,翰林院侍讲;还有傅璟这样六品的翰林院修撰;里间的人数境少了一半只有十余人。
最里面用房门隔开的内间,便是翰林院官职最高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办差的地方。
当真是层层分明,外间的翰林院官员官职越低的就坐在最外面,临近门边;因着人多显得有些拥挤办公环境完全不能同里间相比,每人一张长桌,配备笔墨纸砚,宽敞明亮;还有配了一个翰林院的侍从,端茶倒水,打扫卫生。
傅璟和叶景辉进去之后,外间的官员们纷纷起身拱手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外间的官员,官职都低于傅璟,今日傅璟第一天上任,身份又有所不同自然是要起身行礼问候的;与傅璟的同行的叶景辉的官职在外间也算最高的,又是右相叶柏寿的嫡子,受一礼也不为过。
傅璟和叶景辉两人连忙谦逊,也拱手回礼;一位翰林院侍诏带着叶景辉将他领到了外间的一处长桌,与另一位翰林院编修共用。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林闫希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参加朝考,得中庶吉士,留在翰林院的喜悦瞬间消散,林闫希眼眸沉了下来。
林闫希只是一个刚被选馆留下来的庶吉士,叫这些官职高于他们的如何行礼不过看来常年混迹官场的人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转而很是自然的向林闫希拱手行礼“小公爷”
这样身份一转变,行礼就变得理所当然,还能不得罪林闫希,双方都显得融洽。
林闫希的位置本来应该同其他几位庶吉士一样坐在外间最靠近门边的位置,可是因着他皇亲国戚,勋贵世家,小公爷的身份;很快便有翰林院的官员为其让座,最后林闫希坐在了较好的位置,临近叶景辉。
见此叶景辉更是不高兴,不过并未说什么;不过是官场规则罢了,他也是其中之一,如若现在是他处于这样的境地,也会有人为他让座的。
没什么好说的,弱肉强食罢了。
傅璟则被带到了里间的一处长桌,这就是以后他办公的地方。
里间的官员显得矜贵多了,自持文人,清贵翰林院的身份;知道傅璟的身份不同于以往的新人,但也没有显得过于讨好谄媚,恰到好处的与之寒暄。
傅璟觉得这样甚好,外间的翰林院官员们过于讨好了,使得他有些反感。
傅璟在案前坐下,看了看自己的书案,被打整的很是整洁,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摆放整齐一应俱全;只是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傅璟抬头看了看里间的其他官员都埋着头,桌案上堆满了高高的一摞书籍。
傅璟一头雾水,还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抬头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一位与他一样的翰林院俢撰;起身走到了那名翰林院俢撰身旁轻声询问“这位大人,请问现下我应该干些什么”
那名翰林院俢撰闻言,抬头“你我同为俢撰,自然是要修史的;修的便是这大兴国史,你也可以去藏书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文献资料;还有傅大人可以叫我赵大人,免姓赵。”
“多谢赵大人解惑,那我先去看看大兴国史。”傅璟接过赵俢撰递给自己的几本资料,向赵俢撰道谢。
走回自己的书案,放下史书,傅璟坐了下来,他能感觉得到;虽然坐在里间的这些官员面上对自己很是友好,好似并没有什么瓜葛,可是也都是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心。
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踩坑,摸索,并不是太过热情;其实也能理解新人总是要被老人暗自欺负的,都是要经历这一关才能上升的。
傅璟想了想觉得这样也甚好,不远不近;至少他们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敌对之心就好,暗自使绊子就非常不错了。
想通以后,傅璟就翻开了面前的大兴国史还有修史的规矩。
里间的其他翰林院官员们其实看似是在认真做事,其实私下紧紧的盯着傅璟的一举一动;这次的新科状元身份特殊出身勋贵,以往的新科状元刚来翰林院时,刚开始都是沾沾自喜,傲娇自豪于得中状元。
他们便会教他做人,直至让他被官场磋磨的没有了一丝嚣张气焰,可以好好的使唤,让他尝尝他们当初受过的;知道什么叫谦逊。
可是傅璟的身份特殊,他们不能摆架子,还得好言好语相待;其实他们也是有些嫉妒的,出身这样好,还考中状元,一路走来如此顺利成功。
他们抱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