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你怎么不回头看我一眼,你是不是心虚了”
就在刘庆国自我安慰的时候,那道幽怨的女声再次响起,同时,一股冷气吹在了他的耳后,激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刘庆国手里的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他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一张面色青白浮肿,脸上淌着两行血泪一看就不像人的脸出现在视线中,惊的大叫了一声。
“啊,鬼呀。”
说着他就往外面跑。
女鬼飘了起来,拦在他身前,伸出了十只尖利的指甲,“嗬嗬嗬,你知道我死的有多惨吗,这都是被你害的。”
“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故意扔了我们的孩子”
女鬼的手掐住了刘庆国的脖子上,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了下去。
“说,为什么”
凄厉的尖叫声在耳旁响起,震破了耳膜。
刘庆国耳朵一热,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但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些,只是用力的拍打掐着自己喉咙的那只手,“救、救命。”
“你别费力气了,没人会来救你的。”女鬼嘴角咧到耳朵,露出血盆大口,阴恻恻的道。
刘庆国瞳孔涣散,拍着女鬼的手渐渐无力,胸腔里的空气渐渐消失,喉咙火辣辣的疼。
“庆国,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女声在远处响起,带着急切的关心,下一刻,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庆国”
刘庆国睁开眼,视线内出现了妻子关切的面容,紧跟着,岳父岳母的脸也挤了进来,他转了转眼珠,没看到池蜓的鬼脸,心神一松。
然后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栗贞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等到人停止了咳嗽后,她才问道,“你方才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刘庆国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道,“我自己掐着自己”
栗贞“对呀。”
方才他们在屋里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出来查看,然后就看见丈夫站在客厅中脸色惊恐,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涨红。
刘庆国“不是我,是池蜓是她要杀我”
“池蜓”栗贞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那是他前妻的名字,要是从前她或许反应还没这么快,可今天在警局听到这个名字好几次,不知不觉就记在了心里。
栗贞下意识朝四周望了一圈,“你是不是眼花了,池蜓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
“而且她为什么要杀你”
刘庆国这个时候也已经清醒过来,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闪烁,“对不起,我最近压力太大,可能出现幻觉了。”
他苦笑了一声,自嘲的道,“今天在警局听负责案件的林警官说池蜓失踪了,我的心里就特别愧疚。”
“要不是为了找小宝,她或许就不会失踪,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男人低着头,眼泪打在了地板上,溅出一朵朵泪花,有几滴落在了栗贞的手背上。
栗贞见状顿时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心疼的抱紧了满脸愧疚的男人,轻声安慰,“当年的事情是一场意外,你也不想这样的,别难过了。”
刘庆国抬起头,回抱住妻子,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谢谢你,小贞。要不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栗贞对他更加心疼,“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刚才父母已经开导过她,她的心结解开了大半。
刘庆国这么多年对她的好不是假装,所以她愿意为了他学着做一个好母亲善待那个孩子。
晚上七点多,天刚擦黑的时候,刘庆国就睡下了。
栗贞给他掖了掖被角,听着他沉沉的呼吸,悄悄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睡着了”
栗母见她出来,关心的问道。
栗贞点了点头,“睡着了。”
“小刘也不容易,你多体谅体谅他。”栗母拍了拍女儿的手,“他一天之内连失两个至亲,心里肯定不好受,情绪激动精神失常在所难免。”
“至于那个孩子,若是个好的,你就多费些心,好好待人家。若是对你有敌意和你不对付,那你也别苛责他,当客人处着就行。”
栗贞“我明白的。”
栗母见女儿眼神清明,知道她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也不多说,给她削了一个苹果,“你今天也累了,坐下歇歇吧。”
安静的卧室之内,突然响起了一道娇媚的女声,“祝竜大人,保险起见,我方才又给她施了一个沉睡咒,这下就是我们把房子炸了他都未必能醒来。”
紧接着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很好,我给你护法,开始吧。”
胡里点了点头,盘膝而坐,双手捏决,神魂离体进入了刘庆国的梦中。
梦里的世界一片祥和,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