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前派去成玉关的人回来了,还带了信和一块玉佩给殿下,扶云听说殿下刚回来,想着还没休息,就”话说到一半,门便在眼前打开了,扶云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季听咧起嘴角,“玉佩是霍世子给的,您要看一下吗”
说着,他便将玉佩和信奉上了。
季听将玉佩随手塞进怀中,接过信便直接拆开了,打开之后细细的看,扶云在一旁伸着脑袋,陪着看到一半的时候惊讶“没想到申屠夫人病得这般严重,此事是不是得告诉驸马爷”话说到一半,他就看到了下面,不由得松一口气,“治好了就行,那还去说吗”
季听将信看完后斜了他一眼“你的话可真多。”
“我才说了两句。”扶云小声抗议。
季听轻哼一声,将信件交给他“你把信给申屠川,他看过后自然会明白。”
“是,扶云这就去。”扶云接过信就要离开。
季听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你站住。”
扶云立刻停下回头“怎么了殿下”
季听抿了抿唇“还是我去吧。”
扶云“”
他的眼神像是在问,你不是要多过几日自由生活吗为何还要上赶着去找申屠川
季听脸颊微微泛红,佯装没发现他眼中的疑惑,把信件重新夺走,一个人大步朝偏院走去。
申屠川平日里就喜静,不出门的日子对他来说没那么难熬,唯一的不好就是见不到季听,总忍不住想她现下在做什么,会不会遇上合眼缘的男子,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胡思乱想得多了,他便再也控制不住,想立刻去见她一面,于是今日特意换了夜行衣,准备夜探长公主寝房。
在他刚把衣服换好准备翻墙离开时,季听突然就出现了,他愣了愣,立刻迎了上去“殿下怎么来了”
“给你送信的。”季听故意绷着脸,可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却在看到他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申屠川伸手去接信,目光却一直停在她身上,将信拆开后才低下头,当看到母亲病重时,他的脸色微微凝住。
“放心吧,已经好了,下面会提到,”季听不喜欢他这个表情,立刻开口道,“镇南王府收到了我的信,便将他们接回府内,申屠夫人的病已经在王府养好了,如今和申屠老丞相一同住在王府,日后有人伺候,日子会好过许多。”
申屠川的表情这才缓和一些,将几张信纸反复看过之后,才抬头看向季听“多谢殿下,我虽然也派人去看他们了,却没有殿下的人速度快,更是比不上殿下的周全。”
“不过是举手之劳,有什么可谢的。”季听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了。
申屠川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这几日我十分想你。”
“哦。”季听低下头。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勾起唇角“若是今日无事,不如在偏院歇息吧。”
“本来是不想留下的,”季听随口说一句,又很快补充道,“但今日喝了酒,实在是累得慌,还是勉强在你这里住一晚吧。”
她说完走得比谁都快,直接进了房中。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跟在她后面进了屋“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一同去趟成玉关吧,我想带你去看他们。”
“再给我两年时间,我就能将他们接回来,”季听说完扫了他一眼,“不过你若是等不及,那咱们过阵子去看看他们也没什么。”
“好。”申屠川眼眸温和。
季听打了个哈欠“累了,早些歇息吧。”
“我为殿下更衣。”申屠川说着走上前,伸手便帮她解衣裳。
季听就站着任由他伺候,当外衣脱下的时候,她的怀中的东西往地上摔去,季听急忙伸手去捞,险险的把东西捞了回来,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申屠川顿了一下,接着便看清了她手中的东西是块鸳鸯玉佩。
申屠川看着她手中的玉佩“先前没见殿下戴过,这是殿下新得的”
季听本想说是霍骁送的,可一想到这位心眼太小,说了少不得又要多心,到时候还得解释一顿,于是话到嘴边又换成了“看着好玩,就随手买了。”
“那殿下能送我吗”申屠川问。
季听顿了一下,讪笑着收到荷包里“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日若是寻到好的再送你。”
申屠川见她小心的将玉佩收好,又特意放到了外衣之上,不由得抿了抿唇“既然殿下舍不得,那就早些休息吧。”
“对对对,早些休息。”季听说完就赶紧去床上躺好了。
申屠川吹熄了灯烛,摸着黑往床边走,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季听听到动静忙坐起来“怎么了”
“我撞到桌子了。”申屠川回答。
季听蹙眉“动静这么大,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申屠川说着弯腰将被他撞落在地上的荷包捡起来,指尖触到里头的东西完好时便暗暗发力,接着平静道,“只是殿下不甚值钱的玉佩掉在了地上,现下已经断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