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骄阳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总是那么幸运
司马流光都已经成了魔修,不管他是如何变成魔修的,也不论他之前有多么的优秀,按照她的理解,别说玄天宗,但凡是正道的门派,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可现在呢
竟然被老祖给带走了,去了天柱峰。
要知道,那里应可是整个宗门最好的修炼之地。
至于修魔,有一个化神期的老祖护着,谁敢去处置他
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她就从来没遇上过。
不仅仅是前世她一直仰望的大师兄。
这一世,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身为五灵根的二妹,她可以肯定,裴月华绝对是遇上了天大的机缘,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刘琉,修为没她高,她却打不过。
最让她看不下去的是,明明都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却还是屁颠颠地跟着二妹身后,完全以下人自居的样子。
然而她看不起刘琉的同时,心里其实是非常羡慕的,这样的下人,为什么就让裴月华给遇上了。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裴骄阳的心情才略微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刚刚坐下,她就把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然后,她直接站起身来。
她的长剑呢
回忆的画面让她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那把长剑,好像也跟着去了天柱峰。
“咳咳。”
鲜血吐出来,她的心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赌了。
可想到那丢失的长剑,还有已经认主了的玉簪,一张俏丽的脸都扭曲了,真的很想直接冲到天柱峰,将她的东西拿回来。
可最终,不管她有多想,还是忍住了。
先不说天柱峰没有老祖的允许,谁也进不去,就算她能跑到老祖面前,可想着今天的情景,她也不敢开口。
因为玄灵老祖的出现,司马流光魔修的事情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至少,玄天宗的弟子,哪怕因为老祖的一个眼神,多少有些受伤,但谈论起老祖时,都是一脸的骄傲和尊敬。
而此时被他们谈论的玄灵老祖,正盘腿坐在暖玉大床上,看着整齐摆放在他面前陷入沉睡中的两个人,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他都已经治好,没醒,不过是因为太过疲惫。
老祖看了好一会,皱眉,有些迟疑地伸手,先是摸了摸刘乐乐的脸,随后,又转向一边的流光,只是摸脸的动作在快要碰到他皮肤的时候,直接就转了方向,等到老祖回神过来时,白玉无瑕的手已经放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不同的。
为了分辨清楚,他索性将左手放在刘乐乐的脸上,又将右手放在流光的脑门上,这一次,他更清晰地感觉到了不同。
松开右手。
左边这名女弟子,指间碰触到的温暖和柔软直达心底,明明是非常细微的触感,却让他心生欢喜,仿佛心底缺失的那一块都完成了一般,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颗心跳动得非常厉害。
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不舍地松开手。
老祖跟前没有镜子,因此,他看不到他那两只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朵。
再一次将右手放在流光的脑门上。
之前跳动的心倒是平静了下来,不过,亲近之感却没有消失,老祖可以确定,他是后代的,可面前这个弟子,那种亲人血脉之间的感应却极其强烈,抿嘴。
作为一个已经不知道活过了多少岁月的老祖,他的情绪可以说是非常地淡漠。
可面前的两个人,哪怕现在已经完好地躺在他面前,可只要一想到他之前看到的场景,心疼,愤怒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老祖陷入思考。
这一沉思,就是许久。
司马流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面对着他坐着的老祖,连忙起身。
“名字”
他听到老祖这么问。
实际上,看着他醒来,老祖心里是很高兴的,也很想要表达一下对这个晚辈的关心,只可惜,对于一个一闭关就是用千年岁月来衡量的老祖来说,表情已经模式化,就是修炼时的面无表情。
“司马流光。”
老祖皱眉,总觉得他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却也没有多说。
然后,非常短的一次对话后,房间里陷入沉默,哪怕两人都有对方很亲切的感觉。
好在,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
“她没事”
司马流光开口问道。
“无事。”
老祖的回答十分简洁。
“我。”
想到他的经历,流光低头,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事。”
老祖看着气息有些低迷的流光,安慰了一下。
流光抬头,看着他,“老祖,我是魔修。”
实际上选择修魔的时候,他是不后悔的,就算是现在,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