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今个儿傍晚前能把事情办妥就算是快的了,刘侾让她先回府歇着,回头他把人送过去就成了。
杨冬燕才不听。
“我就在这儿等着”
“那您倒是仍旧上马车坐着呗,不然去茶馆里歇会儿上午是不可能结束的,回头您慢慢用个午膳”
“窝头还饿着呢”杨冬燕心疼坏了,想想就知道了,窝头都连续考了三场了,那绝对是精疲力尽的。本来想着,好不容易都考完了可以休息了,结果又摊上了这事儿。
又心疼又生气
刘侾劝了的,但没用啊,他劝不动他家老祖宗。
没奈何,他只能让下人回王府去送消息,就说出了些意外情况,让人去找找他哥如今在哪里,赶紧过来贡院这边吧。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两位举人
都在南陵郡待着,又跟窝头的关系不算差,自然是听说过关于老魏家的一些情况。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肯定是年前的那一场认干亲事件,他们可以说是听了不下二十个版本。
但没有哪个版本涉及到刘侾的,更不会将这个南陵郡第一混世魔王跟眼前这个狗腿子联系到一起。
两位举人此时的心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这位可是王府的小少爷啊不过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刘侾吩咐下人的话,顿时大惊,刘侾说的哥该不会是永平王世子吧
那不然呢
还能是安平王世子不成
当然,作为刘侾的准妹婿,假如刘侾真的想找对方帮忙,无论如何对方还是会给这个面子的。但人家很忙的,手握重兵呢,要不是真遇到了处理不了的情况,刘侾完全不想找他。
他宁可找他的世子堂哥,找他外祖父舅舅,再不济
“刘侾”杨冬燕突然灵光一闪,“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就这个舞龙舞狮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刘侾一脸“你吓死我了”的表情,然后矢口否认“怎么能怪我呢我我跟我朋友一起搞的。”
“又是哪个猪朋狗友”杨冬燕可生气了。
她还记得,她上辈子临终之前,侾哥儿还是那个软萌萌的好宝宝,就算是有些娇气乃至骄纵,但仍然是个好孩子嘛。结果呢十年不见了,这个曾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淘气包,俨然成为了南陵郡一霸
差距太大了,大到她险些不想再认这个孙砸了。
而当长辈的多半都有个通病,就是习惯性的将责任往其他人身上甩,就是舍不得怪罪自个儿的心肝宝贝。
哪怕如今的刘侾已经不是杨冬燕最心爱的孙子了,她还是很努力的为曾经的最爱找借口,深以为他一定是被其他坏孩子给带坏了。
“说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哪个猪朋狗友”
刘侾一脸纠结的看着他家老祖宗,半晌才抗议道“为什么是猪朋狗友我的朋友就不能是龙虎彪豹吗”
不然,杨冬燕却反问道“那他为啥要跟你做朋友”
这话就很有道理,直接就将刘侾满肚子的怨气都给堵了回去。
“说啊到底是哪家的混账玩意儿”
“我不说”刘侾实力拒绝,“反正窝头不会有事儿的,您要等就等着吧,等我哥过来了,他肯定会劝您去旁边茶馆坐坐的。您要是还这么固执,再过会儿来的就不止是我哥了,搞不好我爹、我大伯都得一起来。到时候咱们全跪下,在您跟前跪成两排,看您到底走不走。”
刘侾怕个鬼啊
他那个胆子,可是经过千锤百炼这才历练出来的,横竖那是他家老祖宗,最多也就是举起拐杖抽他一顿。哦不,连这个都可以省下来了,老太太如今不用拄拐。
杨冬燕瞪他,再瞪他,最后索性宣告认输。
不就是去茶馆坐坐吗坐就坐,谁怕谁
两位举人
原来老话是对的呀,只要活得够久,真的是啥事儿都能碰上。
贡院对面的街巷里多的是客栈茶馆小食肆,随便拣了一间门脸瞧着还行的,一行人就坐了下来。包括帮着传话的两位举人,他俩也没想走,其实都这会儿了,休息不休息的反而不重要了,考都看完了,休息再好又有啥用呢反而像这般抱大腿的机会才是千载难逢的,没听刘侾说吗会试的主考官是他外祖父啊
会试跟乡试是不同的,会试是三年一次且全国只有唯一的一个考场。乡试哪怕也是三年一次的,但九州大地到底有几个考场,一般人还真就不知道,往少了说,二三十个肯定是有的。
因此,乡试的主考官多半是翰林院的普通翰林学士,他们实行的是轮班制度,只要在翰林院待久了,迟早都会轮到自己当主考官的,就是去哪个地儿不一定。
但会试的主考官可就大不同的,多数情况下,都是由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担任的,也有圣上亲自破格任命的,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若非得到了圣上全部的信任,凭什么成为会试的主考官
想明白这一点后,两位举人看向刘侾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热切。
刘侾自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