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之后才是两扇磨砂玻璃的移门。
这道门是自动感应的,人走过去,直接就开了,外面是一条宽敞的过道,两侧都是墙,右边尽头是两道高大的银黑色双门,左边尽头是一部电梯。
她记得她昨天应该就是从那部电梯上来的,她先走去电梯那儿,发现电梯就停在这一层,只是电梯下行需要指纹解锁。
很显然,从这里她出不去。
她折返回来,又来到银黑色双门前,她猜测从这里出去应该是会所公共区域,然而门锁着。
她将耳朵贴上门板,不知道是因为隔音太好,还是时间太早,外面会所还没有人,总之她听不见任何动静。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也不可能扯着嗓子喊。
喊什么喊救命吗
算了吧,那场面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又渗人。
公寓内,祁湛已经收拾完了餐桌,重新坐到下陷式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脑工作。
他平静的很,看起来也不着急,因为他很清楚她走不出去。
这间公寓,隐私性太好,只要他不愿意,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她直直的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捏住他的笔记本朝旁边一放。
她一手撑着沙发背,一手拽住他领带,将人拉近,同时单膝抵上沙发,居高临下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吃过东西了,我要离开,你说过吃完东西让我走的,我今天还有事。”
男人被迫仰着头,清隽白皙的脸因为逐渐勒紧的领带而渐渐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
但他没躲没避,更加没有阻止她,仿佛甘心将弱点递送到猎人屠刀之下的羔羊,即便再难受痛苦,却只是隐忍着。
“我没说过会让你走”与他举止相反的,是他的话,他用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却拒绝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这次用了双手,再一次收紧了领带。
男人的脸色因为缺氧而逐渐涨红,却依然没挣扎“和他分手。”
“凭什么”她又气又恼,他这是真的希望她勒死他吗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说了算你想和我分手的时候,你丢下一句话,就开始到处躲。现在我和别人在一起,轮不到你来管”
“对不起”脖间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到了这种时候,人的求生本能往往会控制大脑,会下意识的挣脱。
但是他没有,他依然维持着被迫仰头的其实坐在那里,因呼吸艰难而逐渐泛红的眼瞳紧紧看着她,“和他分手然后,回到我身边”
阮璃仿佛被烫到一般,赫然放了手。
男人一下子侧倒下去,伏在沙发上弓着背不住的咳嗽,却怎么也解不开收紧的领带。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将人扶起来,让他靠着沙发露出脖子,伸手去解松他的领带。
她刚才真的下了死劲,她以为他受不了会挣扎的,哪里知道他都已经差点窒息了,居然一点都没挣扎。
领带被她收的太紧,她跪坐在他双腿两侧,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领带解开,他脸颊涨得通红,唇色却白的吓人。
她又赶紧去解他衬衣纽扣,解了最顶上那颗,又朝下解开两颗,直到看见他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
她真的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祁湛垂头缓着气低咳,前额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眼睛,她忍不住在他额头上拍了下“有病啊我刚才差点真的勒死你”
他握住她的手,将人拉紧怀里,在抚着她嘴唇亲上去之前喃喃道“只要你肯回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唇追了上来,以乞求的姿势,温柔的力度,贴住她,汲取她的气息,然后深入,和她相缠。
他亲的太过温柔,一点点的侵蚀,用各种方法,她酥的连心尖都在颤。
可片刻,她又反应过来推开了他“别来这套”昨天是来硬的,今天是来软的,混蛋大猪蹄子,她不会心软的
“小璃。”他扣住身上人的腰。
她感觉到了,突然勾唇笑“想要可以啊”
她掀起衣摆,直接拽下自己的居家服,轻轻朝旁边一丢,随后勾住他脖子,“反正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我无所谓的,来吧,完了之后让我早点离开,我还有事。”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就是在报复昨天的事,就是要虐他
他怔怔看着她,眸底浮上隐痛,握着她腰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后,他放开了她,重新替她将衣服套上,整理领口的时候,他的手指掠过她脖颈上的红印,眼底的阴影和痛色深了又淡去。
“两天。”他朝她道,“和我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待两天,不用你做什么,但也不要有别人。就两天,两天之后我让你走。”
阮璃到底还是从祁湛那里要了手机打给伟伦。
她先简单说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当然隐去了太过的部分,只说祁湛找她聊聊,目前在他启东会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