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涵芷园这边一直住到了夏天的尾巴,方才带着全副放松的身心返回了紫禁城。
昭烈和策凌则是稍微多留了一段时间处理了园中事物。待到十月末的时候,方才回返。
马车上,策凌带着笑意地问妻子“可是赚了不少”
昭烈笑了一下“与做生意自然是没的比。不过是赚些平日的花销罢了。”
两万两白银就是涵芷园今年的出息。
“下个月便是太后寿辰。我想着,便把庄内出产的,碧梗米,胭脂米,紫薯米,珍珠米和黑糯米,装裱成盒,当做礼物献给太后。”昭烈一脸本宫真是机灵的样子“大米最是养人,太后年纪大了,正好可以熬粥喝。”
既能体现心意又不需要花什么大价钱,真是很值了
这样的心思便是连策凌听了,都点了下头,道了一声“好主意”
时间就在说说笑笑中飞快地走过,在天黑之前,他们方才平安抵达公主府。
昭烈率先下了马车,策凌抱着孩子跟在了后头。
公主府门户大开,迎接着主人的回归。
“奴才给额驸,公主,道喜了。”突然地,刘全乐颠颠的跑了过来。
昭烈和策凌对视一眼,后者问道“喜从何来”
“前两日,郡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二少夫人有孕了。”
绥英怀孕了
“这,这么快吗”昭烈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算起来这成亲也才三个多月吧,效率要不要这么高啊
“快什么很正常啊”策凌露出一副喜悦中夹杂着自豪的表情“别忘了,当初咱们两个也是刚一成亲,就有了琛儿嘞”
一副俺们家效率就是这么高,基因就是这么好,只要一发射,百分百就中奖的骄傲表情。
昭烈看着如此嘚瑟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是啊,所以你那羊肠套就继续带着吧”
策凌“”°°
不好,赶紧转移话题。
“哈哈哈哈,总而言之,这是好事情,嗯,休息一夜,咱们明儿回家看看。”
旅途奔波,这个晚上夫妻两个用了晚膳也洗漱了之后,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第二天的时候,他们果然回了一趟郡王府,既是看望绥英,当然更重要的是给老爷子请个安。
“祖父说,想要把金姨娘抬成正室。”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巴鲁是这么跟策凌说的“哥,你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呢”
小伙子用着憨厚的眼神望着自家的兄长,全然一片信任交托之情。
他老婆绥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谨慎的咀嚼着嘴中的饭菜。
“金姨娘”但见听得此话的策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用着一种莫测的眼神淡淡地看着老头“就是那个扬州出身的歌姬,去年被祖父赎回来的女人”
别看策凌常年不在家,但这家里的一举一动,显然瞒不过其法眼。
老头被这样一质问,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打怵的神情,他真的是打心眼里害怕自己的这个孙子呀
“我,我,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老头额间冒汗,颤颤巍巍地表示,他也就是想一想,然后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要说多坚定,多真心,那肯定是百分之百没有的
策凌不问都知道,定然是床榻之间,老头被漂亮女人的甜言蜜语给笼络住了,糊里糊涂的就许下了种种诺言。
“祖父。”策凌淡淡地看着老头,淡淡地说道“孙儿对您很失望。”
老头骤然就是一个哆嗦。
“一会吃完饭,去书房,咱们两个好好谈谈。”
于是肉眼可见的,老头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全程围观的昭烈微微挑了下纤眉,觉得这场面当真是有趣极了。
果然,午饭刚一结束。耸眉搭肩的祖父大人就被策凌“拎”去了书房。
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
在这期间,好奇心极盛的公主殿下居然还偷偷的跑过去听了一次墙角。
书房里面先是安安静静的,然后不知怎地,突然就传出一声惨叫。
只听老头用着及其悲惨的声音高呼道“不要这样阿凌,求求你,不要怎么对祖父。”
“玛法,不要叫了,您当是明白就算您此时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策凌用着及其冷酷地声音如此说道。
再然后,房间里就传出了,老人家哀哀切切的啼哭声。
那声音十分的哀伤,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昭烈更是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简直是好奇的不得了,若不是还有一丝丝理智,她当真是要冲进去,好好看看这策凌究竟对人老头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祖父,你可以开始了”
“呜呜呜呜呜你这个不孝的呜呜呜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里头,竟然开始背起经书了。
哎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