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杨冬燕是骂着玩儿的,纯粹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拿她当消遣。
结果,杨冬燕下一秒就变脸了
赶紧撒腿儿就跑
杨冬燕都无语了,天知道这一个两个的,都胖成球了,咋动作却这般灵活呢猪崽也就算了,前阵子因为议亲的时候,被她压着瘦了不少。小杨氏啊,那就是膘肥体壮啊
真难为她还是跑得如此之快
不过,猪崽就要定亲了
没关系,定亲怎么了先不说定亲的正日子在中秋节前夕,哪怕今个儿已经定亲了,那也没说立马就能成亲了啊
杨冬燕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很快就有了对策。
现成的榜样搁着呢,咱们可以向圣上学一学嘛,君不见刘侾和三公主都已经被下了旨赐了婚,结果到如今各种流程连三分之一都不曾走完。
照着这个趋势看起来,只怕等刘侾及冠了,都别想嫁出去。
学起来
又几日后,就到了魏家馒头满月的日子了。
这天并非休沐日,好在圣上一贯体恤臣子,像家有大喜事儿的,想要请假还是很容易的。搁在窝头身上就更容易了,主管御学事务的老学士只吩咐他出个难度较高的题目,让学生们去写,写完上交再由窝头稍后批复、答疑。
总之,就是逼死学生的惯常套路。
其他学生倒也罢了,刘侾就很想哭,他也想跟着去凑热闹的,毕竟杨冬燕是他奶,那魏家新得的小哥儿,四舍五入就是他弟了。
结果上头无情的驳回了他的请求。
行叭,他这个小胳膊确实掰不过人家的大腿。
也因此,这一日刘侾缺席。不过没关系的,永平王府其他人是来了的,还有一个挺意外的来客,就是已经出阁了的刘韵,即安平王府世子妃。
杨冬燕没邀请她,因此看到她时,不由的愣了一下。好在,她很快就缓过来了,以为是刘二太太邀请的,忙满脸笑容的招呼起来。
没办法,方氏还在月子里,小杨氏太不靠谱,猪崽倒是能帮上一些忙,却架不住刘韵的身份太高了,不合适啊
“老太太。”刘韵笑着唤了她一声,随后压低声音,用只有杨冬燕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老祖宗,韵儿有一事相求。”
杨冬燕惊讶的看着她。
眼下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其实并不多,魏家这边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她那个一魂双魄的说法之所以未被怀疑,全然是因为她在魏家的十年里建立了极高的威信。
但其实,真正清楚前因后果的,大概也就只有永平王府的那几位了。
这里头并不包括刘韵。
假如刘韵喊的是老太太,那杨冬燕还不会这般惊讶,可她方才分明是喊了老祖宗的。
“老祖宗千万不要怪罪我娘,这事儿是我自个儿猜到的,并非她告诉我的。”刘韵一脸歉意的垂着头道,“另外我想求老祖宗的事儿,就是希望您得空来我府上瞧一瞧徐老太君。”
对刘韵能猜到这个事儿,杨冬燕也不是那么惊讶的,旁的不说,以刘韵对她爹娘的了解来看,这莫名其妙的认干娘本来就有问题,外人会以为是永平王府的人疯了,她肯定不会这么想的。而但凡心里起了疑,留神细心观察的话,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就太容易了。
说白了,杨冬燕不过是仗着多数人想不到那一层上头去。
因此,她很快就回到了问题本身“徐老太君她又犯糊涂了”
刘韵轻轻的点了点头,迟疑了一瞬才道“她这阵子不是很好。应该说,从去岁冬末开始,她清醒的时候就愈发少了。这阵子,不知怎的,徐老太君一直念叨着您。”
杨冬燕啧啧两声“这倒是稀罕了,她念叨我干啥”
别看俩人当初的交情不浅,但问题是,勋贵人家的老太太其实没那么多时间相聚的。道理也简单,她们不太出门,而让对方上门探望,一两次尚可,次数多了主动上门的那位就显得掉价了。
假如是永平王府的门第高,那兴许当初在杨冬燕缠绵病榻后,徐老太君还是会时常登门的。但实际情况却是正好相反,也因此哪怕是在上辈子那会儿,她俩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回的。
本来只是个简单的问题,不想刘韵听着却面露难色。
杨冬燕其实不太了解这个孙女,上辈子她咽气的时候,刘韵大概也就如今小小妹这般大小,看得出来啥呢这辈子等她跟儿子们相认时,刘韵又差不多要嫁出去了。
看她一脸的为难,杨冬燕大概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你说,有话直说,是不是你那个奶奶婆骂我了”
刘韵被这般直白的说法给惊了一下,随后忙摆手解释“并非如此,只是惦记着老祖宗您的身子骨,说想去王府探病。”
这不瞎扯淡吗
安平王府不可能让身子骨和脑子都已经垮掉的徐老太君出门的。再说了,永平王府又要从哪里变出一个病入膏肓的杨老太君供人探望呢
杨冬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