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将近十余日的劳累奔波,傅璟和叶景辉终于快要到达京城了。
傅璟和叶景辉在岔路口告别,各自回府;傅璟坐在马车内不禁有些心急,他许久没有见到祖母与母亲,特别是此次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得知祖母和母亲她们在京城着急自己,心中一直是隐隐担忧着长宁侯夫人和江氏。
马车缓缓在长宁侯府的大门前停下,泰安跳下马车入府去传唤人出来卸东西。
傅璟整理了一下,看看自己没有哪里有什么问题,才准备下马车。
侯府里的人迅速得知了傅璟回来的消息,连忙将府门打开,迎了出来;傅管家迎上前来,看着傅璟激动地说“世子,您终于回来了”
傅璟点了点头,看着傅管家“我回来了,福叔;祖母还有母亲她们呢怎么样了在府里一切都还好吗”
傅璟焦急地一连串地询问着傅管家长宁侯夫人和江氏的情况。
“这”傅管家有些犹豫,前两日长宁侯夫人还有江氏特意交代了傅管家,不允许将长宁侯夫人和江氏悲伤过度;特别是长宁侯夫人两度吐血晕厥的事情告诉傅璟,以免傅璟自责。
“怎么了是祖母和母亲她们出什么事了吗”傅璟见傅管家有些犹豫,立马将心提了起来。
“没有,没有,世子;老夫人还有夫人现在没什么事,一切安康”傅管家连忙说道。
傅璟皱了皱眉,傅管家欲言又绝,还说祖母与母亲现下没什么事;看来祖母与母亲这些时日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福叔,祖母和母亲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您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我只是想要知道详细的,就算您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府内其他人,我迟早都会知道的。”傅璟看着傅管家沉声逼问着。
傅管家犹豫了一瞬,然后开口了“世子,前些日子老夫人和夫人得知了南江城患了鼠疫,而您还困在南京城,没有一点消息;心急如焚,一时一时急的晕了过去,老夫人甚至还吐了血;后来老夫人醒了之后又强撑着,开了祠堂拿了丹书铁卷,到皇宫去求见皇上;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又吐了血,夫人惊吓不已,还是一位路过的小姐请了大夫医治之后,又将老夫人还有夫人她们送了回来;这些时日老夫人一直吃着药,前几日得了世子的亲笔书信,又得知世子平安无事,才慢慢好了许多。”
此时傅璟将傅管家的一番话听完之后,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还有些痛;他他怎么能让祖母和母亲她们为自己这样呢傅璟喉头有些酸涩,说不出话来。
这时,长宁侯府里长宁侯夫人和江氏得到了傅璟回来的消息;匆忙从府里赶了出来,长宁侯夫人被江氏搀扶着,刚踏出府门看见门外的傅璟就忍不住哭着喊出来了“璟儿”
傅璟一侧头看见了长宁侯夫人和江氏,连忙走上前去;长宁侯夫人一把抓住傅璟的手,看着傅璟的脸,流着眼泪,带着哭腔“我的璟儿啊我的孙儿你吓死祖母了,祖母都快急死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情,祖母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江氏也站在一旁,不停地看着傅璟淌眼泪。
“祖母,孙儿回来了;孙儿再也不离开祖母您了,以后孙儿一直陪在祖母和母亲身边好好给你们尽孝祖母别难过了,孙儿好好的。”
傅璟搀扶住长宁侯夫人,认真地许诺着,安慰着长宁侯夫人和江氏。
“好好好,别离开祖母身边了,就在家里,就在京城,别去那么远的地方,祖母担心。”长宁侯夫人闻言,频频点头,不停地说着。
傅璟也认真地答应着“好,祖母;再也不离开京城了,就在祖母身边。”
傅璟看着眼前的长宁侯夫人,记忆里的祖母是很高的,现在怎么只到自己的肩膀了;祖母的背脊永远挺得直直的,现在为何也有些佝偻了呢以前的祖母一头青丝,什么时候她的两鬓开始斑白了。
曾经那样坚强,撑起了失去当家之主的长宁侯府十多年的祖母,现在渐渐变得老了;再也不能撑起那么大的长宁侯府了,经历那样多的噩耗,再也不能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儿再出什么事。
傅璟想,他该替祖母和母亲撑起一片天,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忧。
傅璟回京城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吹到了京城各个地方;提副举张铮还有王御医也回宫向庆元帝复了命。
皇宫,勤政殿
一缕一缕的龙涎香从鎏金异兽纹铜炉里面缓缓飘出,慢慢萦绕在整个大殿内。
内侍们都衣冠整洁,一丝不苟,恪守着礼仪静静地站在大殿内各个地方;当着差,等候着主子吩咐,不敢有一丝怠慢。
庆元帝看着书案上装着的丹书铁券的匣子,眉头有些微皱,正在沉思着。
大殿内一丝声音也没有,谁也不敢扰了帝王的沉思。
忽然庆元帝开口问“汪仁,你说该给这长宁世子赏些什么东西”
汪仁心里咯噔一跳,然后迅速在心中斟酌了一下“皇上,这长宁世子已经是要袭爵的人了;已经无法再赏赐了,赏赐珠宝又不能与长宁世子的功绩对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