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自己的爱已到极限时,这个人总有办法告诉他,还远远没有。
顾晏楚可以更爱林岁寒,因为他值得。
“不擦药以后天天强制给你单独布置作业,”林岁寒煞有介事地“威胁”,“每天还多给你讲几道题。”
顾晏楚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学习积极性跟原著相比大幅度降低,三催四请才肯动笔拓展,除了主动问题和日常,几乎不做多的训练。
每次林岁寒想让他多看几道题都得“割地赔款”,每次就是摸摸小手抱个几秒钟,不痛不痒。
林岁寒全当日常老父亲贡献父爱,曲线治疗一下鹅子的皮肤饥渴症,也不怎么在意。
要是变强制,好不容易来的福利岂不是会取消
顾晏楚不情不愿地放手。
“你先去擦药,我把这一局先打完。还差一颗球了。”
顾晏楚依言照做。
林岁寒察觉到周围群众异样的眼光,但没明白为什么。他经常跟福利院的小孩们亲亲抱抱,因为忙碌和家庭背景原因也不怎么交友,缺失正常交友肢体接触的界限感。
想不明白就不想,这不是必修知识点。
林岁寒简单直白地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注意力回到球桌上。
他的对手这时候终于敢过来,一脸惊讶地开口“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原来跟顾晏楚认识啊。”
林岁寒想说这句话缺乏因果关系,又觉得这话说出去不对劲,最后迟疑地点头敷衍过去。
顾晏楚找林岁寒的背包花了点时间,以防味道和手感暴露,顾晏楚思虑周全,演出到位,真的往手上擦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等他做完这一切回去,林岁寒恰好打完最后一杆赢得了胜利。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上半身微弯,脖颈和身体优美的线条展露无疑。美而不自知,昳丽却又不低俗。
有心人的目光几乎立刻被吸引在他身上。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靠近了林岁寒,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看起来人模人样,他的视线却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隐晦的下流和淫秽。
“你好,我很欣赏你的技术,交个朋友一会儿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林岁寒下意识不想跟这人多待,欲往顾晏楚离开的方向走“我有约了。”
男人往旁一步拦住他“有约可以改,你刚刚的一球直直打进了我的心里,我想我对你一件钟情了。给个机会,我知道一家更好的台球俱乐部,我请客,你和朋友都来,我们单独开个房。”
男人的目光落下,看着那截雪白纤细的手腕,忍不住伸手去抓“你这手腕适合戴只好表,还喜欢球鞋吗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林岁寒拧眉,躲开他的动作彻底不耐“抱歉,我不需要,我现在有事。”
男人往他跟前凑,愈发对林岁寒着迷,还想说什么,领口却突然传来一个拉力,力道大得他几乎马上被带着往后踉跄,要不是身后是张台球桌,也许就会这么摔在地上。
饶是这样,男人的后腰也被撞得生疼,表情扭曲,蜷成一团。
顾晏楚粗暴地把人往后摔了这么一下,听到他痛苦的叫喊才略微恢复了些理智,但表情还是难看得令人心惊,看男人的目光像是看一块死肉。
他刚才站在一旁,因为距离,这人先他一步接近你林岁寒。察觉到男人目光流连徘徊的位置,还有之后轻挑的表情,顾晏楚心中刚抑制的猛兽又再次冲栏而出。
顾晏楚对这人有印象。算是顾帝跟班的跟班。
家里有点背景,样貌不错,经常勾些长相出众的小男生和小女生。仗着有家里兜底,不论自愿与否向来玩得没有顾忌,完事用钱打发,苦主只能忍气吞声。
顾晏楚瞧不上这种人的做派,前些日子碰巧看见收拾过这人,没想到今天在这又撞见。
脑中不自觉地想到这人对林岁寒的肮脏心思与想象,顾晏楚略略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双眼泛上了些许疯狂的红意。
开口,嗓音带着点不祥而压抑的沙哑“既然这么喜欢看,你这双招子就留下吧。”
他们的动静不小,饶是台球室内其它的杂音很多,也有不少人好奇而惊讶地望过来。
跟顾晏楚一道过来的小弟们当然也在列,听到顾晏楚的话,再看他此刻的模样,俱是一颤。
他们从来没见过顾哥这幅模样,像是理智丧失的野兽一般凶煞。
但他们无条件服从顾晏楚,哪怕这句话略显得血腥了些,时机也并不合适。
起身的男人显然也对顾晏楚印象深刻,他看了一眼顾晏楚护在身后的林岁寒,还有什么不明白,连忙一叠声地道歉求饶。
顾晏楚毫不动容,讥诮“别人求饶时,你有放过他们吗”
男人听出了顾晏楚的潜台词,瑟缩地软成一团,没了刚才趾高气昂的自信模样。
单华是目前唯一想阻止顾哥的人。男人这种人渣死有余辜,但绝对不该在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