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非要找个门当户对的,那姑娘须得德才兼备,又要能干,可以管得住我利川的王家听过吧就给我说了王家的闺女,开始可能还不知道我的事儿,说要想想,我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结果昨天叫人把东西都退回来了,说是他们家女儿早就定了婚事。”
皇帝下了龙撵,跟着云付一同并肩而行,两个人年龄相仿,一个内敛,一个活泼好动,性格倒是很互补,打小就玩的要好。
“要不,朕给你指一门婚事算了,成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皇帝就寝的昭阳殿,皇帝去隔壁换了常服,朝服虽然奢华精致,但也十分厚重,这会儿换上轻便的常服,忍不住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正好到了晚膳的时间,云付少不得要蹭一顿饭,嚷嚷道,“我可是受了伤,得补一补,让御膳房端了最拿手的菜来,对,就是那个金线吐丝,还有那个猴头蘑扒鱼翅,都是我爱吃的。”
金线吐丝的主料是虾仁,猴头蘑扒鱼翅就不用说了,是鱼翅,都是海鲜,属于发物,皇帝道,“你这伤了还敢吃发物朕瞧你什么事都没有,国公爷是打的轻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等着御书房上了菜来,里面摆着云付点的两样菜。
菜上了桌,要先试菜,两个人少不得要闲聊几句,更何况云付生性活泼,根本就闲不住,那嘴就没停过。
“这几年就朝着我成亲这件事上使劲儿,就没想过给我涨点月例每个月只给我一百两,别说是买一件喜欢的物件,就是去天香楼吃一顿都不够,我堂堂一个宁国公府的公子,丢人不”
“你还知道丢人”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云付。
云付理亏的低下头来,顿时连平时最喜欢喝的茶水都喝不下去了,苦着脸,道,“陛下,我跟你说实话吧,那个花魁云芳姑娘,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皇帝诧异,“什么”
“你知道我平时喜欢听曲子,都说云芳姑娘唱的好,当时我就去想去听个曲子,谁知道云芳姑娘突然晕倒在我怀里,后来抱着我哭,说什么自己清白没了,让我出钱包了她,我能同意见这行不通,又哭哭啼啼的说自己被长公主家的那个王奔瞧上了,王奔那小子多混蛋陛下是知道的,再说和我从小就不对盘,小时候还跟我打架来着,说我生的像娘们,没少拿这个嘲笑我,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云芳姑娘又哭的厉害,陛下知道我看不得女人哭,想着不过是假的就同意了。”
皇帝虽然很吃惊两个人对外闹的沸沸扬扬的,居然是清白的关系,但按照王奔和云付不对盘的程度,恐怕是更想看到王奔气急败坏的模样吧
不过云付看不得女人哭倒是真的,打小几个兄弟里最是心软良善。
“后来事情闹成那样,我婚事也吹了,其实云芳姑娘是好姑娘,一直卖艺不卖身,我就干脆把她赎了出来,她说要投靠余杭的舅舅,就叫人给送去了。”云付道。
“那个妾”
“这个可真是冤枉,陛下,你知道我娘那性格,我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是年过中旬的婆子,不过苗姨娘是先帝赏的,我爹不敢不要,就放在后宅里,别说得宠,就连见都没见过我爹,那天我被关在家里憋屈,去后花园散步,看见苗姨娘一个人在哭,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她就说求着我想办法放她出去,她十五岁进来,已经过了十年了,却当个活死人一样在国公府里,我当时就想安慰她。”
“到底抱了没”皇帝问道。
“抱了,是她抱我的,我措手不及呀”云付憋屈的喊道。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正好被人逮住了,还是被去做客的李家小姐的母亲看到了,那消息一下子就铺天盖地的传开了。
皇帝简直哭笑不得,道,“舅母和舅舅不知道”
“我说了呀”提到这个,云付就委屈的想哭,“他们压根不信,说什么一个男人要敢作敢当什么的。陛下,你可要救救我呀。”
皇帝无奈,“那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跟朕说之前做什么去了”
“我觉得有点丢人。”云付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只是这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了,你看看我这伤,我爹也太狠了”
“你可真是,朕找个机会问问国公爷,用膳吧。”
别看云付说的可怜,但是这几年在外游山玩水的,不知道过的多自在,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他平时最喜欢品尝各地美食,也是最挑嘴的。
“好久没吃御膳房的菜了,咦这味道”云付兴致勃勃的吃了一口自己点的两个菜,很快就摇头,又去吃别的菜,倒不用他夹菜,自有宫女帮着他夹过来,不过他越吃越是有些意兴阑珊,“陛下,怎么这味道都差不多。”
也不是不好吃,就是和云付记忆当中美味还是有些差距的。
李苋道,“陛下,奴婢给您拿辣酱吧。”
皇帝面色这才和缓了一些,点了点头,见一旁的云付很是好奇,道,“你也尝尝。”说着就开始吃起来,虽然吃的不紧不慢的,但是能从皇帝的表情看出来,他吃的很是满足,这可是让云付越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