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感动。”
回时第一次觉得玉桃顺眼起来,若是她以后当了主子妾侍,玉桃也不是不能继续留在麒麟院。
“昨夜不过我与她说笑。”
韩重淮身边一直就只有雁字回时两个丫头,平日里回时知分寸,做事周全,没有给他添任何麻烦事,此时见她表情扭捏,眼睛泛着光,他不觉感动只觉得麻烦。
韩重淮一开口,屋中就呈现了非同一般安静。
回时脸是慢慢僵掉,她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玉桃,主子口中“她”分明指就是玉桃,他意思是说他们昨夜拿了她取乐。
她不愿相信这话,忍着泪意道“少爷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与她说笑,奴婢心意在少爷眼中只是笑话吗”
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为了彻底断了回时念想,韩重淮神色淡漠“你在质问我”
一个丫头问主子是什么意思,胆子大离谱。
被韩重淮冷清眸子扫过,回时知道随着腿疾痊愈以前主子回来了,身体一抖,回时带着哭腔说了句不敢。
回时离开,玉桃坐在地上仰着面,瞧见了她眼泪不停往下掉。
这都还是有情分主仆关系,若是没情分,是不是此刻眼里流就该是血了。
屋里只剩了她与韩重淮,玉桃洗净了手立刻给韩重淮泡了杯茶。
回时怕是气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她现在唯一选着只有讨好韩重淮。
两人都没提刚刚事,半盏茶功夫老夫人那边就通知启程。
老国公三年祭日,除却到寺庙烧香,自然韩家一大家子也要去老国公爷坟前祭拜。
老夫人特意提前一天来寺庙,是因为韩家墓园就在这附近,他们过去半途正好能碰到韩家其他人。
看着韩重淮穿上素衣,玉桃突然想到昨日山洞时,韩重淮喃喃自语,子时是一天第一个时辰,她想着韩重淮这话应该是跟老国公三年祭日有关。
所以可以说韩重淮认知老国公去世日子比韩家人都早一天
“你腿”
韩重珏匆匆离开韩重淮院落便气自个那么轻易就被唬住,犹豫着要不要再找他一趟,老夫人一说启程他先到了门前。
他先是察觉陈虎身边一道身影格外挺拔熟悉,等到人走过了回廊露出侧脸,韩重珏惊差点在原地蹦起。
他上看下看,实在不想相信韩重淮腿竟然就那么好了。
韩重淮瞧了眼他“我腿自然在我身上,难不成二哥眼里我此时没腿漂浮在空中”
韩重珏还宁愿看到韩重淮是漂浮在空中,而不是用着双腿在地上行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现在状况,韩重珏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黑着脸发起了怒。
相比他情绪暴躁,韩重淮越发显得自在平静“我腿好了,二哥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
韩重淮脸上平静被韩重珏解读为挑衅,他走上前,只是还未碰到韩重淮衣摆就被陈虎他们拦在了前面。
“你们这些奴才无法无天”
陈虎拱了拱手“二少爷,卑职有官职在身,并非国公府家仆。”
“哪有如何,小小九品武官,本少爷还骂不得你奴才了”韩重珏回忆起陈虎之前笑,一想就觉着他当时是在嘲笑他,“今日我就要杀了你,看谁敢让我偿命不成”
“佛门清净地,今日还是祖父祭日,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韩重时一早便来了寺庙接韩老夫人,在韩老夫人那儿已经听了韩重淮腿疾复原事情,劝完韩重珏,韩重时看向自个残废了三年堂弟“恭贺你。”
“谢三哥。”
韩重淮微挑眉,回了一句。
虽是兄弟,但韩重淮对韩家这几个人没瞧上眼,小时候为了有口饭吃,他努力讨老国公,轻而易举地挤掉了这几人。
在他眼里这几个人都是蠢货,他学武不过是为了投老国公喜好,当年读书韩重时便差了他一截。
韩重时以往不是没欺负过他,不过是他退了一步去做其他事情,韩重时慢慢冒头,为了以示自己跟韩重珏他们不同,装模作样给自己蒙了层冷清公子哥模。
哦,这冷清模样,跟他小时候差不离。
想来是从他身上学。
想到这些韩重淮便觉得无趣,不过下刻他发现了韩重时目光在玉桃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还真教人不舒服。
“腿好了就行,等回去了拿着我帖子去请张御医来看一看。”
老夫人打量着韩重淮,他坐轮椅时她对他有几分怜悯,如今他好了,情绪反而淡了,叮嘱了一声,老夫人便在韩重时和韩重珏搀扶下上了马车。
韩重珏失魂落魄,上了马差点甩下,无法只能也坐马车。
玉桃看了一圈,觉着韩重淮腿好了好像没一个人高兴,等到了坟地这种感觉越烈,韩重淮嫡母国公夫人直接变了脸色,看到韩重淮就像看到了鬼。
她这样不奇怪,奇怪是她身旁国公爷,看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