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邪修。”周岑山想到被骗到帝都的那些玄门人,“也有可能是坠魔的正道人士。”
冯远山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不会吧。”
周岑山瞥了他一眼,“没什么不会的,玄门中安静了太久,恐怕有些人坐不住了。”
这世上,灵气越来越少,修炼越来越困难,无数的人因为灵气不够卡在瓶颈上得不到晋升,只能白白的消耗生命,等待死亡。
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与天争命。若是不能长生,修炼何用
既已修炼,又怎么会甘愿归于平凡
所以他听到有人弃道修魔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是千丹阁的邢昊。
“那我再查查。”冯远山从师叔眼中看到了寂寥和凝重,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似我,风流爱天下”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就在这时,两道截然不同的手机铃声响起。
冯远山和周岑山对视了一眼,各自拿起了手机。
“喂。”
半分钟后,他们挂断了电话。
“师叔,那些孩子的魂魄被人送回去了。”
“师侄,那个夺取孩子魂魄的人抓到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冯远山眨了眨眼,放弃了去医院查探的想法,抓住了他师叔的一只袖子,“在哪里是谁”
周岑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十五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一家药店门口。
大门没关,暖色的灯光从里面透了出来,将他们身后的影子拉长,隐入黑暗。
“上来。”
祝竜从二楼探出头,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周岑山和冯远山闻言上楼,来到祝竜他们所在的房间。
一进屋,周岑山的视线就落在了那个被绑起来的黑衣人身上,“这位是”
“玄阳子。”林景淮道。
周岑山上前一步,惊讶的说,“不会吧。”
玄阳子见到他后眼睛一亮,动了动嘴唇,刚想让他拿下这个妖孽,就听见对方说道,“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记得玄阳子清癯俊逸,童颜黑发,是个老人心青年身能被称一句小鲜肉的道长。
可眼前的这人,鹤发鸡皮,一脸的老年斑,身形佝偻,气息浑浊,宛若一个行将朽木的凡人老大爷。
祝竜弹了弹衣袖上,云淡风轻的道,“哦,我废了他的丹田。”
丹田被废,一身修为自然也就没了,没了修为,他用法力维持的年轻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变成一百零八岁的人该有的状态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他就是夺取孩子魂魄的真凶”冯远山看着被绑着不能动弹的玄阳子,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不是我。”玄阳子强提着也一口气否定道,“是她。”他指着祝竜道,“就是她。”
“今日贫道路过一个山洞,看到里面妖气冲天,便进去查看。谁知一进去就发现这个妖孽在用活人的魂魄练功,贫道立马上前阻止,却不料一着不慎着了这妖孽的道,被她所擒。”玄阳子露出一个惭愧的表情,深深的叹了口气。
随即他脸色一变,大义凛然的道,“贤侄,贫道今日身死不要紧,但你们可要将她擒获关入锁妖塔,万万不能让她逍遥法外继续为祸世间。”
周岑山冯远山“”
见他们神色有异,玄阳子心中划过不安,“怎么,你们不信贫道的话”
“贫道可对天发誓。”说着,他举起手手,两指颤巍巍的并起,指着头顶道。
“我劝您最好不要继续说。”周岑山看着现在还没看明白的玄阳子,神色复杂的说,“不然真的会遭天谴的。”
玄阳子眉毛一竖,“你说什么,难不成你相信这个妖孽都不相信贫道”
周岑山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玄阳子一颗心顿时坠入了冰窖,然而冯远山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又坠入了深渊,“玄阳子道长,我和师叔可没本事将这位大人关入锁妖塔,而且锁妖塔也关不住她。”
“您与其在这里挖空心思诬陷祝竜大人,还不如坦白从宽,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抓取孩子的魂魄”
说实话,要不是站在这里的是祝竜,他实在是不想相信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的会是德高望重风评极好的玄阳子。
要知道八十年前岛国侵犯华夏的时候,来的不光是小鬼子,还有阴阳师。
那些阴阳师早就觊觎华夏龙脉已久,想要趁着战争偷取华夏龙脉来壮大他们的力量。
这事被玄门中人得知后,玄阳子率先带着门人赶了过去。
最后龙脉保住了,可玄门也损失惨重,尤其是玄阳观,一门六十九人,只活下来他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这两个铃声分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