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发展下去,跟她拥有同款噩梦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又一天后,赵桂枝忙着收拾要跟信一起寄出去的包裹,就见二郎进来说,陈屠夫回来了。
赵桂枝立马跑去喊了正在午后小憩的她哥,她可记得呢,她哥想要跟学霸好好讨教一番。
结果却是无比的惨烈。
“你们省省吧,我先去洗个澡收拾收拾,有话等我睡醒了说。娘的县衙门真不是人,我以为就去报个到,结果直接被抓了壮丁。在义庄待了两天,我感觉我人都快馊了。”
原本已经走近了的赵家兄妹,就跟排练了无数遍一样,动作一致速度极快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屠夫啧啧两声“你说咋就没有男女混合跳水呢就冲着你俩这默契,不给满分都说不过去”
赵闰土却是懒得理会他的吐槽,只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义庄陈哥你刚才说的是义庄吗是我理解的那个义庄吗”
“我咋知道你理解的是哪个我啊,县衙门新上任的仵作啊”陈屠夫看了二郎一眼,“你俩看看人家江二郎,他还是读书人呢,胆子就没你们大对了,以后你们记得叫我陈仵作。”
“还是叫哥吧,叫哥亲近。”赵桂枝忙摆手,“仵作听起来怪吓人的。”
“叫爹都行”赵闰土吓得说话都打磕绊了,“是这样的,咱们明个儿就要去府城了,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大佬您愿意住就住着吧。我看也不用我特地留下人来守院子了,有您在,哪个宵小敢登门呢”
赵桂枝看他“不是说后天去吗”
“我想家了不行吗”赵闰土疯狂的给妹子使眼色,“咱奶啊,她可惦记你了”
也行吧,反正对于赵桂枝来说确实没差的。
等陈屠夫去收拾自个儿了,这对兄妹俩一合计,决定等明天天不亮就动身,争取赶在陈屠哦不,应该是陈仵作睡醒之前,赶紧跑路
二郎试图劝他俩冷静“陈哥是去当仵作了,他又不是刽子手,不必这般紧张。”
“我想奶了”
“我想家了”
赵家兄妹齐齐出声,连借口都敷衍得如出一撤。
二郎沉默了半晌,由衷的开口“你俩看着真不像是堂兄妹,感觉亲兄妹都不如你俩这般心有灵犀。若非年岁不对,我都快认为你俩是龙凤胎了。”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
这个脑洞,堪比赵桂枝的小舅认为自己儿子跟大侄儿抱错了。
赵闰土长叹一声“真要是那样就好了,但凡她也出生在闰年里,不就能跟着我叫了我叫闰土,她叫闰枝你说为啥奶不能顺着我的名字给你取名呢”
赵桂枝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不配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把名字叫得那么大,你是生怕我活着吗”
“也是,你说的对。”赵闰土见二郎一脸疑惑,顺口扯了个谎,“那是我们家一位很优秀的祖上的字,她确实不配。”
等二郎有事离开后,赵桂枝斜眼看他“我们家祖上”
“种花家不成吗登月碰瓷不行吗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不行吗我的脸比那八月十五的月亮还要大不行吗”赵闰土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完美的诠释了何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还催促赵桂枝忙活起来“你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了,放到门房那边,我看还是得留个人的,回头让他跟陈哥说。”
于是,等陈仵作一觉醒来
人全跑了,只剩下一个驼背老头儿颤颤巍巍的将几个包裹和一沓信件交给他。
他懒得搭理那俩混球,安排之前送他们来县城的车夫,原路返回并将东西捎带回去。
周家的下人肯定是回周家的,等周生生拿到了东西,又按照上头写的名字,一一分给了家里其他人。当然,其中一份是要送去大坳子村的,也只有那封信是由江二郎亲笔写的。
“桂枝这笔字,可真的是丑破天际了。”周生生一面看她写给自己的信,一面吩咐道,“回头帮我收几份字帖来,再多买几份文房四宝,我要给桂枝寄过去。亲戚嘛,就得有来有往才有感情。”
钱货郎
你怕不是忘了我大外甥女是个学渣
考虑到,天大地大老婆最大,钱货郎连多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立马应承下来“媳妇儿你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凑巧的是,周老爷正好从正堂前面路过,听到了女婿这话,顿时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同为赘婿,其实在最初的那几年里,周老爷也是这般态度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变化呢大概是因为原配产后过世了,周家二老也因为年事已高,遭受不住失去独生爱女的悲痛,之后没捱几年也相继离开了。
从那之后,他就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