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管那才是事实,这会儿白云潜也没法反驳,只能认下。又吃几颗糖葫芦,这才问“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么”
“别的倒没什么了,大多数都在猜您在府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被打,是王爷亲自打的,还是指挥下人打的。”
这也不奇怪,白云潜想,毕竟他孤身一人进来,王府可是裴静深那家伙的老巢,肯定都听他的。而且那个冒牌货是要文文不成,要武武没有,平日里出门带一堆打手,眼见自己就是个不能打的,肯定只有挨打的份。
清瑶说着有些不满,他们哪里有欺负王妃,好吃好喝供着呢,人在他们王府里面不知道多舒坦呢。
“更过份的是,外面的人还开设了赌局,赌您回门之日会不会回去。”
“咦”白云潜好奇了。
清芷道“据说现在盘口都快到九比一了,都压您不会回去。”毕竟新婚第二日都没进宫面圣,靖远候就算有点儿面子,还能强过皇帝。因此,没人觉得会有回门这一出。
“甚至于,您的弟弟白云扬,还去压了三千两在不回上面,再过会儿,肯定这比例得更大。”
白云潜实在没忍住,笑得喷了茶,“他,他这不蠢货么”
清芷对此十分赞同。
他们王爷就曾说过,做人不必时刻只图心中痛快,那叫没脑子。只要大方向上没输,便让那些蠢货先去得意。这白云扬如今本来是已经打了一场大胜仗,只安安静静的等着请封世子就成。偏生要走这一糟,估计是想风光一把,气气他们王妃。
但事实上王妃听闻最多也只是气恼,再不能产生什么更严重的后果,但对他自己却反倒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反而有害。
这事,可谓是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实在是不划算。
就连清瑶都能想得到,这事儿过后,京中的文人们会怎么看待这事儿。甚至于传到皇上耳中,或许还能让他请封世子的路上更多点儿波折呢。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般,靖远侯府,李氏都要气死了,恨不得直接上家法打死这个蠢货。
“夫人消气,消气。”身边的得力嬷嬷小声劝着“慢慢跟少爷说,少爷会懂的。”
“他会懂个鬼,他都多大了,连这点儿事都不懂,我一会儿没看住,就闯出这么大的篓子来。”李氏气得不轻,“这些年我让他假装亲近那个王八羔子,他不乐意好在却也照作了,这才得了这些敬重兄长的名声,他这一来,不全白费了么。”
白云扬并不当一回事儿,只道“娘你就是太小心了,他都嫁出去了,难道还能回来么世子之位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你”李氏气个不轻,能怎么说,各家世子请封都是要经过皇帝那边的,你闹成这样,万一皇帝哪天一时兴起,顺势以你品行不端为由拒了这事怎么办。至于爵位,对咱们来说那是好东西,对皇帝来说,说不定早想全削了呢。
“偏生,偏生你个蠢货还主动往过送伐子。”
李氏是气得又好生骂了白云扬一顿,这才让人走了,并且让下人看着,让他这段时间莫要到处乱跑。
身边的嬷嬷这才劝道“夫人放宽心,咱家又不是什么封地王,像这种爵位,皇上没那么看重,只要不闹得太过,不会轻易撤了寒臣子心的。”
李氏苦笑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他偏还在那给我拖后腿。”
促成了这一桩亲事将白云潜嫁出去,侯爷为此可跟她翻了脸,夫妻两大吵一架。偏这小子还不当回事儿,反倒是得瑟上了
李氏气成什么样白云潜并不清楚,他听闻白云扬做的蠢事后,眼珠一转就是一计,“喊轻墨进来,我有事让他做。”
清芷给清瑶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喊人,自己则轻声问“王妃可是要让人在京中散布传言。”
“嗯我为什么要散布传言”白云潜奇怪道。
清芷心说,当然是败坏白云扬的名声啊,这多好的机会,不然你喊轻墨进来做什么。
就见白云潜翻出嫁妆银子,一共才三万两,他干脆利落的全丢给刚进来的轻墨,“去,到那个盘子,压我回门当天会回去。记得,别让人认出来你是静王府出来的。”
清芷和清瑶“”
两个大丫环对视一眼,皆觉得这位王妃,似乎有点儿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爷交待过,只要不是会损害王府利益,或者一些有隐患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得听王妃的,不要让他觉得支使不动。王妃聪慧,纵然不能站在他们这一边,也绝对不能把人得罪了。
而王妃拿嫁妆去下注这事儿,显然不在上诉两种事情上,所以当然要照办。
但是
清芷提醒道“王妃,府上今天并没有准备回门礼。”
明儿个可就是第三天了,按照本朝礼仪,该是回门之日。到这会儿了还没准备礼物,王爷明显没这想法。
“没事。”白云潜并不在意,“我晚上找他说。”
见他执意,轻墨很快就出去办事去了,白云