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匆匆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她换了一个方向,朝着山顶跑去。
“嗖。”
一道利刃贴着耳朵擦了过去,割掉了几缕发丝,耳朵上传来一丝火辣,星杳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了追击者。
“跑,怎么不跑了”老五看着她停下心生戒备,直到看到她身后的悬崖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没路了。”
“看来今天是老天爷让你命丧于此。”
他冷笑了两声,从腰后抽出一把长刀,对着她的面门砍了下去。
星杳双手夹住长刀,因为受不住力道往后退了两步,脚后跟踩在了悬崖边上,她却突然冲着老五一笑。
老五心中觉得怪异,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对方突然撤了手,长刀顺着惯性劈在了她的肩膀上,顿时砍出了一道三寸深的口子,四溅的鲜血喷在了他的脸上,有几滴落进了眼睛里。
老五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星杳一掌拍在了他的丹田处,他的身子倒灌着飞了出去,正好撞在了老三的身上。
老三接住老五,“你怎”
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眼角在瞥见他丹田处的一抹黄色时瞬间变了脸色,他飞快的松了手,想要往后退去时却已经晚了。
“嘭。”
爆破符发出一道明亮的黄光,瞬间炸了开来。
黑暗的夜色中亮起了一团烟火,很快便消失不见。
地上多了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远处还散落着几截断了的胳膊腿。
而山崖边上,却没了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影。
同样没了的,还有悬崖边上几块饱受风霜的有些松动的山石。
星杳朝着崖底坠落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声呸,豆腐渣悬崖,这么容易就被震的松动了。
而她视线里看到的最后一处景色,是一个散着血色的月亮。
星杳“”
血月
钟天载一身湿气的从浴室中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浴袍,露出了胸前的大片肌肤和一块莹白细腻的观音玉佩。
他走到橱柜前,打开醒好的红酒,倒进了高脚杯中。
橙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中晃了晃,随即流进了一张唇形优美的薄唇中。
等那杯中的酒液见了底,钟天载也软软的倒在了柜台上。
窗户边的窗帘无风动了下,然后朝着中间缓缓合上。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道机械声,“大人,我已经控制住了室内外所有的监控,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你们来过这里。”
空气一阵波动,祝竜和林景淮的身形在屋子里显现出来。
林景淮解除隐身术后立马走到了钟天载身边,从怀里取出了他用来偷梁换柱的玉佩,解开了钟天载脖子上的玉佩。
然而就在他解下钟天载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时,变故陡生。
钟天载的身上突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那白光温和明亮,却透着隐隐的晦气。
林景淮看看手里的玉佩,再看看陷入昏迷的钟天载,神色变了几下,最后发出一声轻笑,“真够可以的。”
声音充满了讽刺。
系统被这变故弄的一头雾水,茫然的问道,“怎么了”
祝竜提着它的后颈,走上前,“我们搞错了一件事。”
系统“什么事”
祝竜“这块玉佩不是转移气运的媒介,相反,它是隐藏气运的法器。”
系统被她说的有些糊涂,“没听懂。”
祝竜嫌弃的看了它一眼,“意思是转移气运的媒介不是那块玉佩,而是钟天载这个人。”
系统的眼睛瞪大了几分,祝竜像是猜到了它要说什么,先一步道,“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转移气运的媒介,从头到尾都只是钟天载一个人。”
有人直接将他炼成了盛放气运的一个容器,为了不让这个容器被别人发现,在他身上放了一块用于掩饰和遮蔽的玉佩。
联系到林景淮之前说过的钟天载的身份,做出这件事的人不难猜。
“钟家的人够心狠的。”
系统也想通了关键,看向钟天载的眼神充满了一丢丢的同情,“那我们的玉佩还换不换了”
之前换玉佩是觉得这玉佩是转移气运的工具,透过这块玉佩能反向追踪,可现在这气运是直接作用在钟天载身上,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们总不能带一个大活人回去。
但要是不换,就凭钟天载这浑身冒光像是超大瓦数的电灯泡似的走在路上,肯定会被玄门中人注意到,然后被幕后之人警觉。
“换。”林景淮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动作麻利的将准备好的玉佩给钟天载系了上去,只是在系上去之前在玉佩上画了一个敛息阵。
钟天载身上亮瞎眼的白光终于灭了下去。
“走,我们先回去。”林景淮抓住了祝竜的手,祝竜运转法力,两人一统的身影顿时在房间里消失。
只有扬起了一角的窗帘证明过这里曾经有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