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是跟姐姐说过的,说她也想要荷包。哪怕没说的那么清楚,可她记得她说过了,她姐姐也答应了。结果一转眼,猪崽自个儿忘了,她也忘了说没说,就这样被忽略了。
很气人的,欺负她傻吗
猪小妹当然不傻,就是窝头傻了。
“一、一个月”推迟开学一个月是什么概念本来他过几天就可以包袱款款回学堂了,这下居然要延长了足足一个月的假期
“哇”猪崽一声惊呼,满脸的羡慕是掩都掩不住,甚至因此失去了语言能力,只剩下了不断的高呼“哇哇哇”。
哇了半天后,猪崽还勉强恢复了正常,她丢下了不停控诉她的猪小妹,羡慕不已的对窝头道“哥你又可以在家待一个月呢太棒了,咋会有这么棒的事情呢不知道我们学堂会不会放假,真希望咱俩能换一换啊哥,你高兴吗”
窝头
你看我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带来消息的是大牛,他说完就看到儿子一脸的生无可恋,忙不迭的解释道“这不是省城这边一团忙乱吗省学的先生们都去帮忙了,这才没办法上课。你且等等,等朝廷再派人过来了,就成了。”
真的吗
窝头一脸的不信,转身
跑去找了他奶。
把事情一说,杨冬燕满脸心疼的望向了宝贝孙子。
做啥梦呢等朝廷派官员下来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估摸着,朝廷派个十人八人赶过来就算是很不错的了,再多的,不是就近调拨,就是原地提拔。
道理很简单,这就跟大户人家刚发落了一群管事一样,又不可能立马采买人手填充进去的,那么能做的就是从原有的人手里提拔一些,或者是从铺子庄子里调一些人过去。
“我不是给你找了不少书都看完了那我再帮你去找一些来。”
“看是看完了,不过好些东西我不太懂。原本我还想着摘抄一些不懂的去问先生,可如今”省学放假了这是何等的惊天噩耗啊
“没事儿,我去找找有没有专门解释书里面难点的。”杨冬燕让窝头把不懂的内容整理一些,将要点摘抄下来,再告诉她。
总算有事儿干了,窝头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屋里,带着一脸的绝望,将先前不懂的内容整理誊抄完毕,再拿到杨冬燕跟前来。
杨冬燕又不认识字的,不过没关系,可以让窝头读啊窝头读一遍,她复述一遍,中间加上一些骂老二的话。当然,没有连名带姓的骂,而是只骂老二、二小子、二郎。
窝头已经习惯了,他奶就是这样的,其实搬到省城以后都算好的了,以前还在乡下老家的时候,那是天天变着法子的骂老大老二。
再说了,这会儿杨冬燕只骂了老二呢,他就假装没听到。
他是稳住了,可猪小妹不太能稳得住。
猪小妹也是老二啊,因为她爹有时候会喊她二闺女、二丫头,所以她其实是明白的。这会儿听着听着,她就跑去找她姐了。
“奶在骂人。”
“对,我听到了,那么大的嗓门呢”猪崽头也不抬的继续做针线活儿,为了表示对猪小妹的歉意,她打算做个绢花。好在这玩意儿比绣荷包容易多了,这会儿都已经成型了,就差收尾工作了。
“在骂老二。”
“嗯。”猪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忽的她醒悟过来了,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忐忑不安的猪小妹,安慰道,“放心吧,奶骂的不是你。”
“那是骂谁”
“骂咱们爹。
”就在猪崽思考着要怎么跟妹妹解释,奶骂爹是很正常的一个事儿时,她就看到猪小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满脸的如释重负。
猪崽沉默了一下,一面给绢花收了尾,一面跳下凳子说“傻妹你太坏了。”
趁着猪小妹反应过来之前,猪崽一把将绢花摁到了猪小妹的脑袋上,随后撒腿就跑。
猪小妹
不是傻妹,也不坏。
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遍这句话后,猪小妹迈开小短腿走到了梳妆台前,凑过去对着上面的铜镜左看右看了好半天,还伸手调整了一下绢花位置,这才满意的笑了。
傻妹就傻妹叭,坏就坏叭,好看就行。
外头的事情是影响不到这群小孩子的,哪怕是窝头,在最初难过了一阵子后,就又开始看书写文章了。
上次参加乡试还是保康十三年秋,如今就已经是保康十五年的正月里了。算起来,明年又是乡试年了。
满打满算,还有一年零七个月时间。
说真的,上一次窝头落榜都没什么太大感觉。
一则,那会儿他其实还不是很明白乡试是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是冲着童生试里的院试去的,先生跟他说的也都是关于院试的情况和要点。
二则,他当初如愿以偿的通过了院试,兴奋得不得了,哪怕跟自己说了要好好复习应对乡试,可实际上他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所以乡试落榜是必然的。
不过没关系,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