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这个蠢弟弟当然,她没说那个蠢字,这个是我自己理解的。”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一个事儿,我这么关照你纯粹是因为希望老太太在地底下能够安心。懂了吗侾哥儿。”
刘侾委屈,刘侾不想懂。
呜呜呜
兴许是刺激太大了,等他从王府回到了老魏家后,主动找上窝头,一脸认真的道“哥我决定要认真苦读了,来年我一定要通过会考”
窝头心说你这声哥叫得可真是愈发顺口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顺势点了点头“你肯上进自是好事儿,不过倒也不必将目标立得这般高。咱们先去试试看,考得上最好,考不上三年后再上”
刘侾深以为,他还是一口气考上得了。
但这真得很难。
先不说乡试和会试就不是一个难度的,单一点,会试也是淘汰制,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是择优录取制。具体情况就是,通过了乡试这一关的举人们,齐刷刷的涌到了会试的考场上,数千人争夺三百左右的名额。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比刘侾都难。
于是,在第二年,即保康二十年的三月里,会试放榜,刘侾理所当然的榜上无名。
同样榜上无名的还有跟窝头上一届一起下场考试的几位同窗、同乡。
在上一届,只有窝头和闵同进士被取中,但闵同进士已经放了外任,在通常情况下,外任是连任两届占多。也因此,今年闵同进士压根就不曾来到南陵郡。倒是其他几个落榜的举人,这次齐刷刷的都赶过来了,还跟窝头见了面。
也就仅仅只是见面而已。
那些同窗、同乡里头,跟窝头最熟悉的就是闵同进士了,其他人不过是交情平平。况且,南陵郡这边书院多,客栈更多,再说他们之间的交情也没好到可以借宿数月的地步。也因此,在小聚了一番后,就各自散去了。
待会试放榜,这些人皆不曾考上。
对了,这些人里头并不包括陶文,他已经被革除了功名,据说如今在自家的族学里当先生,毕竟他这个情况,干啥都不太方便,可他的学问又确实很扎实,当个族学先生倒是措措有余了。
陶家的事情,外人没资格置喙,只有陶文自己明白,家里人并不像他原先料想的那般偏心,更不是因为他会读书才看重他。家人永远是家人,在知晓他的事情后,甚至不惜跪地求人帮忙打听他的消息,更在他回家后,绝口不提南陵郡发生的事情,还让人一直看着他,生怕他想不开寻了短见。
就这样吧
不然,还能怎样
陶文是看开了,主要是不看开也没旁的法子了。可几位同窗、同乡却没办法看开。在他们看来,上一届落榜是因为会试考卷的难度太大了,这一届就好多了,想来圣上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选了个稳妥的主考官。
结果,主考官是稳妥了,又有些太过于稳妥了,出的考题中规中矩的。难度是不大,可写的内容也挺多的,但要怎么说呢
就因为难度不大,争议性也比较小,属于典型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写问题都不大,就感觉没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及至考完出来,多数人心中都是迷茫的。所有的考题都会写,但还是感觉把握不大。等皇榜贴出来,果然没考上。
他们还想将窝头邀请出来小聚一番,然而科举之后事情太多太多了,尽管窝头本人没啥事儿,却架不住御学的几位老学士被抽调过去了。
只这般,窝头只无奈的回了一封充满歉意的信件,表示以后有缘再聚。
这话的意思差不多就是等三年后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等得起的,像窝头这个年岁,别说三年,六年九年他都等得起。可很多举人,在通过乡试的时候,就已经是三四十岁了,再拖个一届、两届的,运气好兴许能考中进士,但万一还考不上呢
这几人商量了一番,最终还是觉得走一步看一步。认认真真的再苦读三年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先想法子谋个学官的差遣,边做事边读书。
比起这些操心生计的人,刘侾真的是太幸福了。
有多幸福呢
会试刚放榜,刘侾就重新投入到了知识的海洋之中,他是没必要去谋官的,完全可以全身心的学习,等三年后再度下场。
很难说清楚到底谁更苦一些,是那些恨不得脱产苦读的平民举人,还是刘侾这个没大志向的咸鱼。
但好消息也是有的。
刘侾要成亲了。
在漫长的仪式过后,当然主要也是等公主府落成,反正到了今年,刘侾和三公主的婚期总算是定下来了。是礼部选的日子,由圣上最终圈了一个,定在了今年的八月里。
秋高气爽,还能让三公主在宫里最后过一个中秋节。
对此,永平王府完全没有任何意见,横竖刘侾已经搬去老魏家住了有半年光景了,那么再住个半年,然后直接嫁到公主府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