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骨肉完(2 / 3)

论阴阳怪气她哪儿比得了他啊

朝惜君“不用理她。”

应缺舒心了,抱着朝惜君的手臂,“还是青青最好。”

“你身上有股潮湿的泥土味,是又去地窖了吧我让人给你烧水,先洗个澡。”说着,应缺就拉着朝惜君回屋,路过朝寒沅时,还翻了个不屑一顾的白眼。

朝寒沅“”

她看着满院聘礼,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自己输了。

不,是她从没有赢过。

夜里,院子里劈柴的声音又邦邦响,朝惜君在应缺睡后出门。

披着披风来到院子里,“不睡觉干嘛呢”

朝寒沅瞥了他一眼,这回是真阴阳怪气,“睡不着,比不得朝老板,娇妻在怀,被窝暖得爬不起来。”

朝惜君“”

你老招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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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寒沅一下子仿佛被捅了马蜂窝,丢下斧头怒道“什么叫我老招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招他了”

朝惜君“”欺负他眼睛看不到是吧

朝寒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话不对,“明明是他欺负我。”

“你也欺负我”

朝惜君“谁说的聘礼”

朝寒沅“我。”

朝惜君“谁说的婚礼”

朝寒沅缓缓偏头,“也是我。”

朝惜君“谁语焉不详,让他误会”

朝寒沅恼羞成怒“那还不是因为你,连几坛酒都不给我酿”非要她自己酿,她酿的哪有他的好喝嘛。

朝惜君点了点她脑袋,“自己成亲的喜酒自己亲手酿不是更有意思”

“让你懒,以前不好好学。”

酿酒技术是从他们母亲家里传下来的,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朝惜君的母亲自然也教了朝寒沅,只是这丫头小时候贪玩不好好学,自然比不得朝惜君。

朝惜君找了锄头,在院子里一棵树下某个位置开始挖,挖了好一阵,才终于见着动静。

朝寒沅来帮忙,把下面埋着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坛看着就很有些年份的酒。

还没开封,朝寒沅就觉得它很好喝,问就是直觉。

朝惜君将酒坛上面的泥土擦掉,露出漆亮的坛身。

“这是娘当年给你埋的女儿红,幸好,还有机会把它取出来。”

朝寒沅“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成亲,就喝不着了呗”

朝惜君“不然呢”

朝寒沅“”

朝惜君将酒留给她,就要回屋睡觉。

片刻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哥。”

朝惜君微微侧头。

“开封的时候请你喝第一杯。”

朝惜君扬眉“不然你还想给谁喝”

朝寒沅笑了,下一刻又忽然敛了神色,“反正你屋里那个没份儿。”

朝惜君“”

没关系,他可以把自己的那杯分给应缺。

年后,朝寒沅就出嫁了。

应缺表示自己才不看她得意的样子,那天特地在回来自己根本没住过几天的侯府。

只是住在侯府里也不安生,让府里的下人们轮流给他探听消息。

每隔两刻钟就有人跑过来禀报。

“侯爷,宾客上门了”

“侯爷,迎亲队伍也来了”

“侯爷,新娘子出门了”

“侯爷”

“侯爷”

应缺吃瓜子吃得上火,忍不住起身去院子里走动。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门口,他又转身退回去。

不行,说好的不去的。

他可不能

半途而废。

“就没人请我过去”他皱眉问。

下人们纷纷低着头,看来确实没人请。

应缺一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

他不去是他的事,没人请他那就不行。

这个婚礼他不认,坚决不认。

在屋里窝了一下午,也听了一下午的热闹。

听说酒馆附近的邻居都去了,一路上鞭炮就没停过。

应缺听得忍不住扇扇子。

终于捱到黄昏,应该行婚礼的时候,应缺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快步出门,“备马车。”

他要看看有他在,他们敢行婚礼

虽然路有些远,但马车走得快,走到酒馆附近的时候,天色虽暗,却仍有一线光明。

周围商铺早已经关门谢客,附近人家中少有亮灯,毕竟无论是蜡烛还是煤油,都要耗费银钱。

应缺掀开车帘,地上不少鞭炮保留下来的碎屑,入眼隐约分辨是喜庆的红色。

然而比它更红的,是那道站在门口,提着灯笼的身影。

大红喜服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肤白如雪。

朝惜君曾经不喜广袖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