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医院距离这里只有不到两公里远,还有一条随时保证畅通的捷径。
江言湛就只能提前来到这里,安心养胎。
阮软白天会和他一起看看电影,或者画画、写毛笔字、做饭、做手工等等等等,提前过上养老生活。
有时候江言湛状态很好,阮软还会和他一起去小木屋后面的泳池游泳。
阮软不放心让他去海里游泳,只能带他去泳池。池水不深,江言湛完全可以站在里面。
她特意问过医生,怀孕也是可以适当游泳的,只要注意好关键的“适当”,不光不会有危险,对胎儿和他本身都有益处。
简单划划水没有问题。
适当运动也完全没有问题。
运动。
在江言湛怀孕三十周,也就是七个半月的时候。
他开始不愿意游泳,平常也不会脱下上衣。
因为某个部位跟着肚子开始一起变大,越来越明显了。
七月半个以后,他出现了一些他觉得很尴尬的情况,上衣有了两团湿润的痕迹。
真的太尴尬了。
他平常自己就会偷偷擦拭,但和阮软天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几乎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想要不被她发现根本不可能。
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面无表情,耳根通红,努力冷静又理智地告诉阮软“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用温水擦拭干净就可以不能挤压。”
阮软看着他的胸口,似乎颇有些遗憾。
不过可以挤压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现在也不急于这一时。
知道了江言湛的身体状况以后,阮软就经常用温热柔软的湿毛巾帮他擦拭胸口。
他想自己来,但阮软不让他碰热水,就算是洗澡也要亲自去调好水温再让他碰水。
每次阮软给他擦的时候,他都感觉羞耻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阮软不管这些,擦完还要避开敏感的地方,在他胸口亲一亲,奖励似的,软声说“甜心乖喔,你辛苦了。”
江言湛觉得自己忍得比较辛苦。
忍住羞耻,忍住尴尬,忍住和孕期激素一同分泌的信息素。
阮软也在忍耐。
八个月后,他的肚子越来越大。
他只能穿着柔软宽松的衣服,靠坐在沙发上,站起来时偶尔还会下意识撑着腰。
他开始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很丢脸,经常在深夜想起一些“丢人”的细节,就开始生气。
生气以后就说不着觉,不搭理人,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同时还眼睛发红,偶尔抿嘴,在阮软眼里,就是很委屈的样子。
她总是会耐心又温柔地哄他,夸他很厉害,一点也不丢人。
而是很伟大。
非常非常伟大。
段司和江雪绯也过来看过他,他们都觉得很惊奇。
江雪绯仗着自己岁数大,总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很严肃地说“我觉得是双胞胎。”
阮软开心“确实是。”
他们之前做过几次产检,不光确认了双胞胎,就连孩子的abo性别也知道了。
一个aha,一个oga。
就是还不确定男女性别。
这个世界男女性别并不是很重要,也没有什么检测技术。
江雪绯之前没听说这件事情,也很惊喜,不带责怪地看了江言湛一眼“行啊,都没跟我说过。”
她和段司都带了礼物过来。
因为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江雪绯就带来几个学龄前小孩的玩具,她和江言湛小时候都有都,什么性别都能玩的那种。
段司带来一个拼图。
还有藏在拼图里面的,公司的财报。
“嘿嘿。”阮软腼腆地摸了摸脑袋,“他害羞嘛。”
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拼图图纸实际上在偷偷看段司带来的财报的江言湛“没有。”
阮软低下头亲亲他的脸“好,没有。”
江言湛反应迅速表情冷静地把财报盖住。
没注意刚刚说了什么。
在这样万全的准备之下,孩子出生了。
阮软原本还以为会和他们一样,是女a男o这样的两个小孩没想到完全相反。
先出生的哥哥是个aha,安安静静地只嚎了两嗓子。在半小时后,又哇哇地哭着出来的,是个oga妹妹
江言湛生完孩子,也显得很虚弱。他躺在床上,不看身上的病号服的话,简直就是个熬夜加班七天七夜刚刚让八个王氏破产的疲惫总裁。
阮软过去亲亲他的额头,眼泪汪汪的“甜心,甜心,你辛苦了”
“不要”江言湛抬起手抹去她的眼泪,“哭”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这么冷静,她却在哭。
江言湛很冷酷地笑了笑,低声说了句什么。
阮软凑过去听。
“你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